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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邀第二季

    评分:
    0.0很差

    分类:综艺大陆2017

    主演:许知远,马东,克里斯托弗·诺兰,蔡国强,张艾嘉,西川,汪建,林志玲,罗大佑,李诞,许宏,王小川,刘畅,姜文 

    导演:内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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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十三邀》是一档为许知远量身打造的节目。他“带着偏见出发”,对话罗振宇时“针锋相对”,探寻”二次元“时恐惧且焦虑,采访陈嘉映又“感到被碾压”,在一次次谈话过程中,“感受到自己认知和情感的疆界被拓宽。”

     长篇影评

     1 ) 提问的人

    西川在《难以描述的旅行》结尾写了一个固执的印度老人,“挨家挨户地打听着什么”,“直到他找到他所要找的人,或得到他想得到的某一问题的答案”。真没想到《十三邀》这种节目居然会有第二季。这一季一开始我忽然觉得许知远像西川描写的这个老人。神奇的是这节目居然就采访了西川。那一期里许知远和西川像两个能玩到一起的孩子一样开心。

    第一季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许知远是中国最糟糕的采访者。问题问得拙劣、矫情、滑稽。但是慢慢的,这些拙劣、矫情的问题变得有力起来。同样是这些问题,怎样自处啊,怎样面对时代啊,对时代的看法啊……就这永远的三板斧,到第二季的时候,效果完全变了。对方势必要考虑自己的身份、社会角色,同时又要尽量保持一份做人基本的坦诚。当这些问题一次又一次被固执地抛出来,渐渐地对手也会掂量接招的分量。越往后这问题份量越重。对手的级别越高,这简单的问题分量也越重。

    我不太喜欢李诞这一期。非常苍白,他想和许知远掏心窝子却实在没什么可掏的。我不认为这苍白是一代年轻人的缩影。我在公司面试年轻人,很多人比我看书多看电影多。说来惭愧,我是从面试者那里知道的齐奥朗,知道的阿兰·德波顿。他们不仅读,还有自己的见解。远不是一个伪佛学实虚无的李诞能代表的。

    马东则是另外一种,我不认为“底色悲凉”是他的坦诚,甚至可能有丝粉饰。多年前王朔“出演”过一部电影,他在里面扮演王朔。电影叫《小说》,内容却是讨论诗意。王朔的回答算得坦诚。“城市花花绿绿的垃圾堆,挺斑斓,我觉挺好。”入世和出世,都要有一份淡然。不是说底色悲凉大家就会认为你是大隐。当然马东肯定比罗振宇“段位”高些,因为幽默永远是有魅力的。马东的幽默来自对世态炎凉的透辟认识,这是他独有的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造成的,别人比不了。

    汪建这一期令我深深恐惧。无论从行为举止还是世界观,他几乎是上一代人的最佳代表。战斗哲学、专研精神、坚韧不拔混合着霸道的草莽气。实事求是又胡吹乱侃。我恐惧的是他们的能力太强,而且奋不顾身,不容置疑。

    林志玲很好。整个访谈让我想到《逃出绝命镇》里的黑人女仆。眼泪从眼眶中迸溅,脸上的表情却是微笑。 她被名攥住了。

    两季看下来,第一季我最喜欢陈嘉映,这一季我喜欢西川(虽然诗歌理念不同)。其实世界上很多问题是没有答案的。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做什么。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你所处的时代。

    无论哪个时代,我们都应该学会尊重真正的问题,尊重提问的人。

    ————————————————————

    偶尔看《脱口秀大会》,这一季李诞复活王建国,还挺有人情味儿的。而且王建国对李诞评价,大意是说李诞属于不纠结的那类人。其实没什么不对。也许佛学真对他有某种效果。2020.09.3,备一注。

     2 ) 俞飞鸿说“生命本身是件毫无意义的事”,你却只看到了许知远的“猥琐”

    我是个泛女权主义者,但如今有些所谓的女权主义者真是令人厌恶——仿佛谈话中只要加个性别,就成为性别歧视、漠视女权了。

    求求你们了,挥舞着女权主义大旗的时候,先把初中的语文阅读理解学学好。事实证明,阅读理解学不好,长大了连看一个访谈节目都看不懂,处处曲解别人的意思、鸡同鸭讲,还敢出来传播价值观。这个风口浪尖上的人是许知远,这个充满争议的谈话节目叫做《十三邀》,这个被人叫屈的嘉宾是俞飞鸿,这个把许知远快怼死了的微信自媒体叫“她刊”。

    标题很露骨,很色情,很有争议性,攻击力很强,光是这标题就已经足够让许知远闹心一阵子了,也果不其然吸引了海量的流量,让大家在没有看过这个节目前,跟着也别有居心的作者一起痛骂许知远(以及一代老男人们)。(后文统一称这篇微信文章为《调戏》)

    我看到这篇文章和里面所谓的截图和“分析”,也自然而然的被作者带走了,在没有一睹节目实情的情况下,就立刻分享到朋友圈,评论曰“好恶心”。直到深夜,我才想起来这个节目,好奇心驱使我找来看了这个节目,一看就是两个小时。我才发现我冤枉了许知远。

    我觉得许知远亏大发了,就因为“天生的卷发”以及粗糙的面相,就这么被伪女权主义者兵刃相向、颠倒黑白、杀人诛心,扣上了“猥琐”“直男癌”“丑陋”的帽子,并结合了几个他人所为的确实很猥琐的例子,试图想把这些帽子扣在许知远、甚至一代男人身上。 首先看看许知远的“几宗罪”是怎么回事。

    第一宗罪:质问俞飞鸿是否经历过潜规则

    首先是许知远对俞飞鸿“是否靠男人扩展边界”的质问。

    其实许知远在问出这句话之前,俞飞鸿在剖白自己的成长历程,说到从小是在一个家教比较严、比较限制、比较规矩刻板的家庭中长大,造成了一些自己不喜欢的性格缺点,比如无法对他人表达愤怒等等,而后他选择的离家到北京读书、而后去美国留学,都是为了找到自由和独立的感觉。

    随即他们转换了谈话的场所,继续刚刚的话题,许知远问出了是否“靠男人扩展边界,接受一些帮助”,从上下文来看,其实要表达是是否通过自由恋爱、交男朋友来摆脱家里严格的管教、感受到想要的“自由”、以及改善自己的性格缺陷。

    俞飞鸿给了否定的答案之后,他马上接上:那么其实是靠精神面的汲取,在电影、阅读、思考这些方面。俞飞鸿表示赞同。

    第二宗罪:质问俞飞鸿为何成了一个庸俗的女人

    接下来就是《调戏》一文指出的,许知远的“女神堕落论”。

    如果你从头到尾的看了《十三邀》这个节目,哪怕只是看了俞飞鸿这一集,你会知道,许知远其人,其实确实是报着一种对文化和时代上的偏执观点,而去在他欣赏的一些文化人身上去寻找共鸣和答案的。

    而这一点正是这个节目存在的意义和看点——“价值观的碰撞”。这个包袱其实被明白人马东在第二季第一集抖出来了。

    他说,其实综艺节目的内核,就是“价值观的冲突,一旦有了冲突,他就会自发的产生内容”。

    许知远作为一个当之无愧的文化人、“公知”,访问俞飞鸿的时候,自然是要准备一些预设好的文化视角

    如果说他对于马东的疑问是“这个时代可以更精致吗”——其实是想知道马东作为一个书香门第文化人,做这么娱乐化的节目,他自己是否觉得有意义;

    那么他对俞飞鸿准备的问题,其中一个便是她在电影艺术上的追求——她曾经在二十岁的年华便主演了文艺片《喜福会》、而后在2000年之后经近乎偏执地花了十年的时间自己制片、自导自演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故事,在做了这么文艺而反商业主流的一件事(投资四千万、票房只有两百万)之后,为什么近年去演了通俗的家庭伦理剧(也就是我们说的狗血剧), 想了解她在这个过程中过程中是否有落差、经历了怎样的,这个逻辑很正常吧?

    我并没有看到她所谓的“反驳”,而是由于俞飞鸿给的理由过于简单(“只是想尝试各种不同的角色”),许知远做了推进式的询问,得到的答案却是一样的。

    我想,许知远可能预设想问出俞飞鸿的话,莫过于是希望她袒露一点对现今这个充满商业气氛、忽视真正的文化、真正用心做文化和艺术的人无法生存的一种失望——这同时也是许知远自己的观点。

    然而俞飞鸿大概也是人生阅历丰富,经历过起起落落,反而显得很淡定。之后她自己也袒露了,如今她在艺术上已经不会有特别高的追求,去做出一部让人惊艳的作品;同时对坚守阵地的文化人(许知远人)表达了欣赏,认为“在这个容易被诱惑被左右的时代,任何一种坚持都很难”。

    许知远哪里是在质问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属性;这样的对话就算对方换做一个对艺术偏执的男人,也一样讲得通吧?

    第三宗罪:强调性别属性,漠视女权

    《调戏》中数次攻击了许知远对女性的物化、猥琐,强调女性的性别属性与性别差异。

    其实你只要完整的看了这一集,你不难发现,所有关于性别差异的话题,都是由俞飞鸿自己打开的。

    比如说到她喜欢名人传记的时候,她说喜欢武则天的故事,是因为佩服她四十岁之后当政的人生智慧,“政治远见上完全跟男人(没什么区别)”,甚至在死后给自己里了一块无字碑,“这件事哪怕男人都做不到吧”。

    之后俞飞鸿谈到拍《爱有来生》的时候,因为天气、环境,很多的困难和限制。大雨一连下了很多天不停,“第三天的时候,我站在我房间的窗前,我看着外面的雨,内心没有起伏,没有悲哀,是一片空白。这个当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时,是没有感觉,是漠然,是空白。”

    许知远问:“你说死亡之前是不是这种感觉啊?”

    俞飞鸿反问:“死亡是不是你们男人特别难面对的一件事情?”

    许知远这时候也反问道:“为什么你对男女性的性别这么强烈地敏感呢?”

    俞飞鸿坦言,她觉得千百年来这都是一个男权社会,一直没有改变过,男女性之间一定是不那么平等的。

    本以为俞飞鸿开始要抨击性别差异和男权社会了,她话锋一转,却说:

    她认为,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现实,她自己认清了这个社会的规则,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应对、去适应,而不是轻易地去喊女权。她相信精神世界上,不管男女,总是平等的。

    最后又强调了一遍,她认为女人最自在的方式,就是去认清这个社会状况。

    大概“她刊”也没料到,俞飞鸿自身是一个毫无斗志、毫不在意男权社会的悲观主义者吧。

    女权主义不是风声鹤唳的神经质,也不是草木皆兵的粗浅理解

    我其实很为《调戏》一文的作者可惜,也为所有女性可惜。因为这届女权主义者不行啊!

    我其实很好奇这个作者的动机,不知道她是为了讨厌许知远而讨厌许知远,还是对俞飞鸿“恨铁不成钢”,还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根本是反社会性格,再或是收钱炒话题。

    无论是以上哪一种可能,都很蛮横,很粗鄙。

    许知远外型有些猥琐,你就可以用“女权主义”做挡箭牌,无视他的文化积淀,扭曲事实而诛心?

    俞飞鸿不想随意喊女权、更想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正正常常地生活在世上(当然她是有这个资本的),人家有自己的权利,也有自己的人生哲学,为什么要用自己对“女权主义”粗鄙的理解,把她包装成一个男权受害者?

    “女权主义”这个词儿现在太流行了,很多文化水平和思想觉悟不高的女性,都喜欢用这个名义去抹黑男性,辱骂女性。就拿我喜爱的Emma Watson来说,我也颇不赞同她在这个话题上的双标: 认为Beyonce等女艺人强调自己身体的特征及性感,是屈从于男权的表现; 而自己展露身材登上杂志,则变成了:“女性要对自己的身体自信、要有自主权。”

    不可不承认的是,我对“女权主义”是男性视角,我对“女性主义”的支持,缺乏从女性内心出发的思索;然而对于社会、职场上的不公平,我也会认为不公正,也会支持女性平权。

    但我不认为,如《调戏》此文作者一样只是在键盘后面曲解事实,对一个节目语境、社会语境的阅读理解都做不好的人,怎么去做女权主义的头阵,除了招致反感之外又能改变什么?

    猪一样的队友,不能要。

    女权主义者应当怎么做?请自行补习以下两部电影,我这里不做赘述了。

    《隐藏人物 Hidden Figures》

    《妇女参政论者 Suffragette》

    许知远是猥琐的罪人,还是天真偏执的文化探寻者?

    我觉得许知远的这个节目,很牛逼。

    再细说之前,先放几张截图,大家感受一下。

    女神俞飞鸿在节目中吐露了这样的想法:

    而马东在访谈过程中解释了自己去做通俗化节目的动机、以及对目前这个时代和文化节的看法的时候,最后表达了和许知远其实类似,都对这个时代不甚满意。

    为什么说《调戏》一文的作者太粗浅了呢?

    和马东访谈的整集,我都能感觉到两人的“老友”气氛,是不是真正的老友我不清楚,但是能感觉出两人的惺惺相惜——有不理解、不赞同对方的部分:比如许知远觉得马东从书香门第出来,如今却做了这么通俗化,“可能对文化上没有任何积淀”的节目;而马东会觉得许知远太理想化、太乌托邦、太不接地气儿了(这不单向街书店要看不下去了还是出来做节目了吗?)。

    然而在人生哲学和思辨交换之后,马东却表达了这样的殊途同归,“我底色悲凉”,表明自己其实是个悲观主义者,对这个时代、对文化产业也有怀疑,而认为许知远反而是一个勇敢抗争的乐观主义者——因为许信奉“时代总有高下之分”,而他内心似乎其实相信“时代和文化,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你在任何一个谈话类节目里曾经看到过这么深层次的人生哲学的探讨吗?至少我没有。

    明白人总是知道明白人在说什么,不明白的人总觉得那百分之五的人在故弄玄虚搞不知道什么幺蛾子。

    扣帽子谁都会,焚书坑儒,批斗整风,还不都是这帮人干的。

    最后,马东的这句话,送给《调戏》一文的作者,还有没头没脑连节目都没看上来就怼许知远的人。书读的少,中学阅读理解学的不好,现在开始找补,也还来得及。“女权主义”,这话题咱还是先放放吧。 我的个人公众号,欢迎关注:

    心灵洗脚水

     3 ) 你对《十三邀》中许知远最关心的时代命题有何看法?

    对于许知远,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从马东的那一期开始关注他的节目,一期期看下去,倒也不觉得他讨厌,也理解他对娱乐化的焦虑。他总是一遍遍地问嘉宾,“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这个时代是不是更加粗鄙了”“过去那个时代你怀念吗”等等。

    而他的每一个嘉宾,似乎都比他现实。

    如蔡澜、白先勇,过去俱往矣,只争朝夕。

    如马东、罗胖子,怀抱科技与年轻人。

    如西川,在文化道德和生存道德的选择下,承认自己俗人。

    如诺兰,我不能评价。

    如林志玲、李诞,人设不能塌。

    就像很多人所说的,许知远在这个讲求现实的社会,有点那么不现实。但也是这份不现实,让他有点固执地可爱。

    大众更愿意去指责一个人贪图功利,而不会去指责注重时代命运和理想的那个人,哪怕那人的表达方式有一点笨拙和自负。所以不管许知远招了多少骂,问题问得多么偏颇,这档节目仍然有它的市场。

    但是我对许知远仍然存在着一些抵触,刚刚在打开圆桌派的时候,我突然明白这种抵触从哪里来了。

    许知远总在说年轻人变得不向往崇高了,不爱看书了,不注重理想了,但他从来没说出为什么,而他的嘉宾要么不答,要么与他一样,感叹“是啊”。看完了两季《十三邀》,我既不知道时代为什么堕落,也不知道过去为什么崇高,所有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用几个专业词带过,留下那些"肤浅“”粗鄙“的指责。

    但是看圆桌派的时候,谈到佛系青年的时候,他们会说现在的大学生脸上都很茫然,他们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们也不像我们当年那样不愿意听就逃课,他们逆来顺受,乖乖地听着,然后茫然地看着你。

    这个时候,我心里一惊,这不就是我吗?!!

    窦文涛的节目,总是以生活见哲学,锵锵也好,圆桌派也好,都是从当代年轻人的情境说起,然后通过嘉宾引出更深的哲理和学术讨论,所以他让我觉得他在观察年轻人,理解年轻人,他不会单单说现在的年轻人有多么不好,他会问为什么,他会想哪里出了问题,他也会指点,表达他对年轻人的期许。

    而许知远的节目,先不说节目的部分注水以及他反复的自我独白。很多时候,他似乎想说服嘉宾,得到嘉宾的认同,如同对待他的观众一样。他更像在做一档精英会谈,以大见大,但对于没有看过那些书、没有拥有那些情怀的人而言,是那么难以接近。

    而当他在谈论对过去如何如何向往的时候,我甚至有些难过,因为“无知之幕”里说,在帘幕拉开之前你都不知道你是谁,也许你仍然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也许你生于贩夫走卒,也许你出生于战火连天。许知远好像是哪个大院出生,放到那个时代仍然殷实,而我大概都没机会读书,十几岁就嫁人了吧。

    所以我敬重那个时代的知识与创造,但我绝对更喜欢现在的时代。我们当然应该去关心这个国家的未来和时代的命运,但是当我们天赋平平,生于人世,又面临着新时代的诸多新问题时,也有权利选择先把自己的生活拎拎清。

    所以有时候我又想,许知远大概和高晓松一样,他愤怒的是北大、清华的精英们都没有情怀了,而我大概都不能被划到他愤怒的对象当中去。我还在为找工作发愁,为不知所云的毕业论文发愁,我也没有那些知识分子家庭的情怀。

    这样一来,听着许知远的责问,我就更难过了。

    我大概喜欢文涛、马东那样的,温声细雨地对着你说,我知道你很难、我知道你很焦虑、我理解,但你看,这个问题还可以这样看,有空你还可以去看看XXX的书,我的见解就是从他那儿来的,也许对你有些启发。

     4 ) 《十三邀》中许知远的采访风格怎么样?

    说许知远猥琐的眼神也好,对受访人的不尊重也好,我觉得都不妨碍我视这个节目为一个优秀节目的定位。

    它好在哪里?

    //带着偏见看世界,看到世界的另一面//

    许知远,一个对当代文化和审美缺失忧虑的精英知识分子,他很典型,和我身边几个知识分子的个性简直一模一样。正因为他的身份,让这个节目有别于娱乐圈主持人的访谈节目,更加离经叛道,也没有运用学术的采访技巧。甚至他在和受访人喝酒、抽烟、吃火锅中展开对话,镜头会留下大段他盯着对方时懵懂的眼神和思考时的静止状态。

    节目的定位是“带着偏见看世界”,正因为许知远对采访人物有某种意义上的偏见,才会从偏见出发去采访,从而找出他想要的答案。答案要么是“这的确只是偏见,ta跟我原来想象的不一样”,要么是“嗯,这并不是偏见,ta正如我想象”。因为有了预设的偏见,才会产生需求,诞生切入点,才会让访谈看起来更有冲突和碰撞。

    如果没有“偏见”,他不会去采访二次元的爱好者们,从“看不下去”到慢慢了解,从“无法接受”到理解他们。

    如果没有“偏见”,他一个知识分子看到同为知识分子的罗胖和马东似乎弃文从商,应该根本不屑于探知他们的变化来自何处,但正因为这些“偏见”,让他想要一探究竟,甚至带着刺人的语言和表情。

    如果没有“偏见”,访谈平静如湖,受访者应付了事,我们从镜头中看不到尴尬、愤怒,这个节目就会变成《艺术人生》、《鲁豫有约》,可能稍稍凛冽如《金星秀》。但我们不需要同质节目啊,我们需要看到受访者的另一面,而只有带着偏见和知识分子的狂傲抛出的问题才能激发这种情绪。

    //个人化的节目,真性情的观点 //

    与其说节目是寻找了各领域中的标签式人物作为采访对象,我更觉得是许知远在寻找他好奇的、追随过的、迷恋过的那些人来一探究竟。

    从《十三邀》的片头口播里就能看出他的动机,“我是一个不太靠谱的作家,试图去捕捉时代的精神,却又厌恶时代的流行情绪;一个勉强的创业者,努力获得商业上的成功,却又不完全相信商业上的逻辑;开了一家书店,书店里只卖我想看的书。”因为“试图捕捉”、“厌恶”、“不完全相信”、“只卖”这些动词,让他以非常个人化的目的去探访真相。

    所以你看不到鲁豫式的漫无目的谈天或老友相见式的嘘寒问暖,也看不到为了直击你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而提问的朱军or倪萍式的采访,留下的只有,“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是这样吗”,以及非常自我的“怎么不那样”。

    因为非常自我,所以并不代表大多数观众,没有观众最想了解的作品幕后,没有观众最想知道的票房或销量,没有观众最想了解的无聊八卦,反而都或多或少解答了许知远本人的内心疑惑。

    可就是这样一个非常自我的节目,才让我们看到了我们平日里根本看不到的这些受访者的另一面。

    才让我知道了张楚原来如此博学,有思想,在面对听众提问“现在的大众文化是一个很平庸的时代,那么这个世界还会好吗”时,他会回 “当你相信你的朋友明天会更好时,这个世界就会好的”这样深刻的答案。

    才让我知道了贾樟柯不拍电影的时候都做什么,他的电影灵感来源又是什么,以及他对天体物理的兴趣。他提到某次见面会时台下影迷问他电影赚钱吗时,他内心OS时,你是我家会计吗?管这么多,喜欢就看,不喜欢就可以选择不看,电影赚与不赚是出品人的事。他带着许知远在老家的破败公园里坐旋转木马,打气枪,开雪地摩托,这种真性情换做其他节目,也真心看不到吧。

    艺术创作者或者优质的内容创作者对于观众和读者最大的礼物就是,提供了一种我们不曾获得的全新的视角,让我们去用不同视角看待同一个世界,这多有趣啊。

    //筹备、聆听、复盘,不止看到访谈本身//

    我其实特别喜欢这个节目的模式和镜头语言,不到一小时的节目中,不光可以看到访谈过程,还可以看到节目的选题,前因后果(很多受访者是许知远反复见了几次的,这些都被收录在节目中)、受访者的生活,如果是两天的访谈,比如蔡澜、姚晨、金承志,都可以看到制作团队在节目间隙的复盘。

    比如“为什么对方的箱子没有被打开?”、“为什么对方充满戒备?”、“为什么没有惊喜”,合伙人或出品人会一语道破“你没重视她”、“你的生活经验是固化的,你在脑袋里提前置换了一些东西”。

    这些对于想要做视频节目,做人物访谈,甚至在找工作面临不断面试的人来说,多么具有现实意义啊!

    // // // //

    但许知远也有他的矫情和拧巴,他有对当下文化状态的悲观,有怒其不争的操心,他想从每个能聊到一块去的嘉宾那里得到共鸣,结果都没有得到,或许是这些人比他更通透明白,也或许他们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都将这种情绪深藏于心,不打算拿出来。

    对于他的悲观,

    蔡澜说,既然无法改变,何不及时行乐?

    马东说,这个世界上大约只有5%的人有愿望积累知识,了解过去,那95%的人其实就是在活着。只是这95%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了自媒体的权力。所以他们的声音被你看到了,你就不应该知道他们,你自己是5%,你就应该关注你那5%就足够了。

    罗振宇说,理想主义的东西在我们那一代人中,其实都是孔雀的尾巴,是为你的青春期开屏所用的东西。

    张楚说,自己别张罗那么多,知识分子的角色就是应该呆在属于自己的小地方,那就安然自得啊。

    他的拧巴表现在他崇尚知识,又厌恶新技术,他想要办好书店,将知识转化为金钱,却不相信商业逻辑,所以我想,即使他采访了马云而不是罗振宇,他也无法得到改进的方案,因为他不信,也不接受。

    // // // //

    不管怎样,作为观众,各取所需,有所收获就是好的。一个节目没必要做到人人喜欢,节目千千万,挑适合自己的看就好了。至于许知远,也不用做过多评价,毕竟每个人在自己所在的圈层,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啦。

    最后对于这个节目本身的评价,我想用贾樟柯在节目中说的一句话来表达:

    “共识是非常消耗创作力的过程,共识应该是自己与自己来达成共识,而不是与其他人。它是某种教育要承担的责任,不是一个艺术家该承担的,我们提供观察与分享,但无法提供共识形成的服务。”

    给每个内容创作者。

     5 ) 许知远的忧伤其实是大众的一种错觉 | 许知远对话李诞

    某种意义上,《十三邀》就是一档以许知远的价值观为视角的谈话节目。 《十三邀》直接摒弃了客观、中立的专业原则,赤裸的标榜节目就是“带着偏见出发”。节目制片人朱凌卿说,“我们提供观念本身,观念之间的交锋,观念生长的过程,但是我们不提供也不判断观点的对错。” 2018年1月18日这期节目,是许知远对话李诞,认真看下来完整版,内容很有趣,有趣之处在于许知远和李诞之间的冲突,这种冲突不是指双方言语的交锋,事实上,两个人聊的既真诚又开心,吸引人的地方是,许知远作为一名秉持精英主义、崇尚严肃文学的知识分子,和李诞,这个活跃在大众娱乐领域的脱口秀艺人,两个人呈现出的截然不同的价值体系。 许知远是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公共知识分子,他写书、开单向街书店,他的创业项目—单读app,内容定位高级又正统。许知远是一个不会甚至是不屑于取悦大众的人,李诞评价许知远的语言体系的三个特点是,很不口语、和大众割裂很严重,以及受很多批评。 如果读过许知远的书,会非常认同李诞这个总结,许知远的文字确实对读者不算友好。 “他们没有被当做独立的个人来看待,而只是巨大的经济社会机器上的一个齿轮。他们渴望在这里被启发,被引导,被激发出生命中最灿烂的东西,并寻找到自己最想走的道路。” ——《祖国的陌生人》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中国——就像沃尔特·李普曼所观察到的大多数落后地区——“人们渴望被统治”。这意味着,人们不再需要以个人之力、家庭之力来对抗时代的震荡。” ——《时代的稻草人》 许知远的书中,随处可见的词语是时代、巨大、空虚、无力,他还擅长引用,引用那些对大多数人来说很生僻的作家所说的话。虽然许知远活在这个时代,但他本身并没有融入在这个时代中,所以不管是在书中还是节目中,他一直在拷问、反思发生中国大地上的事情,为什么现代人逐渐丧失了反抗性?人的精神世界怎么可以如今天这样匮乏?为什么肤浅的东西会流行起来?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他怀着一颗赤诚的好奇心,孜孜不倦地寻求答案。 正是许知远这种太过于咬文嚼字的语言风格,被人认为是 “陈旧” “不融入社会” “拧巴”,除此之外,许知远另一个被人诟病的地方就是,他从来不避讳谈及女人和性,这点被营销号抓住之后,开始大做文章,批判他“油腻”“直男” “猥琐”。 许知远最新推出的音频内容,叫《艳遇图书馆》,艳遇,这个露骨又迷人的词语就这样被大张旗鼓的放在名字中,许知远在这个音频节目中谈一些城市,也谈与该地有关的书籍和故事,当然,也谈一些男人,和女人。 只是有时候,人们只知道他谈女人。 李诞把自己定义为艺人,艺人是需要靠大众赚钱的。他研究喜剧研究笑的成因,加上这几年积累的舞台经验,现在已然锻炼出了敏锐的抓住大众嗨点的能力,他写段子的时候就能想象出观众在哪里会笑,在跟许知远聊天过程中,他同样能快速捕捉到许知远说的哪句话会引起网友的反感。 在节目里,李诞问许知远,“你想怎样死去”,许知远回答“死在女人的身上”。 李诞说“这就是知识分子和艺人的区别,这么想我也不能这么说” 许知远下意识地问,“为什么呢”,李诞回答,“会少赚很多钱” 。 采访快接近尾声时,许知远察觉出来李诞在采访过程中并不是彻底敞开心扉的,因为有些话题是难以进行的,李诞戏谑着,嘻嘻哈哈调侃道“我是艺人啊,我得赚钱啊,我在您这哐哐走心了,啥都说了,回头……” 在镜头面前,在镜头之后的数以百万计的大众面前,李诞非常明白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而许知远不明白,许知远过于真诚,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尽可能袒露出来,但许知远也不需要明白如何做一个让大众更喜欢的人,正如李诞所说,许知远是自己的强者。 许知远是一名坚定的个人主义者,他怀疑宗教,认为个体本身,有一套寻找意义的系统。许知远欣赏历史长河中流传下来的那些熠熠生辉的、壮丽的、崇高的、无法被替代的事物,同样,他也渴望自己死去的时候,能为后人留下些有价值的东西。 学社会学出身的李诞,坚信人是为别人而活的社会性动物,李诞就是想成为社会的一个齿轮,正常运行,或庸俗或渺小,有妥协有适应。他丝毫不介意自己活在浅薄里,当有一天这个世界消失了,他希望自己是烟消云散的一部分,不需要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都行,都可以,无所谓,这是李诞回答很多问题的态度,许知远认为这种方式是反谈话的。 许知远问李诞“你觉得大家为什么喜欢这个呢?” 李诞回“就是好笑吧”,许知远反问,“跟普遍的无力感有关系吗?” 许知远会不自觉的联想到宏大叙事,试图找出普遍现象下隐藏的某种高深莫测的本质,而李诞的字字句句都散发着解构主义的气息,反感深刻,不追求崇高。这听起来多少有点像佛系少年,也确实,李诞是认真钻研过佛学的人,在采访中,他还谈到自己最喜欢的一个佛是,宗萨钦哲仁波切。 但实际上,李诞真的浅薄吗,当然不。 当大多数高中生都沉浸在明媚忧伤的青春文学中时,李诞高中在读弗洛伊德、王朔、米兰昆德拉,采访中,许知远经常谈及外国名人和经典著作,李诞的知识储备毫不逊色,可以跟许知远聊诗歌聊历史、聊哲学家以赛亚柏林,聊库斯图里卡,聊布可夫斯基。 李诞对艺术也有自己的审美和见解,他深知小说是高级的艺术,脱口秀不是高级的。李诞认为最好的作品,应该是读完之后心中萦绕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而不是非常流于表面的哭、笑或者是其他实际的改变。 许知远评价李诞的文字很干净。读李诞的书,能感受到他对写作确实是有洁癖的,他说自己最喜欢的时代,就是他文字里那个世界。写作对于李诞来说,更像是一块保留着纯粹自己的乌托邦。 其实,李诞曾经也是忧国忧民的文学青年,改变他的一件事情是,大学期间在《南方人物周刊》实习时,他坐电梯听到两位同事“托人”买春运期间回家火车票的对话,而他自己的返乡车票是去车站排长队买的,他想,两位同事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可以通过“走后门”的手段买到火车票,他也不会选择排队。 大概就是这个时刻,李诞认识到,所谓的内心世界的秩序,其实是那么不堪一击,崇高只是自我感动,那么,索性就彻底融入这个世界,跟着社会运转起来。 那时的李诞20岁刚出头,就决定了放弃做一个文艺青年。 如今李诞28岁,他说,其实自己是喝三块钱的啤酒也能很开心的人,窝屋子里喝一辈子酒,也行,他也有欲望,只是发现有些事情被满足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而是也就还好。 这一点,许知远与李诞不同,许知远,这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会去马尔克斯走过的地方,并且心潮澎湃,是发自内心的欢愉,许知远依然有对伟大的人的崇拜,享受那种切身走在他们走过的路的体验,这像是一种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对话。许知远如今最想去南美看看,一个洋溢着热情,有歌有舞的地域。 许知远比李诞大了13岁,但许知远却更充满了生命力,那种镜头面前赤裸裸的真诚,那种对每种情绪的解剖,那种循着自己的好奇心挖掘被采访者时的笨拙和用力,那种内心深处对经典之作一尘不染的敬畏和热爱。 李诞说,不要享受忧伤。 许知远毫不犹豫的说,忧伤当然是很享受的。 能享受忧伤的人,会活的不快乐吗。 非常开心这期节目让人看到了许知远的另一面。

     6 ) 马东与许知远,就像叶问与宫二

    许知远邀请马东到他的视频节目里做了一期对话,结果被骂惨了。昨天我群就在讨论,有的朋友很反感他,后来听说某群里的小朋友们就许知远这个人就吵了一中午,我觉得这太可爱了,于是也去找了视频来看。不成文的随手写几点感想。想到哪写到哪了。

    1、其实视频的内容真的还是挺有意思的,马东和许知远的观点是针锋相对的,因为许知远比较直接,所以马东也没客气。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不算是一次采访而确实是一次对话,如果采访的话,记者当然可以提出犀利的问题,但是不会像许知远这样直接抛观点。我们平时看的杨澜访谈,鲁豫有约什么的许多对话节目,只是以对话作为形式的访谈。我帮这样的知名访谈节目做过策划,提纲都是要跟对方事先做过沟通的,其实真正的对话,怎么可能是不允许另一方有观点的呢。

    2、真的对话的话,想想我们朋友之间的对话,或者同行之间的对话,只要大家都认真的讨论,只要涉及到比较深入的问题,会因为观点不同互相争执起来,翻脸其实是经常的,还能保持一团和气,最后不会搞到互骂傻x的地步,可能只会出现在已经达成共识的老朋友之间。

    如果和陌生人讨论问题,还能保持一团和气,要么就是回避有争议的问题,要么就是讨论得很浅,要么就是有人及时作出让步,反正就是这样的种种吧,社交嘛,大家都懂的。

    3、我特别喜欢马东,整个对话看下来,他当然比许知远显得沉稳,松弛,表现得好得多。相比之下,许知远看上去很“急躁,轻飘,浮夸,自恋等等……”总之就是网上评价那些词儿,我觉得说得都对,不过我其实想到的其实是另外一点。

    今年入春的时候,在白先勇的生日聚会上,我和许知远是挨着坐的,说过几句,以前也在别的场合见过他。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他,真的没有节目里那种感觉,至少就是正常人范围内比较自恋的那种气质,真没觉得有大家说的那么夸张。所以我关注的点可能真的很奇葩,我想到的竟然是,摄像机真可怕。不是常年职业在镜头前的人,被无限放大的,可不仅仅是脸啊。

    4、回到访谈内容来,是马东老师说了一段话,大意是,这个世界上大约只有5%的人有愿望积累知识,了解过去,那95%的人其实就是在活着。只是这95%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了自媒体的权力。所以他们的声音被你看到了,你就不应该知道他们,你自己是5%,你就应该关注你那5%就足够了。

    5、我觉得也许好多人听到这儿会在心里会选边站队吧。你是5%的还是95%的?我也想了下自己的立场,其实蛮精分的,就是又觉得自己是5%的又觉得是95%的,或者说一会5%,一会儿95%。全凭心情,没啥节操。

    6、许知远肯定是坚定的站在5%的队伍里的,可是你说马东是95%的吗?我觉得马东其实也是5%那一边的,要知道,这世界上再也没所有什么比属于5%的人,站到95%的队伍里去说话更迷人的了。可是你让奇葩说现场上只有马东一个5%的人,他其实也会很寂寞的。蔡康永,高晓松就是5%嘛,奇葩说最初的魅力,就是5%的人,愿意去认真的聊95%的话题啊,所以迷人嘛。

    7、回到第一条,我说这是一场严格意义上的对话。如果马东不是5%的人,他根本不会来和许知远对话。这种对话,只能发生在两个5%的人之间。才会这么严肃认真的讨论这些问题。而且也只会发生在两个中年人之间,大多数年轻人压根就不会有这种对话,因为年轻人根本不需要面对这个问题,他们就是“新时代”本人。我需不需要用接受这个时代,这是典型的中年人要面临的问题。

    8、其实许知远想谈的这个叫做“时代”的东西,是个很大而虚的命题,可以无伤大雅,但是马东直接具体化到人,就直接把他怼到了人民群众的对面去了,这招儿太狠了,马老师真不好惹哦。最近流行的那句话怎么说来者,“人总有一死,不是死于摩羯,就是死于天蝎。”

    9、至于说许知远做得好不好,对不对,我觉得评判别人很容易,但不妨换个问题问自己吧。如果许知远邀请你去对谈,你去不去?那么多嘉宾,蔡澜,罗大佑,马东……干嘛去跟他对谈呢,像这种咖位的来说,肯定不是谁都能约得到吧,可以婉拒吧,许知远什么样的人,他节目什么样儿,也是可以看得到的吧。可以要求对谈的提纲吧,要求这个能谈那个不能谈的吧。所有去对谈的嘉宾,其实都是那5%。虽然嘴上都劝许知远不要想太多,其实他们都是认真想过很多的人。

    10、所以这件事然给我觉得有点可爱的就是,其实这就是两个属于5%的人在这讨论这个问题,然后我朋友圈里各种刷屏,互相怼的人根本就是一类人,都是那5%嘛。真的是马东所说的95%的人,活着就好的,根本不在乎你们在这掰扯个啥,更不会为许知远吵一中午了。

    11、马东说他的底色是悲凉的,所以他无可无不可,接受新时代,这不是勉强。相反,一直认为自己还是个少年的许知远反倒一直说自己觉得新时代太粗鄙,无法接受。

    这让我觉得特别有意思。我觉得在对待新时代,新事物的这个问题上,马东好像是一代宗师里的叶问,最后穿上西装,走进新时代,许知远反倒更像宫二,决定留在旧时代。这和我从前想得不一样,我从前以为选择走入新时代的叶问,是更新派的那一个,现在想,其实可能反倒是因为他有一颗历尽沧桑的老灵魂。话说回来,王家卫也是人到中年后,才在他的电影里开始人和他所处的时代的关系问题的哦。他早期电影里是没这些的。

    12、有个朋友说许知远不接纳新时代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他逻辑不能自洽。嗯……我觉得他不仅仅是不接纳,而且是出言直接批评,不接纳新时代到不需要逻辑自洽,如果像宫二那样人美话少有神秘感,也是没问题的。

    13、另外还有一点,如前所述,我认为这是一个中年人的话题,马东有一颗老灵魂,所以他面对这个问题,是百无禁忌的,许知远是一直要做年轻人的人,所以我猜,他可能感情上不愿意承认自己问的是一个中年人才问的问题。所以他在看在这个问题时,情感上更倾向于把它归结为时代的问题。而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中年危机。他谈起话来就不会那么放得开了,自然会在下风。

    14、看完访谈,我第一时间其实是发了一条微博:听到后面,突然感到一阵悲伤。无论是许志远,还是马东,都让我觉得悲伤。感觉就像读《安娜·卡列尼娜》里,看托尔斯泰写两个地主在聊天时的那种悲伤,只能一笑而过,睡觉去。

    14、早上起来,我把那一段找出来,又重新复习了一遍:

    “是的,”列文怀着得意的满足心情回答。“是的,真有点古怪,”他接着说下去。“我们一无所得地过下去,好像注定了要守护火的灶神一样。”

    ——《安娜·卡列宁娜》

     7 ) 许知远其实很会采访

    衡量一个访谈节目主持人会不会采访的标准,并不是这个主持人在节目是否被怼得语塞,因为这不是辩论节目,也不是这个主持人是否表现得很烦人,因为这不是一个MV或者真人秀。衡量的标准,应该是被访谈者,是否在这位主持人的或主动、或被动的影响下,说出了、表达出了关键性的信息、观点和情感表达。

    至少在许知远访谈马东这一集的《十三邀》,许知远是成功的。

    尽管许知远在整个节目从头至尾的采访中,要么自己擦汗说紧张,要么连续喝酒缓解紧张,要么过于聚焦于提问而仪态不雅、坐姿懒散,而坐在他对面的马东,始终都坐姿自然,谈笑风生,无论是陈述还是反击,他始终都表现得从容不迫,表现出了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的训练和素养,一个非常得体的最佳辩手。

    还是要感谢技术,如果这个节目只有声音广播,你从马东的语气中丝毫感觉不到他是平静还是愤怒,但在视频画面特写中,在他责问许知远“你毕业了吗”,“我没那么自恋”的时候,他的面部表情还是略过了愤怒即将爆发前的僵硬,以及迅速企图遮掩愤怒尴尬的从容而自然的笑声。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许知远这个自虐式的访谈,到底让马东说出了什么,为什么说许知远还算是一个不错的采访者。

    首先,许知远在节目中说了,他从来不是孤立看待马东的,而是“对历史延续感的好奇”,马东作为中国49年以后侯宝林之后的一代相声大师之子,他身上永远都不可能只有他自己,没有历史。所以许知远说,“从他父亲到马东,背后是几代中国人对语言的理解和对娱乐的理解”。

    为什么这么说?

    马季在相声史中的地位非常特殊。他来源于旧相声,他小时候还是在茶社听相声大会的时光,可是长大后,新中国建立,旧相声要革新,马季的几个老师全是旧社会过来的老相声艺人,可是马季,却完全没有受到束缚,顺应潮流地成为了“新相声的开创者”,用“找舅舅”来歌颂社会主义建设成就,相声第一次不再只有嘲笑和批判,还可以歌颂。

    在马季身上,有着很明显的一个烙印:相声是语言与娱乐的艺术,而这一切,统统要紧跟时代,与时代合作,而不是做对抗。合作的结果,马季,终成一代泰斗。

    许知远的采访中,马东说到了一个非常关键性的细节,就是他在澳洲辛苦打工留学时,马季去澳洲演出,马东发现,虽然澳洲山美水美,可是相比之下,父亲的生活才叫美,“每天就是玩”,即便当时在马东眼里,中国人是比较没钱的,但是作为相声大师的马季,仍然可以在海外游玩得很舒服,这让马东下了毅然回国的心。

    这个细节说明了马东的追求目标:像父亲一样,成为“腕儿”,过上“腕儿”的生活,而不是追求自由或真理。

    接下来,说到马东在湖南卫视做新闻谈话节目,许知远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为什么节目停播了?马东坦言,因为播了一期同性恋话题内容。马东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是,这次节目禁播,让他看到了在中国做新闻类节目的诸多限制和不易,他就转向了做主持人,做综艺。

    为什么说许知远的访谈是成功的,因为许知远的知识结构,决定了他的角度是成功的。通过简简单单的几个细节,你可以看到从马季到马东的成长轨迹:不对抗,合作,成为“腕儿”。

    最终,马东在90后网络观众群体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里没有禁忌,很少限制,而且基数庞大,最关键的一句话,是肖骁心直口快说出来的:年轻人的钱好赚啊!

    所以,许知远采访不成功么?只需要把他的访谈节目的三句话抽离出来,就能让你明白马东的心:

    1、(马季在澳洲时)每天就是玩儿,才发现,澳洲虽然美,但自己处于主流消费的边缘,这个地方不属于我。

    2、节目停播了。

    3、年轻人的钱好赚啊!(肖骁语)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在马季的时代,进入体制,与体制合作,是成为“腕儿”的唯一条件,可是到了马东,他发现资本才能让你的“腕子”更粗,于是他痛快地拥抱了资本。

    而与许知远的采访初衷对照一下,几代中国人对语言与娱乐的理解,看到这里,其实他的采访已经水落石出了,结论就是:几代中国人,即便是像马家父子这样语言类艺术中顶尖的人才,在语言与娱乐的意义和可能性上所做出的选择,也只不过是把它当做换取自己生存资本的筹码而已。

    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仅此而已。

    说实话,我真的没看到马东有什么“悲凉的底色”,像许知远这种榆木脑袋不知道变通、在第一季里被怼得够呛、第二季还是死不改悔的人,才是“悲凉的底色”,但是像马东这么会变通,会适应,会合作,会拥抱资本,会逢原,眼明心亮的人,哪里有什么悲凉啊。

    你还觉得许知远不会采访么?

    他确实很自恋,有点烦人,但那和会不会采访无关,他对谈出的东西,都在点上。

    还有就是,很明显可以看出语言表达能力对个人观点的影响,许知远因为口才不好和被马东连续怼的紧张,导致没有更清楚地表达个人观点,其实许知远想说的是,即便是95%的需求,在缺乏强大人文思辨背景的中国,《奇葩说》所辩论的话题,要比西方社会同年龄、同群体所关注和辩论的话题更加低幼化、不成熟、不独立得多。

    更多人站在马东一边,因为《奇葩说》就是做给95%看的,很正常;许知远也没问题,因为他是5%,不喜欢《奇葩说》也正常。关键点在于马东,他是5%,和白先勇一样,拥有身份、学识、资源和影响,却没有像白先勇一样去传播更为深度的文化,当然这是个人选择,而许知远的忧虑在于5%里像马东的越来越多。当然,许知远在采访白先勇时也问了,相对于白先勇写出《台北人》,推广昆曲已经是一件更为文化普及的事情了,或许白先勇可以用这些时间和精力写出《哈姆雷特》一样流传的东西。

    许知远希望所有的5%,都能够不浪费他们的资源、才华、影响力,去创造更有价值、在世界范围内更广为流传和备受敬仰的精品,他何错之有?

     短评

    要求马东创造多么悠远的文化价值 就和要求郭德纲反三俗一样驴唇不对马嘴 不是现今时代的文化变得鄙俗了 而是技术革新推翻了精英的话语统治 马东利用这一点赚钱 许知远面对它内心焦灼 我始终认为 社会的进步在于让所有人都能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容许有禀赋的人成为精英 而非直接去改变大众的趣味

    6分钟前
    • 躺倒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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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邀》最合适的访谈对象应该就是罗振宇马东这些在文化领域创业的知识分子,许知远对他们有很大的好奇,也认同他们是同一类人。而采访艺术家明星等人就会失去观点的交锋,沦为普通的访谈节目。

    7分钟前
    • 马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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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知远的牢骚里有一股天真,一种热爱生活的劲头,对改变抱有期待,就像爹妈念叨不争气的儿女,想把他认为最好的给你,虽然会不接受,也觉得固执烦人,但其中有热乎乎的关切。而真正的绝望,是心平气和的,是马东说的悲凉的底色,不批评当然很礼貌,也很高级,但本质上就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了。

    9分钟前
    • 亚比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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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东是真正的悲观主义者,只有真正的意识到世界的虚无,意识到社会的悲凉,才能从偶得的美好中得到似乎惊喜的快乐。

    12分钟前
    • 刘大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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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老板一直喝水(还是啤酒)来缓解尴尬,这尴尬来自于一个中年知识分子落魄的清高,科技的进步把他的话语权淹没在茫茫的自媒体海洋,而马老板已经看穿一切,自始自终从容淡定,文人的关怀和商人的运筹帷幄奇妙地重叠在他割了眼袋的脸上,个子不高但令人高山仰止。

    15分钟前
    • 林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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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许知远,终于看到一个和我一样,觉得奇葩说是垃圾的人了。

    20分钟前
    • 培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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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许知远的好感大概来自被问及是否能干这么一件能挣钱又有巨大成就的事时,许知远沉思一会给出很肯定又小小委屈的回答:我干不好,就干一下,出于诱惑或者自我证明的渴望。因为他对我没有真正的驱动力,我大概很快就会厌倦。是很较真又可爱的清高了。

    22分钟前
    • 云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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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节目详细记录了一位正宗知识分子臭老九的心理治疗过程。之所以觉得好看,是因为我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臭老九的气味。

    24分钟前
    • 爆爆
    • 还行

    许知远对庸人忧虑,马东对庸人悲观。实际上人们崇拜的应该的是许知远,但是因为理解水平的问题,他们只崇拜马东。

    28分钟前
    • 预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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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许知远对话马东,为什么完全没感觉到尴尬!深度交流不就是这样吗!那些很流畅没有冲突的聊天…叫做寒暄吧。

    29分钟前
    • mo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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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括而言,许知远想问马东的是,这本应是个聪明的世界,你也是个聪明人,为什么选择去做赚浅层快感的傻事?马东回答许知远,这本是个愚蠢的世界,你也是个聪明人,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还不如去赚个快感,带着一群人一起傻乐也是一件聪明事。

    30分钟前
    • 贝克街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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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想需要融合吗?

    34分钟前
    • 豆汁儿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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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好像好多人骂许知远 我看了一期反而觉得他很有意思 马东在做95%的大众文化 许知远作为5%也在坚持

    39分钟前
    • 一生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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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两个都很痛苦的人,只是应对命运和内心的手段同,表达方式也不同。相比较而言许知远的表达方式致使他更加痛苦,马东的方式更加圆润。我们应该庆幸还有少数人在用许知远的方式来应对世界,虽然不喜欢许知远这人,但他的这种对内心的坦诚是很有价值的,而且有勇气去讨论这种坦诚,而我辈之流只能藏匿

    40分钟前
    • 不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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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个人的思想和能力不足以支撑起他的所谓清高和优越感,那真的是一场灾难之前的感觉吧现在的感觉是,尤其看了李诞这一集我觉得,鄙夷崇高,其实是对自我实现没有达成的迁怒,解构确实也是一种无奈。从这两个人我看到一些时代的特质。

    41分钟前
    • 柚子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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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终于看了传说中的“马东那期”,我最强烈的感觉就是,许知远真是可爱啊。他的问题更接近“真”问题,所以容易让人错愕。而马东的回答,听着好像更通达,其实就是更懂得怎么让那95%的人高兴而已。那句“底色悲凉”真是引起了严重不适,他所有的语言都是一种包装。反而是许知远,尽管喜欢掉书袋,喜欢拽名词,可每一句都来自真实的困惑。跟这些人相比,许知远的言辞才是真正的奇葩说吧。这一季最喜欢蔡国强的那期,比较受不了的是马东和好评度最高的李诞一期。。可能我也比较奇葩吧。

    44分钟前
    • 草威
    • 还行

    许知远的问题在于他对于自己知识分子的身份特别较真,较真到一种不自知的程度。他是那种智商上没有优势,情商不高且非常笨拙的人,这样的人很不适合做采访人。再加上他对整个社会的愤怒和自己理想主义的期待导致很多时候他都是在跟人尬聊,受访者对他的否定和质疑可以说是家常便饭。马东这期也是极致了

    47分钟前
    • Ceci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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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越来越想看许知远对话tfboys 许:在这个日益粗鄙化的时代,你们是如何把握时代的脉搏,你们如何看待粉丝的狂热,你们难道没有身份焦虑自我怀疑过吗tfboys:???说实话其实我觉得tfboys的底色也是悲凉的。。

    48分钟前
    • jumptigee
    • 还行

    对谈成了辩论,强烈的戏剧性是第一季没有的。争起来,文人总是要被商人包容的,这是情商的差异。许知远还真是典型的心念大众的老派精英,他的历史观的确过时了。马东苍凉底色论可作为所有商人妥协的借口。唉,马东又成功,又被崇拜,又能忍受不完美的世界,多让傲娇清高又愤怒的知识分子嫉妒啊。

    49分钟前
    • Jacqu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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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对许知远这样的老清新,但把他骂到墙角以后发现崛起的是一群马东,是不是也挺悲哀的?

    52分钟前
    • goodfella
    •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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