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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乘风破浪的姐姐》很可能会是今年最为现象级的综艺。在没有banner图宣传、没有微博热搜加持的情况下,节目在6月12日中午12点悄然上线,12小时内即达到了1.4亿的惊人播放量,目前已经突破3亿。
节目好看吗?好看。无论是开头文采优美的旁白,还是姐姐们在各环节展现出个人魅力,都让这档节目在第一期就牢牢抓住了观众的注意力。
但这个节目目前最大的bug可能就是掌握最多话语权的评审杜华。
在网络上讨论冲突最激烈的一幕发生在丁当演唱的环节,她表演的《我是一只小小鸟》获得了75分的低分。
说实话,这个表演我看的时候内心也觉得有些保守了。我本期待她会唱《Bang Bang》,走欧美系Vocal(不是“倭寇”)路线大杀四方。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批评丁当,我完全可以接受。但问题就在于,杜华后采时评价说,“你唱得太好了,会显得别人很差,放在女团里面是不和谐的”。
01
所以,什么样的“女团”是和谐的?
杜华自己在节目里说了,“女团的话,它就应该是整齐划一的,漂亮美丽的……”“我觉得太个性化了。在我的心目中,你是要又唱又跳又好看的团嘛”。
归结下来,节目中杜华对女团选拔的标准是“整齐划一”“又唱又跳又好看”。
仅这两项能代表“女团”吗?不可以。
在3月份的时候,我写过一篇文章叫《女团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简略梳理了从1922年以来的一些比较重要的女团历史。其实,女团从来不止是我们今天了解到的这种“整齐划一”的风格,甚至在大多数时候,它都是崇尚个性、相互配合的表演形式。
不举远的例子,就拿Beyonce所在的Destiny’s Child来说,Beyonce的突出并没有影响这个团整体的成绩、人气与作品质量。
如果Beyonce到了杜华手上,只怕也要被削到平庸阶层,才能接近她心中的标准。
中国的女团,最具代表性的S.H.E、Twins等,从来也是个性与融合度并存的路线,不存在有人太优秀,团就不成立的状况。甚至很多时候成员之间存在一种互补的关系。
那么杜华心中那种“整齐划一”、“又唱又跳又好看”的女团标准从哪里来的呢?从日韩来,从AKB48的养成系偶像模式中来,从韩国工业化生产的练习生制度中来。这也成为了如今Produce101系选秀的核心——养成系、练习生、偶像化。
这三者背后最重要的关键是资本在娱乐业变现逻辑的转变——从作品逻辑转向了人设逻辑。
之前举例的Destiny’s Child、S.H.E、Twins等诞生于唱片业鼎盛的时期,她们最大的收益来源还是唱片销量与音乐版权,她们需要把作品做到足以流行的程度,才能获得回报。
但在养成系偶像主导的世界里,偶像的作品变成了一种“周边”。
韩国的情况可能相对好一些,成员本身的实力与个性也一直是训练的重点。日本的AKB系相对来说养成系、培养人设的概念就重一些,成员们总有一款让你喜欢,握手券、投票资格的分发让这一概念下的“女团”变成了快速吸引受众氪金的工具,但她们更多面对的是一部分特定的群体。
在中国,通过偶像人设吸引粉丝为各种周边、商业代言氪金却成为了主流。
养成系偶像们在中国变现非常快,而且大部分进了经纪公司的口袋。很多经纪公司广撒网式批量签人、投入资源,产生一两个爆款后迅速吸引商业代言变现、刺激粉丝为偶像花钱,割完一拨韭菜,后一代的偶像们又来了。在中国可能一个所谓唱跳出身的偶像从爆红到过气,都没能交出一首代表作。
杜华就是这种模式的“代言人”。她不需要一个偶像有过高的技艺,她需要的是这个人能够符合大众审美、能够尽可能地吸引容易产生消费行为的群体的注意,从而尽快变现。
这或许是她真正的打分标准。
就像她曾说的,“我的经验可以复制”,复制的就是这种变现模式。
在这种逻辑下,越深刻、越能引人思考的东西越不能要,外在且具麻醉性质的反而可取,因为容易卖。在她的标准里,丁当的歌唱实力因此反而成了扣分项。阿朵的艺术性舞台亦然。这些难以复制的东西在她的观念里成了危险的变量。
02
《乘风破浪的姐姐》并不是一个选“养成系偶像”、以“又唱又跳又好看”的整齐表演为核心点的综艺。
节目中参加的“选手”都是三十岁以上的女性艺人。她们不是养成系,她们的表演风格已经成熟,更重要的点在于自我突破,而非削足适履。
就像节目开篇所说的,“每个女人,砺砺一生,都在面对性别与年龄,生活与自己的锤问”,“三十岁以后,所有的可能性不断褪却,但还可以越过时间,越过自己”,节目把她们聚在一起,正是希望她们能够超越自己、爆发出更多的可能性,而不是委屈自己,进入一个个性与实力被磨平的团体。
女团一定要又唱又跳又好看吗?做一个弹唱女团可不可以?做一个原生态实验歌舞女团可不可以?做一个音乐剧表演形式的女团可不可以?可能性太多了。
在节目中我看到了太多这样的可能性。就拿阿朵有原生态融合元素的《扯谎哥》来说,如她所阐释的,她有可能与宁静、黄龄等人合作,去打造一个具有中西融合特色、展现一定前卫民族风味的团体。
但遗憾的是,杜华没看到这样的可能性,能唱能跳还有风格的阿朵只获得了18分的成团分。
杜华的问题,就在于把一种近年兴起的标准化女团形式当成了女团的唯一解,失去了突破藩篱、为艺人的才华服务的想象力。
而《乘风破浪的姐姐》,是应该追随已经让人审美疲劳的“又唱又跳又好看”模式,还是应该顺着这各放异彩的姐姐们的才华,去探索属于女团的更多可能性?
我想节目组和观众都会更倾向于后者。
事实上,《乘风破浪的姐姐》在综艺归属上并不是“选秀型综艺”,它更多应当属于“真人秀”。以往大家熟悉的真人秀可能是姐姐们去旅行,而这一次旅行的目的地换到了“舞台”上。
选秀成功与否,对姐姐们的职业生涯并不会产生重大影响,她们也不需要打投、氪金等操作,她们要的是体验生活、展现自我,让大家看到30岁以上的女性常被忽视的魅力。
她们的阅历和个性本身即是亮点,这种“群像”表达出的力量,是节目本身最大的吸引力。
从这个角度看,杜华等评审本身就站在“姐姐们”的对立面,是她们这次“体验生活之旅”里的障碍考验。
从他们对抗的缩影里,我们能看到杜华代表的商业运作试图对艺人个性的控制,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姐姐们并不服从。某种意义上,在圈中摸爬滚打十余年的她们比杜华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但若参与的是年轻艺人呢?是否会在毫无共情与理解的批评中失掉方向、自我怀疑?这一切可能每一天都在发生。
03
除此之外,节目试图对抗的另一个对手,是年龄偏见。
娱乐界总习惯用年龄来区别风格,年轻女艺人就该甜美可爱,成熟女艺人则要通过不断突破自我来赢得认同。
就像Taylor Swift在自己的纪录片《Miss Americana》中说的,“每个人都是崭新的玩具,为期大约两年。我所知道的女艺人,必须经常求新求变,比男艺人要多花20倍的努力。她们必须如此,否则就没有工作了。不断地创新,不断展现自己的新面貌,让人们眼睛一亮,要让观众有新鲜感,保持年轻......可以娱乐观众,又不能太过疯狂,让观众感到不自在。这可能是我身为艺人的最后机会,抓住那样的成功。所以,我不知道,我就快30岁了,我心想,‘我要努力工作……趁这个社会依然容许我成功’。”
换而言之,女艺人到30岁以上,要得到他人认可,常常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乘风破浪的姐姐》有趣的一点在于,当节目把一群30岁以上的女性聚在一起时,我们在她们身上感受到的魅力不输任何其他类似选秀。那为什么她们会时常陷在被遗忘的角落里?
就像海清等女演员曾在影展闭幕式上所说的,“岁月赋予我们这些中年女演员经验、皱纹、阅历、宽容、善良、善于沟通,我们也没有传说的那么不好合作。请大家多给40+的中年女演员一些机会。”
就像殷桃曾经感叹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女演员的魅力仅限于少女感了?”。
影视圈如此,音乐圈又何尝不是呢?
“能唱能跳又好看”、“少女感”等单一标准的恶果,是我们接受到的“美”越来越苍白,越来越工业化,越来越缺少对人本身的认知。我们很容易在这种风气中,陷入对年龄的焦虑。是啊,谁让“老女人”在部分人的口中已经成为侮辱性的话了呢,这正当吗?
结语
《乘风破浪的姐姐》,对年过三十的观众来说,看到的正是每一个正在年龄与社会角力的风浪中前行的自己。对年轻的观众而言,看到的是一片风浪潮涌的未来。
每个人都会老,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让“老”变成了贬义的人。
THE END
我们先来看什么样的人最容易受委屈。
丁当继第一期成为委屈担当之后,第二期继续担任这个角色。
一开始,大家就投票选出丁当作为组长。
众望所归,丁当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个组长的称号。
既然当了队长,就得赶紧分配任务。
丁当让大家别再闹了,先安排分词。
张雨绮第一个出来应和:听从组织安排,你们分哪句就哪句。
如果所有成员都像张雨绮那么豁达,事情就很好解决了。
最怕有一些没实力又想出风头,而且想法很多很有主见的姐姐站出来搅局。
没错,hater担当黄圣依站了出来!
丁当正在分第一句,但黄圣依却嚷着要分后面几句。
而且她是用老板的语气和姿势在给丁当分配任务。
丁当再次提议:我们要不要把前面那段先给分了。
黄圣依再次回怼:我觉得这一句比前面更重要。
然后她唱起了solo那段,唱得很尬,我被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是她本人唱得十分陶醉,一副享受着聚光灯打在身上的感觉。
被怼了几次之后,丁当直接就不想说话了。
不想指挥群众的队长,结局就是只能被群众瞎指挥。
先是张萌,让丁当唱大声些。
然后是本场最佳hater黄圣依,让丁当高飚音。
再来是刘芸,告诉丁当这边这个高音也得你来飚。
组员一个接一个地指挥丁当,硬生生地将她变成了高音工具人!
每个人都想将团队做好,关键在于有的人明明没实力却自认为良好。
譬如黄圣依,最后彩排的时候,赵兆特地批评了她。
黄圣依唱的那句刚好是最重要的部分,在专业老师看来就是唱得不好,尽管她自认为唱得动听极了。
丁当在面对这种刺头的时候,选择的做法是逃避。
这样做最终就只能自己受委屈,她非但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队长,还要忍受着被人指手画脚时的那种郁闷。
丁当那组被老师说得一无是处。
虽然黄晓明也觉得丁当那组真的不行,但他作为这档节目的护花使者,立即出来打圆场:这是一档养成类的节目,小姐姐们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做得很好。
在发言的最后,黄晓明说了一段不是那么严谨的话:
“你说我真的要达到全世界最好的女团,全中国最好的女团,不一定。”
黄晓明的本意是通过表达她们不可能一蹴而就来为她们挽回颜面。
结果张雨绮这个憨憨没理解他的意思,直接抓着最后那段话反驳:
黄晓明懵了!他心里肯定在想:劳资在为你说话呢,你咋反过来diss我了?
这时候更有意思的事情来了,第一期的hater担当杜华女士再次毒舌登场。
她说:“我想做的是中国最好的女团。”
张雨绮:“Yes!”
但杜华后面还有一句毒辣的:
“并不是说中国最搞笑的女团。”
这话显然是用来diss她们的,映射的对象还是张雨绮。
张雨绮继续喊:“yes!”
后面四位表情都极为丰富,显然get到啥意思了。
但张雨绮这位憨憨不但没察觉,还莫名地亢奋,仿佛喊喊口号就可以成为中国最好的女团了。
杜华这时候表情凝固,一脸尴尬,怎么,我的嘲讽没奏效?
黄晓明则在一旁一脸老父亲的慈祥笑容,还好这孩子没听明白。
至于张雨绮,活在亢奋中,她的眼神充满一股难以言说的坚定。
从第一期开始,张雨绮就立志要做C位。
第二期她又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能做中国乃至世界最好的女团。
她永远保持着一颗昂扬向上的心,并且对周围人的恶意并不敏感。
如此没有心机的憨憨,不太容易受委屈,也比较吃得开。
伊能静组的表演,老师批评最多的就是她,她可委屈了!
赵老师说她不投入她觉得委屈:
陈老师说她过于突出,她也觉得委屈:
首先,伊能静唱得没比黄圣依好多少。
两位老师说她不够投入,说她过于突出,其实是非常委婉的说法。
要我说,就是明明实力不咋滴还要硬上,和她身边的两位小姐姐完全不搭。
至于第一期她忽然想换组,也是有私心的,她到了那边可以做组长,第一次表演也顺理成章的站了C位。
别的小姐姐被批评,小姐姐会觉得自己可能有欠缺,或者老师的评判标准她们没有摸透。
但伊能静被批评,她觉得自己那么努力、那么无私你居然还批评我。
并且她跟丁当不同,她有委屈就得讲,越讲越觉得自己委屈,索性当众哭了出来。
作为资历最老的姐姐,众人的目光立即朝她看去,大家纷纷跑去安慰她。
和事老黄晓明也赶紧出来打圆场:“赵老师的原话的意思是可能你怕带不动,所以你比较使力,他没有别的意思。”
于伊能静而言,她可能主观上受了委屈,但她能及时且勇敢地将委屈说出来,最后反而得到了大家的心疼。
什么样的女人最不易受委屈?
张雨琦虽然很开心但她分不清状况,伊能静虽然会来事但她依然委屈地哭了出来。
这两位还都不是最好的例子。
宁静看到大家跟着伊能静在哭,表示很费解。
甚至开始因自己和身边的人格格不入而检讨自己:
我为什么还不哭?
注意一下表情,真诚而疑惑。
经过深刻的反省之后,她依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
宁静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
所谓的内心强大,在这里指的是分得清状况,有事说事不憋着,对挫折不敏感。
最怕你内心敏感,受了委屈立马哭,哭了问你怎么了你又啥都不说,指望别人可以猜到你的委屈。
那就只能继续委屈着......
以上。
Ps:为了和大家聊这个综艺,我建了一个专门讨论《乘风破浪的姐姐》的交流群,大家看完综艺后可以一起聊聊意难平的情节,入群加我微信:Joker61964,记得备注“姐姐”,群内仅限吐槽交流,不得发广告,微商勿扰哈。
鲁迅先生说《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综艺《乘风破浪的姐姐》自然不至于和《红楼梦》相提并论。但其第一期的丰富性,就也让爱看表演的看到了实力,爱运动的人看到了身材保持,爱护肤的人看到了整容养颜(你信她们用梵蜜琳?反正我不信),爱八卦的人看到了八卦,想看撕X的人看到了明流涌动,波涛汹涌……有人看到了圈层,有人看到了人性,有人看到了势利,有人看到了励志。
节目组太“坏”,初选舞台无彩排,全开麦,化妆师当场化妆,服装由姐姐们自备。评审意见“仅代表个人观点”。
于是你看到很多姐姐真的是豁出命去表演,用力相当猛。黄圣依婚纱都穿上了,钟丽缇再现性感肉弹风华,张萌拿出了自小的钢琴功底,金晨拿出了舞蹈绝活,黄龄让人看到了她“浴室歌姬“的实力,蓝盈莹弹琴唱歌跳舞一个都不肯少,丁当撇开自己还是有两首代表作的非要飙高音唱《我是一只小小鸟》,结果还被杜华打低分,自然不服气。
说白了,姐姐们太渴望舞台。
娱乐圈迭代迅速,很多姐姐是你到了这个节目才发现她原来还在,甚至一直都在,但却可能已经和你印象中的那个她物是人非。
没办法,姐姐们就是没有舞台。
连海陆这样的小姐姐最新都已经在《独孤皇后》中给陈乔恩作配,刘芸最近的剧是《热血同行》的配角,主角是黄子韬和易烊千玺。
而大姐姐钟丽缇演了王大陆和林允的《一吻定情》你可能也不会注意,因为她演王大陆的妈妈。宁静出演《皓镧传》你也不见得知道,因为你知道的是男女主吴谨言、聂远。
更多姐姐演的剧你可能都没听说,就悄无声息播完了,陈松伶回TVB演了《福尔摩师奶》,我相信很多人都没看过,大家记得她还是《笑看风云》《天地男儿》。
还有更多的姐姐像伊能静,2015年在自己导演的电影《我是女王》中亮相后就再无影视作品了,这几年就在《妈妈是超人》《婆婆和妈妈》这一类“婆媳综艺”中亮相。
《乘风破浪的姐姐》终于做回自己。
那姐姐们这些年都在干吗呢?除了生活中当妻子,事业上做配角,热爱表演的她们可能得另辟蹊径。张萌当了制片人,于是总能在自己制片的剧集中演出;黄圣依一直都有杨子给她投资剧集;陈松伶就开始演中文版舞台剧《妈妈咪呀》,那里面还有更加久违的姐姐沈小岑。
所以有一个乘风破浪的舞台怎能不拼尽全力。
所以,这时候就显出张雨绮的自信与可爱,穿最性感的衫,唱最古早的歌,跳最随意的舞。她的顺拐表演是我这两天的欢乐源泉。
《乘风破浪》看到了很多“活久见”。
比如两大“星女郎”黄圣依、张雨绮同框热聊。
张雨绮当年是拍了肯德基广告被周星驰一眼看中的。
她当年就很虎。第一次见周星驰,别人都战战兢兢,她毫不怯场,和周星驰侃侃而谈好吃的。之后被记者问起,她说:“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啊,比普通人还普通的人!只记得第一感觉是,他看上去比之前印象中还要瘦。第一次见面是哪一天我都忘了。”
节目中被问“觉得什么时候是自己的高光时刻?”弹幕替她回答:“打老公的时候”。
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和王全安、袁巴元结过婚,其实在此之前她和汪小菲还有过一段。对,就是被大S吃得死死的老公汪小菲。
张雨绮和他在一起最著名的事情就是据说争吵起来会互扇耳光。
汪小菲之后就是王全安了。王全安在她之前和余男好了十年,从他第一部电影开始就是余男主演,被称为新一代的“巩俐和张艺谋”组合,结果果然也没有逃过分手。
王全安曾对记者说:“认识余男之前,我就是个混蛋……和余男一起后,我变了一个人,开始踏踏实实做事情,能够集中精力去驾驭、掌控自己。”看来后来还是没掌控住。
王全安再之前的女友是电影学院师妹蒋雯丽。
黄圣依是参加甄选成为周星驰《功夫》女主角的。她之前就已经拍过戏,在偶像剧《红苹果乐园》中演美艳恶毒的女二。
这部剧的女主叫馨子,同剧不同命,已经消失很久了,其实如今她和网红们在一起吆喝卖货。
黄圣依这两年和老公杨子绑在一起卖“恩爱夫妻”人设。最令人纳闷的是让范冰冰至今都没能复出的“阴阳合同”事件跟他们夫妻也有扯不清的关系,但他们全身而退。
当时崔永元也曾曝光“一对演员夫妇7.5亿合同”事件,记者去问他是不是杨子、黄圣依?崔永元的回答非常有意思,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接着记者的话说:“他今天已经托人给我带话,说要灭掉我。”
随后杨子发了一篇微博否认,此事就偃旗息鼓了。
大家都知道范冰冰的阴阳合同发生在《大轰炸》剧组。这个电影背后有个如今已经逃到海外的“P2P”大骗子施建祥,黄圣依夫妇和他捆绑密切。
2015年,施建祥称《大轰炸》剧组受邀去奥斯卡,带的唯一演员就是黄圣依。还声称黄圣依要和汤姆·汉克斯一起走红毯。
结果,就发生了“黄圣依奥斯卡红毯前突然晕倒”事件。
之后有媒体称,她连和小金人的合影都是拿记者证进去拍的。至于汤姆·汉克斯,那一年根本就没有来奥斯卡。
只能说可能黄圣依名字没有取好,“黄生意”……
还看到了阿朵和郁可唯同框。
这两个歌手的交集是高晓松。
阿朵是承认和高晓松交往过的,还在节目中谈及落过泪。当时好友王铮陪她一起上节目,说自己极力反对过他们,“因为外界对他风评不好”,但恋爱中的女人哪里听得进闺蜜的话呢。后来王铮才知道,她和阿朵通电话劝她不要恋爱时,高晓松就也在电话那一头。
前两年高晓松开作品音乐会,郁可唯是演唱嘉宾,关键高晓松对她评价颇高。郁可唯唱了高晓松的《立秋》《春分》并与他合唱了《一叶知秋》。高晓松说:“《立秋》和《春分》是一位名字叫筠子的非常优秀的歌手所演唱的……可是就在唱片出版的当年,筠子就离开了我们。这过去了已经有十二年了,当时就在想,什么时候能再把这首歌唱起来,一直都在等一个美丽的女生,最后终于等来了大唱将郁可唯。”
高晓松和筠子的爱恨故事也是老八卦了。筠子死后,她母亲曾在刊物上发表过一封公开信,谴责高晓松薄情寡义。
高晓松也回应了,强调“我既不是筠子的第一个男朋友,也不是最后一个。”
而说到超女,不知道宁静是不是最讨厌超女的一个。
她有个弟弟也在混娱乐圈,据说不想沾姐姐的光,把名字都从宁鹏宇改成了舜文齐,但姐姐演的《孝庄秘史》《新五女拜寿》,他都有去客串,创作公益歌曲,也要拉着姐姐一起合唱。
2010年的时候,超女艾梦萌在小区和人发生口角,立刻打电话喊来朋友给其出头,这个朋友就是舜文齐,舜文齐和姐姐一样暴脾气,一来就飞踹对方。
此事被宁静知道了,宁静气得跟记者说,最好把他抓起来关几天,这件事她不会管!
当年刘晓庆、巩俐之后,中国影坛女演员的交接棒其实是交到了宁静手里的,那时候她的资源简直逆天,何平找她拍《炮打双灯》,姜文找她拍《阳光灿烂的日子》,霍建起找她演《赢家》,冯小宁找她演《红河谷》,《新上海滩》和张国荣、刘德华搭档……金鸡、百花奖都拿了。
结果在拍《红河谷》的时候和美国人保罗·克塞相恋,然后女演员就抛下一切结婚生子去了。
等到几年后离婚回来,中国影坛女演员的交接棒已经被章子怡拿到手。这下她彻底宁静了,这才转战了小荧屏。
宁静前两年承认过和比她小11岁的演员王小毅恋爱,两人也是合作电视剧相识的,宁静表示这次只想恋爱不想结婚了,“为什么要结婚?结婚干什么玩意儿?”
另一个因为爱情“自毁”演艺事业的姐姐是伊能静。
伊能静当年被刘文正发掘进入歌坛。现在的小朋友都不认识刘文正了,这也是一代巨星,《外婆的澎湖湾》的原唱就是他,而且长得帅,演过琼瑶剧,和费翔传过同性绯闻。
《乘风破浪》中姐姐们首次公演要表演的《兰花草》,当年也是刘文正唱的。
刘文正在拍证件照时看到了伊能静的照片,就签了她。后来巫启贤讲过一件事,说伊能静割双眼皮“先斩后奏”,让刘文正很生气。
伊能静还曾是侯孝贤的御用女演员。《悲情城市》本来是伊能静搭档梁朝伟,结果伊能静都签约了,突然不辞而别,去找她圈外男朋友,要和对方结婚。“我当时在想,我到时抱着100个奥斯卡还不如身边有个男人”(也是想得有点多)。侯孝贤这才用了辛树芬。
但那个男友并不要伊能静,伊能静就又回来找侯孝贤,只能说伊真的不能静啊,幸亏侯孝贤还是要她的,之后的《好男好女》《南国再见,南国》《海上花》中都有伊能静。侯孝贤还把她那段不靠谱的日本恋情写进了《千禧曼波》里。
伊能静说,“后来我就和侯导他们变成朋友了,每个礼拜见两次,写信。我想我写给天文的信,应该可以放几个箱子了。《世纪末的华丽》(注:朱天文小说集)里面很多对话都是我的故事。”
现在的女明星,很多就选择隐婚隐育了,事业爱情一个都不能丢。
比如很多文艺男青年的心头好万茜,已经低调和广告摄影师老公结婚生下女儿了。
在此之前,媒体传闻万茜的交往对象曾经是台湾男星张孝全,两人合作《青田街一号》开始谈恋爱,万茜被台湾媒体拍到过进出张孝全的家。
2015年她去台湾见张孝全,又被狗仔拍到在酒店阳台抖脚抽烟,狗仔写她“显然亲近情郎的‘实体’真的很乐”。
姐姐中另一个低调结婚生女的是“秋雅”王智。
王智原名叫王紫瑄,她的网络介绍是这样的:“曾在第七届雅客《明日之星》演艺精英大赛中获得亚军及最佳台词奖,《龙的传人》大型选拨赛中获得全球36强,2010年被网络誉为最美丽的女大学生村官。”
王智老公尤奕是时尚摄影师,佟丽娅、陈思诚的婚纱照就是他拍的。
姐姐中另一个和台湾演员传过绯闻的是张萌,对象是霍建华。
张萌是拿了第53届环球小姐中国区冠军后进入了娱乐圈,但那时候她的长相和现在比较不一样。
在跟霍建华拍摄《唐琅探案》时,记者去探班,张萌对记者说“他(霍建华)天生就很暧昧,对女孩子不说‘不’。”霍建华接到:“有时候爱情不见得爱得浓烈才是好的,若有似无的更给人想象空间。”
记者当时这样写:“被问及二人的感情,张萌半开玩笑地说,‘暧昧这词很肤浅,我们是比暧昧更深厚一点的关系。’”
后来,张萌和黄海波合作《心术》,又被拍到在机场拥吻,随即公开了恋情,但也很快无疾而终。
直到拍摄《离婚律师》,认识了耀客创始人吕超,张萌和他相恋并结婚。据说导致《离婚律师》中她的戏份一加再加。
袁咏琳也是选美进的娱乐圈,她生长在美国,获得了第52届全美华埠小姐选美比赛。她的脸,在美国审美中是美女,到了中国又被说不好看。
“我参加过《美国偶像》,两季两次都被刷下来。他们和我讲,你的长相OK,但你的声音不够商业化不够娱乐性。“跑去台湾面试唱片公司, “说我长相不及格,讲中文不及格,唱中文更不及格,写歌也不及格,太西方不适合中文市场。”
后来是周杰伦签了她,还和她合唱了《画沙》。《陷阱》的MV更是找来蔡康永帮她出镜。
而袁咏琳可能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和周杰伦传过绯闻的“杰女郎”,她说:“可能他把我当兄弟吧。”
刘芸倒是嫁给了音乐人郑钧。
黄晓明在《乘风破浪》播出前给每个姐姐发了一条微博,刘芸的配图文案用的是郑钧《灰姑娘》的歌词,结果《灰姑娘》是写给郑钧前妻孙锋的。可怜晓明赶紧又换了下来。真是流云散尽,何处月明。
可能刘芸在嫁给郑钧之前最大的成就就是莫名其妙上了一次《时代周刊》。2017年的时候,“《时代周刊》记者来到北京,想做一期聚焦中国80后这个群体的‘我一代’专题稿件。他们找了很多人,各种行业的人都有,但一直没有满意的封面人物。”有人推荐了刘芸,“据说是一眼相中了我,说我长了一张非常东方的脸,看上去干净、漂亮、意志力坚强。我当时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甚至还觉得可能性不大,最多就是个封面候选人。结果,我真的上了封面。”
黄晓明大概不知道,郑钧其实还是给刘芸写过歌的,名字叫《天敌》。歌词里有这样一句话:“你永远也搞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梦/她是想陪你永生/还是想陪你下地……”
郑钧还拿这首歌参加过《我是唱作人2》,结果输给了张艺兴。
不过刘芸就算嫁给了郑钧,于歌艺上也没什么进步,舞台表演一塌糊涂。
《乘风破浪的姐姐》精彩不也就精彩在这里,姐姐们要抛开老公加持,抛开过往光环,抛开时光滤镜,抛开已有成绩,实打实在舞台上归零出发了。
看到这30个姐姐,突然还发现个有意思的事情:小姐姐们的前男友几乎都是艺人,张含韵是彭冠英,海陆是于小彤,蓝盈莹是曹骏,金晨是邓伦……对的,都是前男友了。
然后中间梯队的姐姐如张萌、黄圣依嫁了商人。而万茜、王智、刘芸选择了才子。
最后,大姐姐都找了小弟弟爱人:陈松伶有张铎、伊能静有秦昊、钟丽缇有张伦硕。
可见,色会衰,爱会弛,也许,年轻时我们都曾追名逐利,到后来,才发现还是青春最宝贵,才华最恒久。
(我们的小小花园,你要不要来转转?)
播出之后看到身边很多人夸赞节目剪辑好,食用舒适。仔细看了第一期节目之后感觉确实如此,而且能从剪辑方面中看出明显的向罗pd团队效法的痕迹。(注意是效法,不是抄哈,我觉得这种学习挺好的)
先给不认识罗英锡pd的豆友们科普一下,罗英锡导演,韩国最大的付费电视台tvn当家男丁,赚钱专业户。从业几十年拍出了《新西游记》/《两天一夜》/《花样》系列/《三时三餐》/《尹食堂》/《姜食堂》/《麻浦帅小伙》等优质综艺。是许许多多中国综艺团队的素材库orz(最近国内《极限挑战》抄袭了《新西游记》多个游戏环节。)
言归正传,《浪姐》剪辑的效法方面有这样几个明显之处(有的miu截图,凑合康康吧)
①黑屏白字✖️戛然而止
罗pd的综艺中 经常会有嘉宾即将滔滔不绝、长篇大论时,被节目组以写着긑/그만大字的黑屏强行掐断。
在《浪姐》第一期中,黄晓明说出“奥利给”,而姐姐们无法理解一脸懵的时候,在迅速展现几位姐姐的费解表情之后,同样出现了黑屏白字进行打断换场。
这种方式的好处在于以严肃(配色)而又戏谑(语气)地方式打断冗长叙事,迅速调整节奏,向下进展。
②借力打力✖️承上启下
罗pd非常喜欢用嘉宾的话,进行情节的衔接,打破流水账般的叙事方式。比如姜食堂2中,每到众人说“今天很轻松,配合得很好”或者“现在已经完全能周转过来”(大概意思)的时候,就会立刻剪出相反或相应的情节“打脸”,体现嘉宾的神预言或者毒奶。
这一点浪姐也能多少看到。比如前采中宁静刚说完对女团的理解,紧接着立即接上几位有特点的嘉宾入场画面,有点蒙太奇的意思在。
③节目组下场调侃刷存在
众所周知,罗pd团队经常暗戳戳怼嘉宾。调侃宋旻浩瑞典奶奶,殷志源殷初丁,姜虎东慢性子,细数李寿根被呼唤的次数……节目组的下场“怼人”,使得综艺多了一份互动和拆台的乐趣。
《浪姐》也有
④展现工作过程
罗pd的综艺里,固定出演永远有爱吃好赌的罗奴,笑声鬼畜的朴pd等。姜食堂2里摄影导演成为姜虎东的第二强辅助,帮他确认菜码是否遗漏。工作人员与综艺人的互动和友爱使得综艺平添一份真实与人情味。而这也满足了观众对综艺制作的窥视欲。
同样,《浪姐》里,譬如晏吉导演负责了声音cue流程;公用化妆间详细展现了服化组的工作过程;而节目组与评委交涉过程也加以展现,都是对综艺制作本身的一种还原和分享,更有助于向观众解释误会、拆解矛盾。
我看了罗pd不少综艺,一直以来都对国内照搬不误的“拿来主义”又羞又愧,又气又恨。但是看到《浪姐》中隐身的罗pd元素之后,我倒是感到非常欣慰,欣慰在于,芒果台或者中国综艺的学习之路,终于从机械地搬运题材、复刻剧本(如《向往的生活》与《三时三餐》;《中餐厅》与《尹食堂》;《密室大逃脱》与《大逃脱》),开始转向学习内里(剪辑风格和叙事方式)的过程。
浪姐是一个好头,题材有新意,又符合内娱的风格和特质。而剪辑则师法罗系综艺的优点,习其长处,学其精魂;是一次非常好的实践与运用。希望未来国内的综艺可以更深入和诚恳地内化他国综艺的长处,做出更多优质的中国综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海子《日记》中的金句,竟十分恰切地形容出《乘风破浪的姐姐》(下文简称《姐姐》)的吸睛程度。这档由芒果TV推出的真人秀节目于6月12日中午猝不及防地上线以来,目前已播出两期。不仅将各大社交平台搅动得浪花翻涌,播放量更是一骑绝尘。更准确地说,它在尚未播出时,就已然是爆款预定了。
未播先火,说明“乘风破浪的姐姐”首先是一项成功的产品创意——它新颖、有趣、励志,而且擅于撩拨与迎合观众的需求。以30岁为界标,30位年龄跨越30-52岁的女明星统统变身为“姐姐”,集结于热火朝天的女团秀场,这本身就是一座天然的话题“富矿”。观众既可以“考古”姐姐们的人生故事,又可以逐帧解读她们之间的化学反应,更能够毫不违和地延展出年龄焦虑、性别秩序、权力与资本、自由与潜能等严肃话题。舆论场上、弹幕军中、评论区里,一时间“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观众的创造力是无限的——《青春由您》《兴风作浪的姑奶奶们》《小明历险记》《杜华翻车实况》——犹如美猴王拔根毫毛,吹口仙气,故事就有了七十二变。这场故事的大联欢,带来了姐姐们暴涨的人气、双线飘红的收视率与好评度、攀升的芒果超媒股价以及屏幕前停不下来的“哈哈哈哈”。
可以说,故事性与快乐感,让《姐姐》和这个仍需宅居的夏天更般配。在此,我们不妨停下来想一想,到底是什么令我们如此快乐?在我们正当行使“娱乐权”的过程中,是否可以打破“方程式”的束缚,摆脱“被套路”的命运?“快乐源泉”难道只能是流量与资本的燃料,却不能够汇入我们自己的生命航程吗?
撰文丨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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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三十而励,三十而骊”。三十岁女性,是整个节目的筋骨与灵魂。“骊”,本意“马深黑色”,在开场白中披上了满分作文的范儿——“骊色骏马,飞云踏海”——升华出充满无限可能性、随时可以反转命运的“黑马”意象。立、励、骊,这些字眼犹如层叠而来的浪花,让人再次确信,“永恒的女性指引我们向上”。
如观众所说,我们期待成熟女性“侵略性地绽放”,粉碎无所不在、根深蒂固的偏见与束缚。反叛性,构成了节目的叙事基调:穿针引线的画外独白,采用华丽而细腻的修辞讲出“直挂云帆,乘风破浪”的中心思想;与节目同步播放的、对30位姐姐的“深度访谈”《定义》,则以思想碰撞的对谈方式撕掉“定义”;6月18日发布的主题曲《无价之姐》,披着迪斯科的复古外衣,却拥有戏谑反讽的先锋态度,推崇真实自在的无价之“我”。诗意的、交谈的、先锋的,不管采取何种表达风格,矛头均指向当代女性的现实处境。
首先要反叛的,便是年龄焦虑。正如《我们为何膜拜青春》一书所说,我们每个人都拥有“复合年龄”,除了生理年龄,“一个人对年纪的体验当然是相对于他的种族、阶级、性别、文化、国家和教育而定。”“三十岁”是横跨古今中西的文化现象:巴尔扎克著有长篇经典《三十岁的女人》,林真理子写过畅销小说《三十岁的女人》,赵雷亦演绎过颇有争议的民谣《三十岁的女人》。即便在闲适散淡的丰子恺笔下,也有《三十老人》的漫画像,连世家子弟俞平伯也难逃他在《中年》一文里所写的衰老感……每个世代,都在接力谱写对这一话题的理解。
回到当代大众文化,“幼龄感”、“少女感”一直都备受推崇,近年大量的偶像养成、女团选秀类节目,甚至连虚拟偶像,都大多以“青春”作为核心“卖点”。青春固然值得歌颂,但却经常被描画为悬浮的、不接地气的鸡汤乌托邦。与此同时,伴随着女性性别意识的日益自觉、表达需求的大幅增加,拥有最多现实问题的“中年女性”,悄然跃升为极具生产力的话题领域。《姐姐》横空出世,可谓正当其时。它为抽象的情绪、难以言明的境遇、过于庞杂的话题点,赋予了人人都能get到的具象,将之对接于“荧屏熟人”的中年百态。与极易流于空洞与滥情的青春叙事相比,姐姐们的故事以人生履历为依托,天然地具备“现实主义”的具象质感。、
在“荧屏熟人”的带领下,反叛之战正式打响。原本在社会文化秩序中处于弱势的“30+女性”,在节目中掌握了主动权。黄晓明所代表的男性群体、节目组所代表的“社会秩序”、评委们所代表的“评价标准”,似乎都被她们压制住了。观众终于不再需要跟小妹妹们一起受虐哭唧唧,转而把腰杆挺挺直,跟着姐姐们四处搞爆破。秩序被颠覆,狂欢的哨声吹响,观众的想象力开始赛跑——
观众喜欢看到晓明被压制。明学一代宗师沦落为街头端水艺术家,“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转而筑成刻意维护姐姐们的“心态防波堤”,第二期里这条秘籍又被转赠给控场失败的leader丁当。复读机般的“这是加分项”与频频抛向评委的眼色,毫不掩饰满格的求胜欲。有人质疑这是霸总的没落,有人忙不迭修正说,此乃明学相对论。
观众喜欢看到节目组被怼。从来都是“安排”人的节目组,终于走到了弱小无助可怜的一天。第二期一开场,便是姐姐跟节目组的谈判现场,而“卑微”节目组“0.5倍速小心翼翼”叫姐姐起床,更是登上热搜。在社会丛林里千道轮回的社畜们,目睹此情此景,怎能不拍手称快。
观众喜欢看到姐姐们“顶撞”评委,理直气壮地质疑比赛规则与成团理念,流水线理论固然有理,但“从来如此便对吗”?评委需要被淘汰、需要接受学员在线授课、需要节目组小心翼翼地与之切割,这真的也是内娱界头一回了。
这些无不释放出强烈的快乐因子。与《东京/北京/上海女子图鉴》这类女性成长故事相比,《姐姐》哪里还用卑躬屈膝地迎合男权社会,遵循游戏规则向上攀爬,而是早已赚取了放飞自我的资本。一旦可以放飞自我,“女性群像”便真的不再是千人一面、千言一腔。编剧大人不必爆肝凹“人设”(本雅明所说的“人格的外壳”),姐姐们自带“人设”入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最终解释权归自己所有。姐姐们迥异的人生故事、多元人设之间的交汇激荡、观众们的自我代入与脑洞演绎,都帮助节目组轻松建成联欢的舞台,一处由笑声开启的流量与资本胜地。
史上最“弱势”的节目组其实非常机智,在挖到这座天然的故事富矿后,故事制作也十分精细,形成了多声部叙事,包括黄晓明的旁白、画面剪辑与后期花字,三者各有侧重。尤其是后期花字一石三鸟,既增强了内容的互动性,又制造了“为观众代言”的亲切感,恰到好处地点出大家的心声,同时也就免除了被指责为“恶意剪辑”的风险。就这样,节目组四两拨千斤,撩拨着观众的神经与欲望。
当然,观众从故事中获取快乐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但不得不说,女团真人秀实在是绝佳的故事“模具”。以《姐姐》为例,3人、5人、7人团各有特性,姐妹情深、团魂炸裂、夸张搞笑、针锋相对……各种故事类型应有尽有;佛系与狼性、社畜与学霸、戏精与自恋狂……各种人格类型活灵活现。总体看来,观众从中获取快乐的方式,可以分为以下三种:
其一,寻求真实,代入自我。在真人秀中,明星与观众的距离被无限拉近,台前和幕后的分隔也被取消。也就是说,观众除了可以看到在舞台表演的明星,也可以看到在台下跟我们普通人很接近的状态。比如姐姐们上场前交流准备情况,像极了考试前的我们。而社交场与分组中的尴尬处境,又让社交小白们仿佛照见了自己。姐姐们对舞台的reaction也与观众高度同步,吐槽着我们的吐槽,欢乐着我们的欢乐。再比如有评论说,张雨绮的初舞台《粉红色的回忆》,有种黑帮大佬跳广场舞的反差感。加之其直率的性情,形象就变得尤为抓人。总之,这些都带来了基于“真实感”的共情式快乐。
悖论的是,我们一方面早已习惯了故事反转、flag坍塌与人设崩毁,宣称“后真相时代”已经到来,但另一方面我们又极度渴求真实,甚至热衷在综艺中寻找真实的蛛丝马迹。后现代理论家让·鲍德里亚曾经用“超级真实”来描述这种现象,在真实缺席的情况下,对真实的模拟可能比真实本身,更加令人产生真实感。在其重要著作《象征交换与死亡》中,他准确预测,“物体和信息,两者都已经是一种选择、一种剪辑、一种取景的结果了”,先把现实分解为若干元素,然后在“如同摄影师把反差、光线、角度强加给自己的主题”。剪辑师与观众一起,彼此适应,共同生成了解读现实的“套路”。越是具备“原生态”的风格,便越有吸引力。真实感而非真实,才是当下更加重要的心理刚需。
第二种获取快乐的方式,可以统称为“显微镜下欢乐多”,或以嗑CP的方式“发明”亲密关系,或以《甄嬛传》的思维模式解读人性玄机。看得出来,节目组想要摆脱互撕的单一模式,努力呈现同性之间的守望相助、团结友爱。比如,在《推开世界的门》表演过程中,镜头不厌其烦地展现了不少姐姐感动落泪的场景,试图传达出同性之间的默契与理解。而展现伊能静的个别镜头,则采取了轻微的仰视视角,自然也就给她的形象镶上了一丝金边。而且当她们拥有共同的“对手”(评审老师)时,确实可以瞬间“成团”。随着节目的展开,基于不断出现的细节“物料”,也会不断有新的CP被发明出来。
不过,在观看这档标榜现代女性独立自由的节目时,许多人依旧以极其传统的方式审视女性,这当然毫不令人意外。弹幕里隐藏着无数位精神分析大师、微表情解读专家与人品鉴别达人。吃瓜群众不允许自己错过宁静秒变孝庄皇太后的瞬间,也不能错过肢体动作里的下意识,更不能忽略话语交锋中的玄机。练习室内、集体宿舍里的大戏,早已被许多观众暗搓搓地期待。伊壁鸠鲁预言了这样的心态:“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快乐了:你站在宁静的、崇高的圣地之上,由于智慧的教导而感到强壮,俯瞰芸芸众生误入迷途、四处奔波、拼命寻找一条人生之路……”看着对岸的姐姐们排兵布阵、挥汗如雨,空调房里的吃瓜观众不能不快乐。
第一期初舞台表演时,宁静曾表达过对几位姐姐的喜爱,想要与她们组团。镜头里多次出现宁静的面部特写,并配有花字“静选之女”,而观众也十分配合地命名为“静姐选妃记”。这里并非要对玩笑之语上纲上线,而是想说明这样一个起码的事实,即我们对于女性之间的关系,依然如此地缺乏想象力与描述力,总是不自觉地复刻男权话语。
第三种颇具快感的观看方式,便是价值观审判。有趣的是,综艺节目因其娱乐性,仿佛拥有了价值观的“免检”特权。一旦涉及价值观问题,便会有观众跳出来说,娱乐一下而已,何必较真,又何必端着一副“众人皆醉你独醒”的姿态?问题在于,综艺节目往往拥有强烈的价值观设定,否则将无法很好地建立与观众的联结感。《姐姐》自不必说,它的价值观极为鲜明。
正如韩炳哲在《娱乐何为》中指出,“道德的娱乐媒介不仅带来了单纯的快乐,还以微妙的方式实现了不可低估的社会功能”。相比于道德说教,消费故事可以更加高效地确立道德标准,并将之内化进人们心中,建立起某种偏好和习惯。“娱乐就是叙事。它具有叙事的紧张感。讲故事,且让故事扣人心弦的方法,比强制和义务更有效。”于是,观众为故事中的主人公赋予是非对错,乐此不疲,并从中确立自身的价值定位。因此,第二期“艾瑞巴迪”组的everybody都迎来了海量的审视目光,也就很好理解了。
以上三种方式可以单独存在,也经常交叉组合,共同构成了制造快乐的“套路”。那么,需要追问的是,既然快乐拥有自己的“方程式”,那么方程式中的“X”又意味着什么呢?
与刚刚结束的大热综艺《青春有你2》一样,《青春由您》(《姐姐》的一种戏称)同样设置了“X”的元素。表面上看,X意味着可能性,不断颠覆与调整固有的边界。但实际上,重重套路之下,X的处境十分尴尬。第一期里出现了一段令人捧腹的“公案”。张雨绮拿到初评级后评委发放的X牌,以为是极其优秀的意思。后来随着到X区落座的人越来越多,方才恍然大悟,原来X是因为唱跳均不突出因而待定的意思。天才弹幕点评道,此乃“弼马温式喜悦”,强大的自我欣赏与实际情况之间的落差,活脱脱上演了一幕人间喜剧。而这样的喜剧效果,当然离不开何为强者、何为正确、何为正常的评价标准。
X只是噱头吗?我们的理解方式与文化观念,能否真的能跳出固定模式,把X从喜剧中“拯救”出来?我们所期待的X,难道不该是具体而多元(而非过于泛滥且空心化的有态度、炸、酷、帅、飒……)、严肃而活泼的吗?
关于前文提及的价值观审判,《姐姐》贡献了一个夸张的例证。乐华娱乐CEO杜华因为持有传统(18+)的女团选拔标准——、整齐划一、青春靓丽、身材高挑——与阿朵、丁当等几位姐姐发生了观念冲突。尤其因为她给出若干低分,引发了极大争议。不过,互联网上的争议,往往不会带来观点的“越辩越明”,反而是情绪的调子愈来愈高——网络上出现了排山倒海的骂声,甚至还出现了代骂杜华的业务。而这种狂暴的情绪,竟在第二期播出后迅速(部分地)反转,因为某些姐姐的表现令人不满,反而衬托出杜华的合理性。于是,杜华又开始被“洗白”。
詹明信在其《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中曾概括出后现代文化的病症之一是“歇斯底里式崇高”,用来描述当代人特有的“欣狂喜悦感”以及其他强烈的感情。这种情感的强度,往往超出我们的预期,比如对于杜华的批评,且不论观点如何,采取的修辞大多是歇斯底里式的。“我们顿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既诡谲奇异又富梦幻色彩、而且一概是奔放跳跃的感官世界。”观众一面快乐,一面愤怒,一面享受姐姐们的“春风拂面”,一面如秋风扫落叶般地清除不和谐因素。而这股强大的情绪,不知会在哪个节点,偶然地、骤然地、剧烈地转向别处。
与快乐同行的暴力,其实还施加在未曾出场的群体身上。比如,一直作为潜在参照系的“妹妹”。“妹妹”们没有耀眼的履历,亦无足以颠覆秩序的资本。“姐姐”与“妹妹”的潜在比较,无异于同性内部的战争,遵循的依旧是慕强逻辑。对姐姐们的膜拜,也大体离不开脸蛋、身材、八卦、事业成功、商业价值这些关注点。鲍德里亚不无残酷地指出过,“女人只能作为‘快乐力’和‘时尚力’得到自由和解放”(《象征交换与死亡》,第132页),就此得出女性解放的结论,恐怕只是一种激进的幻觉。
再比如,我们厌恶以往的女性叙事中,只将女性作为“妈妈”、“妻子”、“女儿”、“媳妇”来叙述,期盼能够从正面直接展现女性个体本身。《姐姐》将重点放在女性个体上,自有其价值。不过我们依然需要警惕,成熟女性的生活世界本身就是多元的,她们同时也是“妈妈”、“妻子”和“女儿”,她们在不同领域担当重任、面临挑战。而如果要展现这样的“复合性”,自然离不开对于多重“关系”的正视与思考。《姐姐》里目前只有伊能静展现出了一些身份的多样性,还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不能依靠删除“妹妹”、剔除“姐夫”、省略社会的“枝蔓”来臆想乘风破浪,否则,所谓的风浪,不就是虚幻的修辞吗?
学者姜涛在《今夜,我们又该如何关心人类——海子〈日记〉重读》一文里,曾回忆起自己在课堂上开的玩笑:“大家注意,‘今夜’海子在德令哈,他不关心人类,想到的只有姐姐。为什么没想到爸爸、妈妈、哥哥、弟弟,更没想到舅舅、阿姨和其他人,这可能是一个问题。”在现代诗歌中,“生活世界丰富的错综次第”、柴米油盐组成的俗物之阵,被强大的抒情主体抹掉了痕迹;而在现代娱乐工业中,生活世界则被剪辑成另外的模样。对此,《娱乐何为》一书的结尾,发明了“娱乐存在论”:
娱乐升华为一种新式范例、一种新式世界及存在的形式。为了存在,为了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就必须要有娱乐性。只有具有娱乐性的事物才是实在的抑或现实的……现实本身似乎就是娱乐的结果。(171页)
也就是说,只有具备娱乐性的内容才会被看见和讲述,我们走到了一个极度匮乏“关系性”智慧的时刻,很容易在对立的价值观中互相辩驳、自我陶醉,而生活世界的褶皱则被无限拉平,直至极度贫瘠。我们可以对“荧屏熟人”的故事了如指掌,却不了解身边普通人的故事。被忽略的、没有娱乐价值的故事里,甚至也包括了我们自己的故事。
也许是时候聊聊何为“乘风破浪”这个亘古的人生意象了。天宝三载(744年),李白仕途失意之时,写下“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他没有沉溺于“我太难了”的情绪,即便遭遇偃蹇,依旧积极向上。这是困境中的浪漫主义,这是离开C位(长安)时的生命意志,这是历史上的乘风破浪,亦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上演。
在丰饶如海的生活世界里,我们朝着快乐进发,又不得不像爱伦·坡《莫斯肯旋涡沉浮记》里的船员一样,绑紧自己的圆形木桶,从一个浪花跳向另外一个,拼尽全力,誓不沉没。《姐姐》带来的快乐,虽是旋涡之间的片刻宁静,却也让我们记起,正是身所历经的风浪,霸道而不失韧性地划宽着生活的航道。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作者:李静;编辑:张婷;校对:刘军。本文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首发于“陀螺电影”公众号。好气哦,不喜欢的就几个,但淘汰的十个,九个都是爱看的。)
作为影迷,追《乘风破浪的姐姐》时特别想看那些演员,在侧重唱跳的节目里怎样突围,怎样发光。
尤其是那些更有阅历的姐姐。
比如入行27年,即将满50岁的钟丽缇,就很动人。
若说初演《舞娘》不算最上乘,那么随后两次组团表演,钟丽缇借着骨子里的酥与眉目间的柔,可就把《得不到的爱情》的俏皮与风霜,《相爱后动物感伤》的野性与哀愁,点缀得恰到好处了。
虽说二次公演后,钟丽缇已被淘汰,但镜头下种种肢体语言与情绪表达,早就泛起一众过往角色的影子,把人拉回到开始喜欢她的葱茏岁月。
看着钟丽缇,会很怀念她的青春,怀念那个与港片黄金时代呼应的绝美花期。
时间倒回1993年,中越混血儿钟丽缇23岁,从加拿大魁北克大学工商市场系毕业,飞到香港参加国际华裔小姐大赛,一举就拿下了冠军和俊朗造型奖。31岁的关之琳给她颁奖,从美里续上了另一种美。
王晶手快,同年九月,就让钟丽缇跟刘德华演情侣,梁家辉搭出了一部喜剧《将计就计》(1993)。大银幕首秀上,她的清秀与美艳一撞,少说也有半分石破天惊。
太懂得赏识美女的王晶,之后无论是执导,还是监制,都极力在作品中留下她的倩影,比如《破坏之王》(1994)、《九品芝麻官》(1994)、《恋爱的天空》(1994)、《珠光宝气》(1994)、《运财智多星》(1996)、《凶男寡女》(2005)……
喜剧、爱情、恐怖等类型片里走一轮,没有哪种不适合放下钟丽缇。
非常重要的契机,是开启了周星驰与她的合作。《破坏之王》里的钟丽缇,是顶着“环球之花”光环的阿丽,一个浅笑就把星爷饰演的阿银迷得神魂颠倒,成就的,也是九十年代电影里赏心悦目的都市女孩形象。
到了《九品芝麻官》,她古装扮演莫再缇,又有另一种柔情。月下许愿那场纯净浪漫的戏,照进包龙星的心里,也照进观众的记忆。
此后,她还会出现在星爷的《食神》(1996)与《97家有喜事》(1997),回想起来,依旧神清气爽。
在这些经典之外,《人鱼传说》(1994)头一回把她的纯美洒向最广大的人群。很多人会记得荡漾碧波里,美人鱼小美摇曳着一条橘色长尾,与郑伊健饰演的阿志戏水,情绪顺着动作游走,肢体无需交缠,却什么都甜得正好。
这种烂漫的绝美如今想起,也不由发出一声惊叹。
惊叹的,还有如今越来越无法重来的现状。当初那环境早没了,人跟电影都失去了一些信念,大家不再相信童话,也不愿置身幻想。于是哪怕星爷想通过《美人鱼》(2016)来重现,来凭吊,也回不去那个柔光的时期,那个哪怕欲念流淌也依旧清澈的光景。
那光景里的5年,钟丽缇堪称如日中天。
她合作过的男星,除了上述几位,还有李连杰、梁朝伟、任达华、金城武、古天乐、吴镇宇、刘青云、周华健等等,而在林青霞、张敏、蔡少芬、黎姿、吴倩莲、袁咏仪、莫文蔚、叶童凑成的万花丛中,少不了她这张与大银幕相互贴合的姣好面容。
这长名单一列,谁都知道那是不再会有的幸运。
只是风风火火的香港影坛没等到钟丽缇再添一把火,就传来她生女、结婚的讯息。
那年,她28岁。
路人惋惜她放下大好事业,而生性浪漫热情的她哪怕遭遇失败婚姻,也只会在《康熙来了》里说,“你的人生很短暂的,你不可以后悔。”
涂抹过不少艳色的钟丽缇才离开三两年,瞬息万变的香港影坛就已面目全非。谁都不愿意承认黄金时代将会远去,可征兆已经浮现。
没有及时巩固影坛地位也好,没有提前拓宽戏路也罢,这时候想要复出的钟丽缇,大概提早嗅到了那种艰难与尴尬。
虽然清纯与大气的角色演过不少,但在男性凝视之下绽放银幕生命的钟丽缇,少不了性感模式的框定。
性感当然没有不对、不妥、不可以。
在加拿大成长的钟丽缇,尽管受着东方传统家教,思想还是更倾向于西方。身体是美好的,美好的东西释放出来,展现出来,为艺术也好,为自己也好,无可厚非,更无可指摘。
那年想要回归且要打破陈规的她毫不胆怯地接下国外项目《晚娘》(2011)与《色戒》(2011),以极致的性感,挑战失色的影坛与虚伪的窥视。
太多娱乐媒体不怀好意,盯着的永远是所谓噱头。裸戏,床戏,伦理乱了,尺度大了,一窝蜂地把焦点卡死在乏善可陈的词汇上。可在网络尚不发达的当时,还是成功引起许多人千方百计地摸索观看渠道,贪婪地跳过剧情,直捣黄龙。
湿漉漉的回忆收割后,电影退到边缘,剩一个熟女,滋养大众干枯无趣的启蒙岁月。
作为具有情色属性的作品,风情与剧情共冶一炉,这并非什么需要掩饰甚至辩驳的坏处。唯独可惜电影里的道义与禅意,钟丽缇参到了,大多数观众却过早丧失了兴致。
《晚娘》里,钟丽缇饰演风韵流连的继母,牵动了继子与继女的欲望,几番昏黄色调下的情欲戏,叫天地也昏了时分。
钟丽缇不怕争议,有争议,才有人透过电影的痛与恨,直面生活中、社会上的这些问题,比如家庭暴力、父辈霸权、性别歧视、强奸伤害、堕胎抉择等等。
《色戒》也有争议,但钟丽缇就这样素脸朝天地去了喜马拉雅山区,成为琶玛,一个直面欲念的女人。禁忌抛诸脑后,她恋上历经多年苦修的达世,达世也对她燃起不休不止的欲火,不惜重入凡尘。
戒与色相关,也与物质、名望等等牵绊,这《色戒》,也是凡人面对欲望之苦,面对信仰之迷,面对自我之惑。天问一句,是满足一千个欲望,还是战胜一个?悟到虚妄的达世,却终究不及琶玛通透,她的最后一次对话,戳破爱欲与佛法之间的迷障。
琶玛是钟丽缇自己争取来的角色,当年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时,她回答,“拍了那么多部戏以后,我找不到哪一部是拍得很好的,所以我要改,要想一下我能不能多拿一点感情出来。我希望这部戏可以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让他们觉得钟丽缇其实也挺会演戏的。”
先锋如她,不失为用彻底的性感回击、对抗男权社会的审视与敌视。不管市场结果如何,她的率性与勇猛,永远是一种冲撞,对假惺惺的艺术态度,对酸溜溜的舆论风向,对贱兮兮的男性思维。
这样敢作敢想的年轻态女人,我们本就欠缺一些敬意。
奈何她依然只被看到了性感。
没多少人记得她从小就爱运动,滑板、网球、乒乓球全都不在话下;记得她性格落落大方,跟男生更合得来,而不只会娇滴滴地贩卖刻板形象;记得她内心有过对孤单的恐惧,于是不惜放弃事业,投奔家庭;记得她是个真正的演员,对表演怀有渴望与无畏。
于是在此之后,她还是没有得到更多良机。除了内地电视剧《江湖俏佳人》(2004)以及香港电影《惊心动魄》(2004)有些口碑,其他作品不是评价不高,就是少有发挥。
这种状况,很残酷地延续至今。
此前的辉煌褪色了,往后的努力消声了。但看得明白的钟丽缇,收放自如的性感早就内化成了风度与心态。爱情,她可以越挫越勇,管那前路如何,也胆敢如少女一样去拥抱。养育女儿,就把再次经历的童年与少年,当作幸福的滋养。事业既然错过高峰,那么但凡是能踏上的舞台,就做好发光的准备。
在《乘风破浪的姐姐》里,她大张旗鼓的性感点缀了太多纯真、温婉、可爱与健康,总叫人想起刚进组时她所说的,“我的状态、心态,永远只是二十二岁 ”。
这样的定义,谁有不信的资格?
其实本来是一篇夸朵文,但是拓展着拓展着就变长了。
本文首发于「陀螺电影」:
特别感谢陀螺电影的小编帮忙修改找图!
三个月,一场初舞台,六场公演,五十一段SOLO,三十段团体表演。《浪姐》的舞台主赛程终于告一段落。
哪怕广受“高开低走”“逐渐糊掉”的唱衰争议,它也毫无疑问是这个夏天最热门的综艺节目。
或许,它也是大陆综艺史上最突出地“宣扬”女性主义的娱乐节目。在口号之外,它的舞台总是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观众们总是期待着30+姐姐们可以带来不同于少女团体的舞台,姐姐们的初衷也是带来别样的风格。
节目组也将舞台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因此,在让人云里雾里的成团规则中,我们看到了团体舞台的间接选择占据了7个成团位中的6个。
就规则而言,这无疑突出整个节目中集体成长的过程,也突出了舞台集体表演的意义,从而相对压低了人气的权重。
这个泯然众人矣的选秀节目,似乎又多了一点点与众不同之处。
然而,这些期望,或多或少还是落了空。
点开豆瓣音乐评分,从一公开始的六次公演,大多在及格线上下徘徊,更有甚者直接跌到了4.7分。这其中当然有观众对歌曲本身的好恶。但舞台印象也有很大影响。
在各种讨论区中,对舞台的反馈似乎也愈发冷淡。
其中依然充溢着夸姐模式全开的表白,却越来越少赞美团秀整体。
“都不差”,但又“差不多”,成为越来越多观众的共感。
这个节目,恐怕已然与真正有特色的女性舞台渐行渐远。
无需“大胆开麦”,无需“李涛”(理性讨论),不妨直接丧气总结:
《浪姐》的舞台,是失败的。
回到最初的现场,我们无疑会感慨这两三个月来的落差何在。
两个多月前,在刚开播时抨击杜华女士的一片骂声中,这个节目为30+的姐姐们打开了一个裂口。
姐姐们并非临时租借这一舞台,来顺着评审与观众表演;她们以展现、挖掘自身的魅力来成为这个舞台的主人,并由此占据自身的独特性以抗衡主流标准——这种标准的碰撞成为节目之初最大的看点。
面对三位评审的担忧,阿朵的回应自信而坚决:
“一个团体是:每个人都在最能展现的部分凸显她自己”。
这一立场的尖锐程度总是被低估。阿朵并不在乎C位与否,也并不畏惧磨合的艰难,她最终的落点在于:
一种绝对的差异,可以在舞台这一空间中被包容,被并置呈现。
阿朵明白团体舞台的平衡性需要,她也深知:这种平衡性,绝不能预先以差异的消弭为条件,而必须以差异的时刻强调为前提。
更残酷地说,一旦在差异的维持上开始妥协,标准的张力就会急速滑坡,这个女团实验也必将走向失败。
然而,开播一个月,标准差异的问题不再被深入讨论。
节目的主旋律已逐渐成为“力争第一”、“全员晋级”——仿佛只要姐姐们一往无前地拼搏,30+女团就自然而然地获得了成功。
有趣的是,三公舞台排演中,这种碰撞久违地重现了。
在与孟佳组的争执中,赵兆的几句话极其坦白地道出了节目的困境:
“我们做任何东西都是观众想要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那我想问咱们女团的定义和乘风破浪这种突破又在哪呢?”
“我们干脆做回那种小女孩的女团算了,都做卡哇伊,都做唱跳。”
“是你们一直认为那样的歌曲才能赢。”
幸运的是,与老师协商修改后的《花样年华》成为当期最闪耀的舞台;
不幸的是,她们落入危险区,孟佳被淘汰。
更不幸的是,这种舞台创作的争执,在这之后便再也没出现过。
赵兆的话,仿佛成为了这个舞台濒死的呻吟。
在姐姐们的舞台中,我们看到了更娴熟、更精巧的她们,却愈发迷失其中。
要么是愈发平齐划一的“整体感”,
要么是简单粗暴的“燃炸”,
要么是画蛇添足的片段炫技,
要么是对少女女团所谓“女人味”的模仿,
要么是既无特质又愈发散乱的堆砌。
哪怕杜华的标准可能确实出现了改变,哪怕她改换面孔不断鼓励姐姐,有一件事情已几成定局:
几乎所有的舞台,都依然处于传统女团的标准范围内。
正如网友调侃的那样,杜华成为了预言家。
在舞台感言中,我们看到了太多姐姐对自身突破的肯定:变得敢于歌唱、敢于舞蹈,勇敢增加特技与诸多元素……
这些在个体层面的变化似乎是无可非议的,但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作为女团,她们各自的变化为集体带来了什么?
她们变化的结果,真的让舞台更有生命力了吗?
还是说,好不容易才达成的“突破”,反而扼制了更多可能呢?
这实际上并非姐姐们所能决定的问题,在一个娱乐商品生产的场域中,诸多的限制与压迫,都在堆垒更多的条条框框。
其中最突出的,便是生产时间与竞争空间的催迫。
作为定期录播的选秀节目,《浪姐》有着不断严格的产出时限。哪怕在被裁剪出的节目中,观众们也不难发现:姐姐们面对的是愈发紧迫的计划时间。
在严格的时限下,姐姐们不断“开发”身体极限:练得越晚越好,练得越齐越好。
而在这样披星戴月的时间“信念”驱动下,有些被压缩的时间则被忽略了。
比如,节目组每期选歌时播放的视频,都已经基本定下了舞台基调——所谓的风格已经被预先准备好呈送到姐姐们眼前。
而姐姐们拥有的,更多只是形式上的选择权:柔美、中性、酷飒——诸多愈发重复的形容词构成了舞台的设定,难以被扭转。
比如,姐姐们唱跳技能并不作为基础性的培养环节,她们只能在排演中不断摸索。
而在排演中,大家往往只能根据流程、根据老师的指导、根据比赛规则的目标,导向直接确定的舞台效果。
许多姐姐的基础能力依然缺乏,但她们为了“不掉队”,为了“赶进度”,必须坚持节奏往前冲刺。
我们并不能苛责姐姐们。
因为在这个冲刺过程中,她们的创造性,她们“叛逆”的可能,她们每个人自我探索的机会,她们作为一个团体共同创作的广阔空间,便被不自觉地压缩甚至剪除。
而节目组可曾认真考虑过这些?
或许有,但是,时间效度要求依然将姐姐们集体推向节目生产的流水线。
练习!
打卡!
计时!
要看到成果!
要精神百倍!
哪怕姐妹之间仍有互相宽慰、放松的时光,我们内心依然知道:她们力图形成的是同一种高效的努力姿态。
但假如有些美妙的创造,并不能那么快看到成果呢?假如有些偶然的思维火花,并不能在高强度的练习中迸发呢?一个朝着唯一的目标穷追不舍的团体,能获得什么又会错失什么呢?
这种时间的催逼,与另一种空间上的竞争规制相互咬合。
从一公vocal组与dance组的悬殊票数开始,姐姐们就无比敏锐地意识到了比赛的残酷:只有献出燃、炸、炫的舞台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节目的赛制无任何能力削弱这一风格上的霸权。在后续节目中,除了总决赛我们也几乎再也没看到过vocal组扬眉吐气。
即便有诸多欢声笑语,竞争场域中的严肃氛围依然如此难以动摇。姐姐们逐渐将各种尝试向舞台聚拢,向竞争的胜利法则聚拢,向一种差异不断萎缩的团体状态聚拢。
性感就好!高音就好!
有气势就好!有爆点就好!
各种元素就好!观众嗨起来就好!
在诸如此类的创作倾向中,先前阿朵所言的那种向内挖掘的多元整体观,恰恰是缺位的;赵兆老师的警醒,也是缺位的;而对舞台作品本身的概念完善与拓展,同样是缺位的。
有那么多“还不错”但又并不尽人意的舞台。
色彩缤纷的《艾瑞巴蒂》,一方面失去新裤子原曲中喧腾的疏离感,另一方面也仅仅展示出热闹而单薄的甜美。
《管他什么音乐》“燃爆全场”的音浪中,却没有一个姐姐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Manta》“生成为鱼”的概念之下,却凭空加了段刻意突出“性感”的地板舞。除了引发尖叫之外,也让舞台的整体概念无处落地。
《彩虹节拍》虽然是极具特色的曲风,阿Kenn老师也向组员教授了“跳给不同人看”的创作法则——但这种主观内在的改变并没有带来舞台上的外部张力,宅舞似乎依然仅仅是宅舞。
《人美路子野》在妙趣横生的角色扮演框架下,也莫名掉落突兀的段落。添加元素的野心背后,则是舞台效果无法整合的失落。
哪怕到了最后一首《Last Dance》,过多的风格分段也交杂出难以圆融的堆积感,高难度动作的添加更是新意寥寥。
还有更多的节目,为了调动现场观众的气氛,将大量舞台时间耗费在与观众的近距离互动中。
牺牲了节目高潮时的宝贵时间,舞台的力场也突然泄气。
以团体胜利为名的竞争秩序,则被反复润色加固——
《浪姐》愈发成为给强者及其团队准备的“职场”,而不再是每个独特的个人不断探索自身并与他人形成联结的沃土。
而《浪姐》式的女性主义,也愈发标签化:
它成为舞台上“美”、“强”、“酷”、“萌”的空洞语词,成为舞台下“竞争”、“努力”、“服从”的职场美德。
在整个竞争场域的压迫之下,姐姐们依然只能展现微笑面对、平和接受的面貌。
她们并不能选择让自己如何成长,也并不能让舞台想象力肆无忌惮地生发,而只能在节目组划定的时限与规则下,走向“胜利”,走向“突破”。
而本有可能的舞台想象,便逐渐塌陷湮灭;现实的舞台所捕捉的女性特征,与最为主流的审美规范只是大同小异。
然而,在总体的失败下无法否认:
《浪姐》舞台仍有一息生命力。
在失败中,这些闪光的共同点,便是对表演者之间、舞台元素之间、30+女团与少女团之间的差异的坦承与张扬。
作为整个节目第一个竞赛舞台,《兰花草》至今依然是我心中的最佳。它展现的是概念改编、歌舞表演、舞台设计的全方位出众。
三人在vocal上充满张力:阿朵婉转细腻又能粗犷爆发,宁静浑厚而富有磁性,袁咏琳清亮而利落。她们的声音渐次交错抬升,直至溢出原有的旋律,漫卷为“无需谁在旁,裙裳亦飘扬”的浪潮。
肢体形态上,三人也共同保持着相互呼应的律动,时而柔美内收,时而刚劲舒张——每一双手臂都成为摇曳的花瓣与枝叶,又共同生长为一丛耀眼的兰花草。
而舞台背景的设计,也仅采用了最简约的植物剪影,绿色与白色闪烁交错,毫无冗余。姐姐们是绝对的主角,无需任何花哨装饰来刺激观众,而只有游弋自如的力量不断涌向我们。
另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舞台则是《花样年华》。它虽然并没有《兰花草》那么强的差异张力,但却在整体风格上独树一帜。
它的舞台并不制造一种歌舞表演的单一表达,而是作为一个带有故事性的叙事展开。姐姐们化身古堡里的幽灵,从寂静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继而带着狡黠的目光,呢喃、歌唱、舞蹈。
姐姐们毫不避讳这一表演中本有的装饰感,而是将这些驳杂元素收摄于暗黑而癫狂的整体风格,从而将舞台改造为一个充满矛盾与爆发力的鬼魅空间。
在SOLO舞台中,我们或许同样能发掘出一些启示。
在《缘分一道桥》短短两分钟的表演中,阿朵创造一种专属于这个舞台的身体样貌:
迅疾、飘逸、灵动、婀娜,又带有几分庄严的机械感。她的眼神,她的步伐,乃至她飘舞的衣袖,全部成为她周身坚固而流动的灵光。
这种无可复制的独特并不需要太高难度的技巧,而更多依靠一个创作者对自身潜能的细腻考量。
一个相似的例子则是朱婧汐的《对手》。
从《玫瑰少年》的排演中我们完全可以看出,她的舞蹈技能并不过关——但身体姿态的自我塑造决不取决于既定的“高难度”风格。
通过对这首歌的“幼稚”化、“机械”化、“矫饰”化,朱婧汐突破了歌曲本身太过平庸的“萌”感,达到了一种冷酷而陌生的效果。
所有她设计的霓虹灯光,都成为一种“恐怖而甜美”的穿透力。而她在这首再普通不过的歌曲里,展现了赛博歌姬的另一面。
另一种对个人优势的极度凸显则来自黄龄的《一剪梅》。
同样不需要什么硬拗的技巧,她的SOLO就突出两点:第一是她对裁剪、手工装饰的喜爱,这种喜爱被转化为她夸张的睫毛与明艳的着装,被转化为三种零散的“小”魔术;第二是她无与伦比的vocal,每一处转音变调,都恰到好处地将一首耳熟能详的格局推向妙不可言的个人风格。
当然,团队舞台总有更多的复杂性。但这种个人差异的创造性经验,都应该被捕捉存留,成为日后可不断汲取的源泉。
最初的期待依然需要被不断提起——每个人的独特性,在团体中都依然有可能获得最大程度的发挥。
不管怎样,《浪姐》的舞台终归结束了。喜爱也好,厌烦也好,疲惫也好,都不再能改变什么。
但至少,《浪姐》的结束应该成为一个起点,让我们进一步想象女性舞台的更多可能。
它不应该是对少女形象的拙劣模仿,不应该是元素的花式堆砌,更不应该是简简单单的整齐划一或高难度动作。
女性的舞台,永远应该鼓励更不一样的创造。
而《浪姐》最后,变成了杜华一开始标准中的女团。
谁都没想到,最后“赢”的,居然是杜华。当然,实际上,是她所代表的那一套被社会对女性规训深深影响的“女团标准”赢了。
但我们想要的那种“不一样”,应该永无止境地向每个人深处、向远处拓展,不是吗?
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明星,以前对她挺看好的,演戏还可以。现在真的是路人转黑,真的是综艺暴露人品性格。
乘风破浪主题曲开场舞跳舞错两三次,单独solo也是错两次,个人小考也是舞步错误。ending部分的辣眼睛,所有的失误感觉都被她承包了。张雨绮姐姐说的业务是业务,人气是人气,虽然wan没有,但是人家是皇族...好可惜之前淘汰的各个有实力的姐姐。
卧槽,真的是0宣传,自带热度!!!终于等到了,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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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想法和切入点都挺好的,但能感觉到实际操作中面临了一个无法解决的本质矛盾:竞技比赛类节目要求的本质紧张感 与 无法把一些年纪较大的妈妈辈(前)女明星架在上面去真的严格要求的尴尬感,结果搞得既不紧张也不温情,只好反复拿空洞的价值观说事儿,想必是策划阶段就没想明白的产物。 其实不如把这帮女明星分成两拨:30来岁事业处于上升期和稳定期的女明星来个真的竞赛,用真艺人的标准去要求;然后那些个歇了的回归家庭的但依然很有看头的(前)女明星们凑一拨,以比赛的形式纯幽默玩票,做个表面竞演其实其乐融融的中老年找乐子联合会,这样的观感可能会好一点~
3.5 看完全季后回头评分,开播至三公结束可以打7-8分,三公之后到决赛最多只能给及格分乃至不及格。三公结束是一个由盛而衰的转折点,这是一般的选秀结束的时机,《浪姐》却只行至半程,由此导致了之后故事线几乎没什么意料之外的挖掘,叙事也愈发扁平化。/成团夜:事实证明在这里一切都是生意,浪花即韭菜,呵。
其实到现在观众都明白这依然只是个传统选秀节目,真正有特色的女团在这个生产体制下遥遥无期。但依然不妨碍我们在幕后去寻找一些可挖掘的点,以及台前仅有的一些闪光。目前√:阿朵、李斯丹妮、万茜、黄龄、郑希怡。一公最佳:兰花草;二公最佳:这是因为我们能感到疼痛;三公最佳:花样年华;四公最佳:新物种、龙虎人丹;SOLO:阿朵、朱婧汐、黄龄;五公:情人;六公:潇洒走一回。团体舞台:三公>四公>六公>一公>二公>五公。
从一开始就是图个新鲜劲,之后就沦为一档平庸的选秀节目。看着姐姐们逆龄翻盘,乘风破浪,我看着都觉得心累。
三十而立,三十而励,三十而骊。很开心中国也开始宣传“老女孩”的美了。看美剧欲望都市的时候,好羡慕那四个老女孩,她们的美不在于比同龄人显年轻、身材好、有钱,而是精神的高度独立。我认为上了年纪的美,不是我比年轻女孩儿美,也不是我比同龄人美,更不是因为我有了财富、名声的积淀就变事儿了,而是直面岁月,沉淀过往,与皱纹和谐相处,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的爱不再依靠外界的评判,而是接纳自己,如果境界高一点那边是悦纳自己。
郑希怡:我觉得成熟女性其实我们没有想要赢,但是我们不想输。
宁静:这么多娘们在一起怎么办!xswl-
从三公以后就变味儿了,万皇锁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
浪姐来了,我的快乐上线。1.气场巨头宁静直接翻个白眼“还要自我介绍?那我几十年白干了”;2.张雨绮《粉红色的回忆》甜姐味十足,“喜欢我的人多?不喜欢我的更多”;3.杜华能不能少说话,静姐治她!4.整体开局就浪起来了,黄晓明开始历险,能活下去就行;5.再没有一个无法快进的节目让人如此心潮澎湃,微博豆瓣处处张灯结彩过大年,每秒亮点,100分钟一集不够看啊!热搜回来给我挤爆!
每次都给万茜量身定做赛制真是够恶心的。
芒果能出个无杜华版吗?她影响了我看喜剧的好心情。
哈哈哈哈承包了我一下午的笑点,杜华应该就代表着这个社会存在的对女性的偏见和恶意吧,希望宁静张雨绮怼死她。
杜华作为经理人每一句话都在暴露自己的不专业和视角狭窄,本来节目就在打破女团年龄这个固化思维,但是杜华还是坚持自己老旧的女团定义。杜华也许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不是一个成功的音乐公司总裁。她对女团的标准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舞蹈机器人,其音乐审美令人咂舌,制作出来的团也只是为捞快钱,甚至连韩国乐华买的歌也土到爆炸,没有出挑有个性有自己独特魅力的idol。要知道,不管是音乐公司也好还是团体也罢,音乐才是立足的根本。
千万不要剪成冲突向,那样就可惜这个阵容了,30+女艺人一定有很多能量和故事值得展示和分享。许愿:如果剪成热血向,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 //节目未播先火,所以别再说什么观众不爱看女性向节目了,观众很爱看啊,多做点同类节目吧。//开篇的文案写得太好了,节奏剪得干脆利落,姐姐们也好有气质,各有各的风采,观后感怎一个爽字了得!//点评环节刻画得有些弱,感觉杜华太匠气、追求整齐划一了,看不到艺人的优势点,这样做出的团就是灵气缺失的n倍复制品啊。//节目组选歌品味很好!//突然觉得30+不再模糊,因为我敢于畅想它到来时的画面了,心里的某个阈值也默默上调了巨大一格。//赛制有问题,没让姐姐们打散重组,导致有些人始终对立状态。总决赛还是蛮感动的,尤其是姐姐们的独白那段。今天开始,带着勇气上路,前行吧。
确实不太懂杜华的标准,本来这节目就是30+的姐姐,还要按固有女团思维给分,固有女团形象本来就是年轻貌美啊,这年轻都不符合了,思维该换换了,成熟有魅力的姐姐们不香吗?
宁静:还要我介绍我是谁?我这几十年都白干了。
1. 打压金莎和丁当有点过了。看不上可以不邀请,故意恶心人就不对了。2. 现在浪姐就是所有人轮着夸宁静张雨绮万茜。像极了给领导点赞的工作群。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