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夜天之杯Ⅱ：迷失之蝶

所以说，豆瓣的评分是真的没用。

有两种人在打低分。一种是纯路人，啥都不懂，自己看得懵逼，就知道瞎比比。一种是有自己的看法，觉得各种不合自己的心意。

路人不建议看，这是粉丝向作品。你要看，最好是能去补补前作。懒得补的，那你就要接受懵逼。不了解的东西不要胡乱评价。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那些了解了一星半点的，最好在说之前先调查一下自己的证据。B站上的弹幕环境差，大部分都是被这种人污染的。甚至还有专门跑到豆瓣打低分的，对于这一类人实在没话说。

第二种人就很有想法了。这里面我个人觉得还是三观的问题。那条”处女“的评论，应该算是第一种人加上智商问题。

第二种人有些说得有道理，也有些是没事找事。

另外还有，有不喜欢樱故意打低分的，有觉得不合自己爱情观的……都是白痴。

大部分原因都是不了解或者一知半解。

个人觉得吧，唯一的问题就是一部分剧情的改动有待商酌。即便如此，仍然可以打个四分。

进来的人多了，就什么样的人都有。

还有某个人当年的胡说八道，流毒无穷。还有某些烂梗。只能说，丫这些年来活该被骂。当然他可能还因此涨了粉丝。居然还有坚决捍卫他的！

聚焦于爱情的Heaven's Feel

熟悉Fate系列游戏的读者们应该知道，Fate游戏本身包含了三条剧情线： Stay Night（简称FSN）、 Unlimited Blades Works（简称UBW，无限剑制）与Heaven's Feel（简称HF，天之杯），并分别对应了三位女主：Saber、远坂凛与间桐樱。但在这三者中，HF是唯一一条在爱情上做足功夫的剧情线。

笔者曾在从命运长夜到天之杯：浅谈卫宫士郎由人生导师向真正主角的华丽蜕变一文中总结过：三条剧情线有着各自的实质主角与各自的成长主题。这里的实质主角是指真正在故事前后有了巨大成长与变化的人物。FSN线的主角是Saber，她的成长在于学会放下，由原先无比自我苛求的道德完人转变为了学会接受命运的普通女人，是一种自我悦纳型的成长，接受了“我也可以有做不到的事”；UBW中的主角是红A（Archer），他的成长是某种意义上“重拾初心”接受了曾经自己的选择（当年择业不慎选了天坑专业），从悔恨中解脱，是一种类似克服中年危机的逆社会化的成长。在前两条线中，卫宫士郎本身并没有决定性的改变，相反，他承担了促进Saber与红A两位实质主角进行成长的“导师”功能。直到在HF中，卫宫士郎终于开始了成长与蜕变：由于与间桐樱的爱情，他由原先“渴望成为正义的伙伴”转变为了“成为守护樱一个人的伙伴”。

看到这里大家或许可以发现：三条剧情线中，只有HF中主角的关键成长与爱情紧密相关。第一部中Saber和士郎的情侣关系并没有起到促使其转变的关键作用，Saber的变化在于受到了他人的关爱、了解了俗世生活的美好以及更重要的事实——圣杯不可用；而在UBW中，主要矛盾为红A与士郎的对垒，凛的感情线对于主线任务相比之下也可有可无。换言之，在FSN与UBW中，即使主角与女主的关系变为亲密战友，也不会影响情节进展，直到HF中，爱情变为了影响主角动机的关键因素，而其进展的背后，则是横跨三条剧情线中，卫宫士郎英雄情结的成长与蜕变。

爱情与代价

心理测量学中会将变量分为潜变量与显变量，前者是我们假定存在但难以直接测量的因素，如人的智力，后者则是可以被测量的成分，如智力测验结果，即智商。就像用智商反映智力一样，潜变量需要通过显变量来测量，即使不一定准确。

在文艺创作中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爱情也属于难以直接测量的成分。为此我们常常采用另一个可以直接观测的指标——为爱情付出的代价。为了证明“某人很爱我”这个命题，常用的代价包括金钱——我老公帮我买了包、时间与精力——我老婆每天帮我捶背、道德与节操——是否愿意为重病妻子偷药的伦理难题、乃至损害他人的利益——霸道皇太子因为心爱的女人生病斩了一百个御医。而与损害他人的利益相对，另一个极端是牺牲自己的生命——如罗密欧与朱丽叶、希茨克利夫与凯瑟琳，他们之所以爱得感天动地，是因为都死了，毕竟靠直接描写再怎么爱得死去活来，读者也感觉不到啊！

HF对爱情的描绘基本也是基于代价，为了拯救樱，卫宫士郎不断地付出与放弃。他放弃了作为正义使者的梦想与全城人民的安全，最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最终完成了拯救樱这一愿望。同样，与士郎不断投入形成对称的，是樱也在矛盾与挣扎中一步步肯定对士郎的感情，但在命运（编剧）的恶意操纵下，她的行为不断产生更具毁灭性的结果，与士郎的拯救行动相对应，构成了贯穿全片的主线。通过每次士郎为了樱的放弃，与樱为士郎的痛苦挣扎，得以在叙述故事的同事，展现两人感情的深化。

爱情本质

尽管“代价等于爱情”这一套路在HF中应用得十分成功，但并不意味着这种套路是完美的。相反，笔者认为过度强调代价而忽视对爱情本身的关注，对人物形象的深度十分有害。

例如以通俗作品神雕侠侣为例，我们都知道杨过可以为小龙女去死，小龙女也可以为杨过去死，两人为了对方竞相抛弃生存的机会，非常感人，代价不可谓不大。但是，从爱情本身的纬度讲，无法回答以下问题：杨过和小龙女为什么相爱，他们的关系能持久么？他们有共同的价值观么，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么？杨过古道热肠，爱和人打交道，喜欢反抗体制权威，小龙女避世倾向严重，讨厌与外人交往，对祖师奶奶深信不疑，否认权威更可能是因为从小没接受过相关教育。忽略偶然的因缘因素，这两人彼此间是否契合，就有些令人怀疑了。

那卫宫士郎的爱情刻画是否也面临着相似的问题？首先，既然他可以和Saber与远坂凛相爱，是否代表他和樱之间的爱情并没有特殊性呢？其次，男性择偶与女性不同：女性由于在繁衍种付出成本更大的原因，在择偶时更挑剔更谨慎，男性则表现得更“来者不拒”，是不是相比两人的契合，樱本身的主动对这段关系的贡献更大？最后，士郎与樱之间存在独有的灵魂沟通，即更本质的爱情贡献因素么？

关于以上问题，不同的读者或许有各自的答案。但笔者个人认为，樱对于士郎是存在特殊性的，她是相对于其他两位女主，与士郎更契合的一位。原因则在于士郎独有的“英雄情结”。

英雄情结

回顾下前两条剧情线，我们或许会发现主角与女主除情感关系外，还拥有其他的角色分工，即冒险中的队友关系。而只有在HF中，士郎真正扮演了英雄与保护者的角色。

FSN中，士郎与Saber的队友关系更接近骑士与君主。除情侣外，士郎是Saber的优秀助手与侍卫：当女王Saber遇险时，士郎身为骑士奋不顾身保护，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女王作战时处于下风，士郎投影出兵装协助作战，充当了支援后勤的角色；结局时女王打大Boss金闪闪，士郎就去料理小Boss言峰神父。士郎一直没能从骑士升级为保护者，在于Saber本身更强。

而UBW中，士郎与远坂凛则像学生与导师的关系。远坂凛在精神上毫无弱点，比Saber更接近完人，也是士郎的有力支持者。士郎没有技能，远坂帮忙开发；没有魔力，远坂远程供魔；作战时远坂制定计划，士郎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就连远坂遇险时拯救她的英雄也不是士郎，而是未来的自己——红A：这点似乎有些讽刺，无论是现在还是不知名的未来，士郎最终同样会被远坂的人格魅力“驯服”，受其驱策。

但HF中的间桐樱完全无法与前两位接近完人的女主相比。从幼年时期，她就生活在巨大精神与肉体折磨中，成为圣杯后的身心创伤更让她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谎言、内疚、情欲、软弱、嫉妒与复仇之心，间桐樱拥有着前两位女主不具备的黑暗特质，但为什么这个角色可以俘获卫宫士郎呢？

因为间桐樱是一个不幸的人，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她身陷痛苦，希望得到救赎，而正义的英雄不能对此视而不见。在FSN的铺垫中，士郎“拯救”Saber的动机在于不能忍受对方的痛苦，在UBW中，红A为了让身边的人永远幸福而成为了正义的杀手。为此，就像樱渴望关怀与保护一样，卫宫士郎似乎天生就被弱者所吸引，他对樱的爱情其实与正义的伙伴人设并不冲突，相反，这与他的英雄情结一脉相承。

什么是正义的伙伴？跟据前两条线中卫宫士郎的行为与红A的独白，他眼中的英雄情结，或正义，并不是保护所有的人，或是其父卫宫切嗣那样保护多数的一方，而是保护自己周围的人、自己所爱的人、需要帮助的人。在这种朴素价值观的驱使下，他站到了樱的一边，也只有樱让他成为了真正的保护者与英雄，满足了他对英雄的向望与渴望，这是当骑士王的下属与远坂凛的学徒所给不了的自我实现感。严格地说，他的理想也并未变质，由空泛的正义伙伴转变为具体拯救一个需要帮助的女孩、一个自己所爱的人，某种意义上符合了先修身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的朴素伦理，是成长成熟的表现。与之相对，普通高中生心怀天下、每天看新闻联播、为非洲中东人民的苦难日日流泪才是异常的。如果说FSN中，士郎的英雄情结开始苏醒，UBW中这一观念首次受到红A过来人经验的冲击，那HF就是其英雄观念经历痛苦蜕变与重生的历程。

这一转变纵横全三处剧情线十分完满可信，但在HF单线中却显得略显单薄。除了失去了一些其他剧情线的铺垫外，也受制于主角的设定：不同于红A，卫宫士郎毕竟只是高中小朋友，为了不当所谓的正义伙伴没有真正牺牲过什么。正义伙伴这个概念也太过抽象中二，听起来实在不如放弃打篮球、放弃升学读书之类的实在。

但Fate系列为什么能获取今日的成功？个人认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很好满足了青少年人群的需求。青少年的特点是渴求作为成人而被承认，但他们真正想要的不是真正繁琐、平庸而无情的成人世界，而是看起来深刻而成人化的东西，即所谓的中二与宅向：打败成人、异性的青睐与凌驾于现实评价体系外的价值（魔法与超能力）。但尽管存在一些局限，Fate依然是同时代作品中的翘楚；HF作为三条剧情线的终章，极大的丰满了卫宫士郎的艺术形象，而爱情线与士郎、樱二人的塑造一脉相承，成为了本条线的最大亮点之一。

这周四晚上去了一下二刷，补充一下没有说到的。

神父，麻婆

麻婆的戏份没有第一部多，出场两次，一次是给樱做手术，顺便揭露了远坂姐妹之间的关系。第二次出场是和金闪闪，暗示金闪闪去杀掉樱，就这两次。

电影中，有一段暗示樱上街吃人的暗黑童话，做得很梦幻，但是知道真相后再回想的时候，很诡异。梦中的洋娃娃般的小动物化成糖果被樱吃掉。

另外作画方面，打斗作画很丰满，但是文戏某些部分有崩掉。如后面远坂和iriya住进来后，樱和士郎在洗衣服对话的场景，那是真心有点崩，赶工嫌疑巨大。绝对比不了前半段的雨中告白。

最后说一下主题曲 I beg you，歌词写得很贴切，作曲也是浦尾由纪。网易云音乐上面有，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听一下。

非常适合第二章

打斗戏，激情戏（色气满满），番茄酱浓度全面升级的第二部。

有剧透，酌情观看。

男主，shiro

还是一贯的很傻很天真，但是跟UBW有点不同的是，这次是为了sakura，比在UBW的时候更像一个正常人。比少年更加成熟，有了成人般的矛盾。例如，大义和私情该如何选。UBW选择的是大义，那么HF就选的是私情。声优表现不功不过，正常发挥水平。

女主，Sakura

色气全面升级，从一开始就是悲剧的存在，这一章一直处在崩溃边缘，稍微一句话可能都会面临暴走。行为和台词更加成人化，比如我已经不再是少（chu）女（nv）啦，这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单纯的让身体变得敏感的药水之类的。还有就是欲求不满，宽衣解带，自己满足。。。很多人应该都把持不住。。。不过这也极大还原了原作的18禁。声优表现极佳，矛盾，嫉妒，癫狂都表现出来了。

男配，Shinji

剧情推动小能手，出场不多，但对于第二章而言极为重要。作为一个没有资质的后代，Shinj虽讨人厌但是也很可悲。重要的戏就是开始跟结尾，电影开始下了药，让Sakura一直处于半暴走状态，同时最为压死最后一根稻草的人，我们家的Shinji成功的把Sakura给弄觉醒了，业务能力满分，鼓掌！声优表现非常棒，渴望被关注，嫉妒，藐视，欺软怕硬都很好的表现出来了。

女配，Rin

也是推动剧情小能手，Sakura因为一直嫉妒Rin的各种，就连第一章告白里的Sakura在旁边偷偷看Shiron跳高这一段，Rin也看到了，并且也告诉了Shiro。本来已经心生嫉妒的Sakura能受得了，跪在墙角说，不要拿走唯一属于我的东西。声优表现，正常发挥，HF线里显得格外冷静。

女配，Iriya

萝莉宝宝，没有UBW线和FATE线扭曲，感觉很正常。顺带带了一点ZERO的剧情（毕竟是人家的女儿嘛），把Berserker召唤出来给黑Saber练手和给Sakura喂食。她跟Rin两个人帮助Shiro回复还有就是为第三章做准备。

男配，Mado

虫爷一样的恶心，吐出了一堆虫子意外还有一些真相，本想利用一下男主没想到男主最后还是选择了背叛自己的初衷。最后没办法就利用一下自己的孙子去压稻草去了。

英灵部分

Rider

本以为HF里面，Rider会有较多的出差戏份但是也就还好。。。Rider粉不要太期待。但是跟其他两条线比起的的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伪臣之书烧掉以后，实力大增。Acher根本不是Rider对手。（我用眼神杀死你）一直站在Sakura的身边，并在Shiro面前说出我喜欢Sakura，也算是忠实的Servant了。声优表现，100分，冷静，性感。

Acher

悲情角色，本想杀了自己，没想到先被弄死最后送了条手臂给自己作为鉴别礼。临死之前发型也神奇的变回了Shiro的发型，详见UBW结尾的样子。

Berserker

悲情角色，来来回回死了6次，无奈最后被吃掉。整部电影的动作戏担当之一

Saber

感觉像是路过打一架，整部电影就一句台词 “吩咐的事情做完了，我回去了”。然后就回土里去了。整部电影的光污染来源之一

Assassin

晃来晃去，哎呀我打不过，跑路。晃来晃去，哎呀偷袭没成功，跑路。整部电影大致就是这样存在感也比较弱。

金闪闪

我都叫你去死，你怎么还不去？哎呀，我擦！居然吃我腿！看我不弄...! 最后剩半只腿。。。

感觉，HF线除了Rider其他的都是炮灰。

最后非常感谢大家！第一次写影评。祝大家观影愉快。

首先感谢B站引进！其次，本片作为电影而言，纯粉丝向，甚至必须是完整体验过FSN游戏原作的硬核粉丝。不推荐给非硬核粉，不适合路人观影，谢绝未成年人。最后，一句话评价就是，完美还原游戏原作神韵，须藤导演不亏是樱吹本色（笑。PS：在B站看不要开弹幕。

Spoiler below！！！！！

我认为好的地方：

第一，没体验过游戏第二条线UBW，很难理解本作HF线的剧情冲突。HF线的核心在于，士郎万般挣扎后为了爱情放弃了自己人生中一直以来的理想和信念。前面对理想的憧憬越强烈，后面放弃的时候就越痛苦，挣扎的过程即是在自我和爱情之间的抉择。本作没有对”理想“这一部分作过多描写，我个人建议回去看UBW的TV版的森林城堡Emiya决斗。但是，（在搭配UBW观影体验之后），仅就还原原作中士郎的挣扎而言，完美。不过这一条对于没有兴趣或时间看UBW的观众来说，算作缺点。

第二，Aimer的ED太好听了，尤其是结尾卡在樱绝望之下被黑圣杯吞噬，黑化之花嘴角邪魅一笑，搭配ED听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认为不好的地方：

第一，人物刻画还差一些。表达人物心理，原作游戏可以使用文字直接描述，电影则必须通过场景。这部片的问题在于，人物刻画过于依赖对话，但影片中对话承载的信息又对标了游戏中的对话。这样做的问题在于，如我前文所说，游戏中可以使用心理直叙，影片不行。游戏可以写成，士郎说了一句话+同时他心里在想什么+希望传达什么。影片的场景可以使用的手段不同，多了动作、镜头，却少了直接心理描写，毕竟不是所有片子都有JOJO里的Speedwagon解说。

以一个比较有争议的片段来说，樱说”我不是处了！“，我所见影院和B站弹幕很多人的反应是”？？？？“，不明白樱为什么要提这个处女情结的话题。把这句台词放到整个场景中，实际上是士郎在挽留樱，樱在找各种理由——表面上拒绝，实际上希望士郎能亲口接受自己的不足。樱知道自己身上最坏的部分——杀人的恶念，绝对不能告诉以正义的伙伴为梦想的士郎（至少当时不行）。那么哪些理由可以说呢？非处是可以说的。一则，处女情结本来就相对主观；二则，樱本身也是性侵受害者。性侵给樱的心理作用是，自己是肮脏的，配不上干净、美好的士郎（跳高都能泡到四个妹子啊可恶！）。“我坏，我脏，我配不上你，但我希望你依然能接受我，挽留我“，这是樱说这句话的完整意思。影片中没能把这层意思传达给观众，说明人物刻画还是差一点火候。

第二，动作戏的配乐单调且突兀。全部都是和声，有的时候还起得比较突兀——开打了立刻起和声，打到一般要转对话，音乐立刻停，镜头转回去打斗，和声又立刻接上。这个问题可以算是两个方面的缺陷，单调是梶浦由纪老师一直以来的编曲习惯如此（FZ，SAO,到这部FSN/HF。当季番鬼灭之刃也是梶浦作曲，但因为theme的限制，淡化了和声的单调）；突兀的问题来自于，或者说我眼中应当负主要责任的，是音响监督。sound track完成之后，如何使用是音响的职责。搞得如此突兀是音响监督没发挥好。

第三，动作戏本身。飞碟社的CGI水平有目共睹，我个人的印象是，飞碟社对自身的技术过于依赖，所谓长于技术，败于技术。只想到”我们的技术能做到怎样的炫酷“，没想到情节和场景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动作戏。fate作为玄幻，可以用”魔力放出“这个理由来解释物理性不合理的动作，但该有的连贯性还是要有的。我要再吹一边《异邦人：无皇刃谭》的动作戏，绝对是日本动画人体动作戏的标杆。

最后，在B站看的话，不要开弹幕。弹幕素质会摧毁观影体验。

说实话，我不喜欢樱的一些设定，这样的樱仿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一个好的ending，从一开始的虐待却“奇异”的接受（要知道，樱对慎二的态度用‘暧昧’形容并不为过——第二章樱有对士郎评价过慎二，也许是处境原因）到有目的的接触士郎再到爱上他。这样将士郎放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极度的矛盾甚至让他放弃了自己的价值观（第二条线中，士郎和红A的决定性对话拯救了红A也强大了士郎，贯穿第二条线），但这也意味着士郎放弃了自己 ，你要明白，成为孤儿的士郎，那可能是他活着的信念，要不然他又如何打败的红A，士郎的守护，用樱之梦来结局不好么？刚好契合成为英灵的红A，难道失去了信仰的士郎还会选择活下去吗？樱真的是士郎必须守护的吗？综三条线，士郎到底对谁的感情是最喜欢的？saber？远坂凛？樱？我觉得都没有真正爱他或值得他去爱的，士郎才是最孤独的 ，哪怕卫宫切嗣给了他希望，”正义的伙伴”绝不仅仅只是说说那么简单——坚信正义的士郎需要伙伴，不是吗？是吗？

虽然影片一经上映，就拿到了枪版资源。硬是凭着毅力和对第一部的良好观感按下不看，8月份事务繁多，也一直不得空，于是在昨天拿到了BD资源。

这个在14年在UBW接触而入迷的故事，在17年又被我全通了游戏。Ufotable确实是最适合Fate的制作公司。打斗的演出、对魔术的体现不是寻常可比。

HF线本身角色繁多，矛盾重重，而这一切的核心，应是立于中央的少女，Madoru Sakura，这也意味着一旦她的视角崩坏，一切都会发生质的变化。本身电影就不再是游戏中的士郎视角，而转化到了第三人称，如何处理视角的转换顿时成为重中之重。电影与小说最大的分歧便在于，从文字信息到影像的转化。电影是不可能将小说中的每一句旁白加以实现的。倒不如说，处理不当的旁白反而会加大观众处理信息的难度、劣化观感。但如果省去大量旁白，甚至为之删减剧情的话，在之后的连贯又无法达成。

而HF剧场版第二章，从结果来看，暴露出了第一章没有处理而留下的诸多问题。

首先，我们感觉最明显最违和的部分，H Scene。

在原作中，在士郎与Saber往柳洞寺寻敌之时，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然后自发安慰了自己。

在此之后便下定决心要“让士郎远离危险”。

正是因为这一Scene的铺垫，即使我们看到樱在学校里被媚药泼中之后，露出的表情，也不会有太多违和的感受。樱本身便对士郎有着一种强烈的主动的占有欲，同样通过这一Scene体现给了观众。剧场版中则将之延长到了后方，首先与吞噬Saber的直接原因便难以联系了。其次，这种被动的方式使得观众无法理解樱性格中“小恶魔”的一面，这样，士樱的感情，便继续由士郎把持着主动。但实际上HF线是士郎（玩家）最被动的一条线，无论之前我们抱着怎样主动的态度探索故事，到了这一条线便都要统统作废，而且此时故事也应该开始向失态的方向发展了。故此，核心角色的性格的崩坏，实际上意味着整个故事基调的偏移。

从整体基调的偏移这个结论来反推故事的问题吧。

我们错失了进入HF线的，最重要的一个选项。

玩家在UBW线中的每一次挣扎和选择，都是在为了选项1增加分量，而选项1增加分量的同时，选项二才变得尤为珍重。在这一次选择中，我们彻底将主动化为被动。与其说我们选择成为樱的保护者，不如说，是我们接受了樱所有的一切，为之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一切。

而剧场版对之的处理是什么呢？

它修改了顺序，降低了这一次相遇的重要性。这本是一个玩家最踌躇难策，最煎熬的时刻。这个选择本应让我们停顿许久。

却变成了雨中和伊莉雅的不经意一遇。

连同伊莉雅那句“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是理所应当的啊”，都变成了灌输。

这TM可是HF全线的第一个高潮点啊！！！WTF！！！

这个点一经破坏，之后雨中的相拥就成了无病呻吟和抒情过度，这也就毫无疑义了。

既然不知道为了保护樱，放弃了什么，那么也就不可能在两人相拥之时感觉到热诚的情感。

失却了付出的价值，那么，性也就变成了兽性。

HF线的H Scene本是笔者感觉最自然、最流畅，也是最浑然一体、水乳交融的。如今沦落到纯粹的兽欲，宛如将爱情动作电影搬上荧幕，那么便只能给出“令人作呕”四个字。

类似的处理失当数不胜数，樱的梦游明显是对《红辣椒》的致敬，但未免也太不合时宜。删去了在吉尔伽美什肆意屠虐樱时樱在清醒意识下的反应和剧烈的痛苦。改编为梦游的本意是希望给观众一个樱几乎没有自主意识，而可以获得救赎的空间。但既然她并未因被利剑贯穿胸膛而哀嚎着想要活下去（游戏），而是如boss一般轻松反杀，那么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拯救她，而不是将她当做真正的恶魔呢？

于是，士郎停下手中的匕首后，本应该在原作中由樱开始的对话，根本就无法实现。犹如随意抛弃病弱的女子一般，如果只有性的关系，士郎和樱根本就无法维持所谓的救赎。那个救赎，如果是被情欲收买而下不去手，瞬间就变得无比廉价，跌落深渊。

不想继续往下写了，实在是崩坏。

只剩下崩坏，片甲不留的角色崩坏。

这样的角色，已经不适合Normal End或者True End中的任何一个了。

Bad End或许更加合适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