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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少一点,但爱我久一点。”(巴黎小情歌的台词,用在这里更加合适吧)
电影里Jacques不仅有旧情人、炮友、挚友,还有儿子及儿子他妈,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遇到真爱男二,但会发现Jacques对每一个人对每一对感情或者说对每一段关系都认真且热情。男二Arthur与Jacques一见钟情 ,一夜过后各种书信往来(可能是小情调的终极境界了吧,可惜自己不会法语看书太少很多点get不到),即使在Jacques时日无多之时,依旧疯狂相爱。
让我想到了《同性之光》里的那句,“当我爱过二十个人后,站在你面前说我喜欢你,那就意味着我是真的喜欢你”,这句比较符合男二Arthur的心态,有个只舌吻的女友,晚上出去野战,与搭便车的小哥OOXX时接到Jacques的电话,又气又忘不了的状态,真的是可爱。
电影中Jacques则更多是一种“我可以轰轰烈烈爱上很多人,但每一段我都会认真去对待,如果你不尊重这段关系,那抱歉我会继续爱下一个人”。从Jacques与患病即将去世的Marco之间的关系就可以看出,接到Marco电话收留他,一起洗澡一起睡觉,陪伴着生命中最后的日子,可当听到Marco依旧与对象联系的时候,Jacques便怒了,“对,你需要尊重我”,我可以不计较其他,因为我爱你,但你需要尊重我。
不知道是电影里的法国人如此浪漫到无可救药,还是现实中人家的确如此,22岁的Arthur初遇Jacques时那个撩人的劲儿,如果是我肯定会阵亡,年轻就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去表达自己的情感。看到后面发现在遇见真挚感情的时候,不仅会撩且成熟认真,为了一个人想要去到一座城。感觉身边的很多朋友情感生活四平八稳,甚至有刚结婚的同学就嫌自己的妻子胖,我想这绝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能轰轰烈烈,也要撩到燃烧。
看完后甚至觉得我可能活在了一个假的2018,为什么别国的人可以把感情、责任与生活融合在一起,或者说没有那么多负担。而在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却都是那么艰难艰辛心酸。
十一跟老姐去俄罗斯玩,有天吃饭突然讨论到同性恋的话题,我说:爱情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没有道理和理由的,遇到了真心喜欢的人,管他是男的女的,我都觉得ok。老姐大概表达的意思有几点:
1.她也会有玩的很好的闺蜜,很欣赏的性格,但要想到有肉体接触,会觉得特别恶心;
2.绝对不允许我有这样的想法,一是很乱容易得病, 二是社会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爸妈不能接受所有人都不能接受,不可以自私为自己而活,需要承担责任;
3.我是书读的太多了,所以想法总是千奇百怪比较前卫。
当时我也没有逐一辩驳,一方面怕伤害到她感情,一方面觉得她对这个问题特别抵触不想破坏了了旅途的心情。我尊重她的看法,但令我惊讶的是她的观点竟然如此的国人。
一直觉国人很喜欢或者说对待人生的态度属于中庸派,大家总是会随着社会大潮来过日子,一旦有人的想法与大众的不同,就会觉得是个异类,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一个正常的生活轨迹绝对应该是“到了二十四五岁开始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像我这种虽然才毕业两年但已27岁的单身男青年,日常收到最多的问候便是“你怎么还没有对象?”不过就像我姐说的,我就是想法很多想法很前卫,坚决不妥协(不敢说读过很多书,但依旧坚持自我对世界对人生的认知)。
触动很深想要表达出来,是因为最近有个好朋友跟我和另一个朋友出柜了,就在international coming out day的后一天,晚上约了吃饭喝酒,在酒精和烟雾的熏染下,我甚至有点激动地想为他鼓掌喝彩,其实更想对他说一句“这么多年你的内心一定很难吧”。很努力很拼又很认真可爱的小哥,我为他感到骄傲。
老姐的观点应该是代表了大多国人对同性恋的态度,虽然很多都说不反对不支持,可是如果真的是发生在跟自己有关的人身上,多少人能冷静对待?所以什么不反对不支持简直都是狗屎。为什么异性婚后出轨乱搞都默认为合理?而大家只要听说同性在一起可能就觉得什么了不起的天大新闻一样。关于同性恋的问题只是一个方面而已,回归基础逻辑,是要能看到事物的存在具有其自身的道理,没有什么是所谓的不正常的。借用出柜好友的一句话“这是写在我基因里的,男性对我就是比较有吸引力”,为什么不能接受人事物的多样性,而却是要所有人都活得跟你一个样子?
这是一个快速发展的时代,也是一个物质水平极大丰富的时代,但是更希望所有人能够多去思考认知这个时代。
当然我并不是什么愤青,也不是什么自以为是的家伙,我也很受传统文化的影响, 但这不影响我崇尚自由、崇尚尊重事物的多样性,只想以后能对着孩子说:“你可以选择你的生活,但你要理解别人的生活,因为你可以选择善良。”
今年深焦影评大赛初赛投稿 / 挺学院气的,文字留念一下
同性电影必然逃不开身体和生死的讨论。奥诺雷的《喜欢,轻吻,快跑》也不例外,他将目光聚焦于1993年的法国。但与过往不同,他以一种特殊的流动方式重新挖掘了同性电影的可能。
在奥诺雷的电影中,城市街道尤其是巴黎的街景一直是重要的叙事载体。人物游走在巴黎街道,与偶遇之人在步伐交错中生活轨迹慢慢重叠乃至纠缠不清。雅克的所有感情描摹几乎都存在于街头行走之中。不论是断断续续见面的尚马里或是偶遇的亚瑟,城市见证了雅克在步行中一段段的感情变化。得知自己病情恶化的夜晚,奥诺雷依旧选择用行走的方式抒发雅克的悲伤与绝望。从酒吧出来与男性在小巷里短暂拥吻之后,他流连于巴黎的街道、路过剧院、来到花园,看到躺椅上睡着的西装男,亲吻一朵清晨的花。人物的心情变化并不完全依赖对白或是剧情设计,而是充盈在城市流动的轨迹中。
这种流动的意识不仅出现在“行走”与“城市”这两种载体的交互中,更出现在镜头、构图的选择。奥诺雷继承法国爱情电影中三角关系的传统,这部电影也不乏“三角”。不同于《巴黎小情歌》或《被爱的人》中两女一男或两男一女复杂的情侣与纽带的纠葛,《喜欢,轻吻,快跑》中奥诺雷几乎取消了性与爱这一维度的“三角”关系。他所引入的新型“三角”是将类似旁观者的角色拉入镜头。在多人对话的场景中,镜头有时会从主要人物身上移开,转向在场的次要人物。如当马可与雅克躺在床上争论彼此关系的时候,镜头从三人全景推进到路路的特写,并跟随路路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争吵声逐渐消退。路路对着湛蓝的天空自顾自玩起毛线。虽然这一儿童的私人空间立刻被从房间中走出来的雅克打破。或是在亚瑟和雅克跳舞的时候,镜头短暂几秒钟表现玛迪厄对着镜子独舞的场景。在这些三人关系中,并不存在情敌式的纠缠,而是旁观者与局中人的关系对立,一如观众与影像。镜头深入“三人关系”中倾斜失衡的缝隙,试图短暂地抽离,分散观众的注意力,那些 “激情”照耀下沉默个体的出逃就是最好的例子。通片来看,奥诺雷似乎并不在意两人关系的进展。他用流动的镜头削弱对于同性关系本身的阐述,总是在抽离游走的边缘。
这种流动的方式背后是奥诺雷用影像营造情绪,突破时空和生死,而非单纯的纪实的理念。分别很久,雅克第一次打电话给亚瑟。导演用直观的空间错位让亚瑟和雅克通过电波身处一室。女友读信的时候更是直接将信以文字的形式覆盖在画面之上,没有通过电影惯常使用的旁白,而是纯粹的影像叠加。绝望中雅克重新在蓝色浴缸中拥抱早已死去的马可。奥诺雷充分利用影像的可能性将心灵和回忆世界外露。另一点不容忽视的就是蓝色:雅克的家,雅克的衣物,医院,过饱和的蓝天。蓝色串联起断点式的片段,用这一种流质的方式将整部电影浸泡在蓝调之中。
以往同性题材的电影,性作为不可或缺的部分主要以家庭空间作为主要发生地。出于时代、家庭、身份的顾虑,同性仍旧是藏在阁楼里的炸弹。主人公只有身处提供一定安全感的旅馆或是卧室等私领域才能坦诚面对自己的身份和他人的肉体。以去年大热的两部同性题材电影《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每分钟120击》为例,虽然同性之间蠢蠢欲动的性欲弥漫在花园、泳池等公共空间的各个角落,但这种欲望并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爆裂。而在《喜欢,轻吻,快跑》中,奥诺雷明目张胆地,甚至是有意着重凸显同性在公共空间的性爱场景。同性的荷尔蒙以极其赤裸的方式在法国街道上铺开,变成一种心照不宣的街头仪式。深夜将白天隐藏在皮肤之下喧嚣的同性荷尔蒙以一种隐晦的、沉寂的方式剥离。他们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仅仅通过身体的朝向与眼神的示意就完成了驱赶、占有等一系列流程。亚瑟和陌生男子自然地走到地下通道的入口,肌肤裸露相互抚摸,而空阔街道上的其他人自动聚拢,化身观看者。酒后滔滔不绝的亚瑟说出了奥诺雷的心声:“在公厕做爱 ,不是为了躲起来怕丢脸,而是为了让自己有机会在街角体验冒险”。奥诺雷所展现的同性景观不再是绝对的弱势群体,被隔离的对象。同性似乎霸占了黑夜的城市,异性或是主流反而因为“正常”的作息而失去了对城市的掌控权。甚至在亚瑟来到巴黎之后,白天河堤边也不乏亲热的男人。同性逐渐可以在阳光下大街上展示自己,奥诺雷正是利用这一空间上明显的转变来承载他眼中的性与爱。
雅克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曾看到剧院外《奥兰多》的海报。伍尔夫刻画了一个在两性和各种身份之中不断变化的个体。一如年轻到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样的亚瑟。他喜欢过女生,也喜欢过男生。他想尝试更多的可能,在街上发生关系,甚至到离开家乡去巴黎闯荡都是他正在成长的自己。比起同性电影,我更想说奥诺雷创造了一部流质电影。人物游走在街头巷尾,影像游离在主要和次要人物之间,用色彩和音乐更能激发情绪的元素代替分散的剧情串联剧情。更重要的是,人对于事物的态度也永远都在转瞬即逝的过程之中。我们唯一能把握的东西不过当下这一秒流动的蓝色。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奇遇电影」(cinematik)
作者 ✎李笑容
编辑 ✎ 文刀
2017年,罗宾·坎皮略《每分钟120击》亮相戛纳,看哭了评委主席阿莫多瓦,收获了评审团大奖。
转眼又一年戛纳,出现了一部与《每分钟120击》几乎相同题材的电影。
二者同样描绘同性爱恋,同样设置在上世纪90年代艾滋病泛滥背景,两者都入围了戛纳主竞赛单元。
这部电影,它有着一个温柔且好听的名字——
《喜欢,爱上,快跑》
导演是曾起步于《电影手册》,拍出过《巴黎小情歌》的法国导演克里斯托夫·奥诺雷。
即便我们开门见山便拿它与《每分钟120击》作了比较,但其实两者区别很明显。
《每分钟120击》偏群像刻画;
《喜欢,爱上,快跑》更私人,它有着流动的浪漫、温柔和哀伤,细腻而动人。
上世纪90年代,巴黎中年作家雅克与学生阿瑟相遇并相爱了。
两人在电影院相遇的时候,银幕上正在放映简·坎皮恩的《钢琴课》,讲述着沉默如谜、不知所起的爱情。
然而在黑暗中,他们俩又是靠什么发现彼此的呢?
这是1993年的法国雷恩,22岁的阿瑟有着和诗人兰波一样的名字,雅克则是一位来自巴黎的中年作家。
阿瑟和雅克年龄差距不小,让人想起与阿瑟同名的兰波和长他10岁的魏尔伦。
不过他们的故事不像那对19世纪的诗人一样激烈反复,以一场枪击和牢狱之灾惨烈告终。
他们愉快地谈论自己,聊童年,讲着文学掌故,把忧伤隐藏在俏皮话里。
快速地相遇又分离,大多活色生香的画面都不过出现在雅克和阿瑟的幻想之中。
阿瑟在好奇中认识自己,雅克在旧日的纠缠中缓慢告别。
一个在雷恩,一个在巴黎,各自生活,见各自的朋友,各自在夜里游荡,认识新的男孩。
电话亭、信件,这些当年的寻常之物,因为拉长了爱慕中本来就已焦灼的等待,所以在今天看来格外浪漫。
大多双城记都无法避免一时冲动。
雅克打算连夜驱车前往布列塔尼,见见刚通过电话的阿瑟。
然而路途中忧伤的音乐响起,短暂的兴奋不堪一击,整部影片的情绪也自此发生转折。
红灯当前,如同来自死亡的阻挠与警告,雅克骤然调头,返回与艾滋病共处的生活。
导演克里斯托夫·奥诺雷惯于处理复杂的欲望和情感关系。
作为一位公开的男同性恋,他的影片也常常涉及同志情节。
此前,他最为人熟知的作品大概要数《巴黎小情歌》,而最具争议的则是关于母子乱伦的《母亲,爱情的限度》。
然而这在于阿姨演过的作品中,算不上最挑战尺度的。
这位《电影手册》影评人出身的导演,可谓忠实地沿袭了新浪潮前辈的轨迹,在作品中也从不吝表达对偶像的敬意。
《喜欢,爱上,快跑》海报上这样三人同床的画面,不止一次出现在奥诺雷的作品里,其中正隐含着对新浪潮的迷恋。
《巴黎内部》(2006)是奥诺雷明确向新浪潮致敬之作。
罗曼·杜里斯和路易·加瑞尔在片中扮演一对性格迥异的兄弟。弟弟加瑞尔的任性和玩世不恭总让人想起特吕弗「安托万系列」让-皮埃尔·利奥。
而阴郁、古怪、失恋后总想跳塞纳河的哥哥也有点戈达尔的影子,毕竟他在与安娜·卡里娜分手后也没少尝试自杀。
这个场景使人联想到《母亲与娼妓》,导演是有「新浪潮第一接班人」之称、却英年早逝的鬼才让·厄斯塔什。至于男演员,还是那张「新浪潮脸」(让-皮埃尔·利奥德),上面写着混蛋地胡闹却总被原谅。
在《喜欢,爱上,快跑》中,奥诺雷也没忘记让年轻的阿瑟到巴黎后,去蒙马特公墓看望一下长眠于此的特吕弗。
电影在开拍之前公布的片名是《喜欢,轻吻,快跑》(Plaire, baiser, courir vite),之后中文译名仍沿用了这一个。
最初宣布两位男主的人选是曾主演过喜剧《女儿国的杰基》的文森特·拉科斯特和奥诺雷的御用男演员路易·加瑞尔。
法国当红男演员路易·加瑞尔曾出演过六部奥诺雷的作品,但不包括最近的这一部。
然而最终在2018年戛纳电影节首映时,片名改为《喜欢,爱上,快跑》(Plaire, aimer, courir vite),文森特·拉科斯特仍扮演亚瑟,而雅克的角色则落到了曾在《湖畔的陌生人》中有过精彩表演的皮埃尔·德隆尚身上。
导演意图通过本片重返自己在1990年代度过的大学时光,那时他也曾幻想着遇到一个像雅克这样的作家,同时又将年代背景下的个人记忆与一直想要表达的艾滋病与死亡主题融合。
还是同性恋题材,这次德隆尚不需要做《湖畔的陌生人》里那样大尺度的演出,但要用轻柔的方式触及沉重的死亡。
《给没有救我命的朋友》是死于艾滋病的法国作家艾尔维·吉贝尔1990年出版的一本自传体小说。
虽然书中的人物使用了化名,但依然不难辨认出哲学家米歇尔·福柯和演员伊莎贝尔·阿佳妮的形象。
正如书名流露出的,这位敏感而尖锐的作者在他的临终时光里是自恋、自怜和不无怨怼的,甚至对周遭都怀着点报复心。
所以,他记录了福柯初次听闻艾滋病时自大的狂笑和死亡逼近时怪诞的狂笑,阿佳妮在他笔下也是个患得患失、神经质的女人。
在剧本动笔前,奥诺雷重读了吉贝尔的文学作品。但他创作出的雅克却与那位1991年底离世的法国作家全然不同。
面对死亡,雅克的疲惫大于怨恨,表现出的是一种长日将尽的怀恋与忧伤,迫切地感到来不及,想要伸出虚弱的手,最后一次挽留那突如其来的爱情。
在这部影片中,所有的人物都是开放和坦然的,相处自然,并努力真诚地彼此理解。
前男友马可深夜打来电话,要求在雅克家里度过生命的最后阶段,雅克答应了。
伊莎贝尔也大方地自我介绍:我是他儿子的母亲,不是他太太,只是朋友。
雅克与年幼的儿子路路间的关系亲密而略带粗鲁,类似哥们儿。
更不必说那位无奈而始终宽容的邻居,他就是海报上的第三个人。
布列塔尼男孩阿瑟确认爱上了雅克,也就任由爱情牵引着来到巴黎,不带杂念。然而他爱上的人却几乎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病床上最后的温柔,相似的一幕在《每分钟120击》里也出现过。
同为同性恋题材,同样聚焦90年代,同样入围2018年戛纳主竞赛单元,《喜欢,爱上,快跑》很容易拿来与《每分钟120击》作比较。
但两部电影的区别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说《喜欢,爱上,快跑》的情感是十足个人化的,始终弥漫着「你真美,请停留」的哀伤。
《每分钟120击》则更注重刻画群像,如何通过群体运动反抗政府的冷漠和药商的欺瞒,如何在病痛中抱团争取个体应得的权利。
随着医疗科学和普遍认知的进步,如今的人基本不会不再谈「艾」色变,艾滋开始逐渐成为一种慢性病。
然而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人们一方面在70年代性解放浪潮的余波中继续纵情欢愉,一方面又在艾滋蔓延中生出极大的恐慌。
「鸡尾酒疗法」直到1996年才被美籍华裔科学家何大一提出,在此之前,人一旦染上HIV,免疫系统就可能在短时间内被摧毁。
法国哲学家米歇尔·福柯,死于1984年,这距离他被荒谬的「同性恋癌症」逗得哈哈大笑仅三年,身后留下了未完的巨著《性经验史》。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美国摄影师,死于1989年。
当梅普尔索普在电话里告诉昔日恋人自己得了艾滋时,帕蒂·史密斯刚刚怀上婚后的第二个孩子。她说:我会战胜这烂玩意。
可两年后,他还是死了。帕蒂·史密斯在《只是孩子》中详述了这段延续一生、超越世俗定见的爱。
凯斯·哈林,美国涂鸦艺术家,死于1990,时年31岁。
对,他的画就在被你穿在优衣库T恤上。
弗雷迪·默丘里,英国皇后乐队主唱,死于1991年。
大家都喜欢这位其貌不扬的牙叔。唯有他能唱出忧伤与强烈的激情、深情与不妥协的尊严、绝望与生之渴望的奇妙混合,感人肺腑,无法言说。
德里克·贾曼,英国艺术家,死于1994年。
照片中这个将临终的贾曼拥在怀中的年轻男孩正是《蓝》题献和片中反复说到的H.B. 满屏蓝色,贾曼叨念着:「迷失的男孩,永远沉睡。深情的拥抱,咸咸的吻。」
德里克·贾曼在《蓝》里诚实而清醒地说道:「尽管有‘与艾滋病共存’的口号,我终将不会赢得与病魔的斗争。」
其实不必将所有人都描述成斗士(至于那些幸灾乐祸的偏见则压根令人不屑)。走过一条人生路,脆弱、犹疑、悲伤都在所难免。死亡当前,鲜少奇迹发生。
然而,即使在黑暗中相逢,从轻佻的爱慕,到无可救药的坠入,两个路过的人彼此在的唇上留下轻轻一吻,无惧时光飞逝,爱情就是最美好的奇遇。
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字幕,所以眼泪也流在了字幕里了……有的时候面对给自己带来无限快乐的人,我们会选择逃避……在雅克的世界,一切的快乐都是短暂的,痛苦才是永恒的,只有死亡能够结束无止境的痛苦,年轻的亚瑟还不能体会到这一点……其实亚瑟和lu'lu一样,都害怕看到雅克生病的样子……一个三十几岁的大叔,遇到了小自己十几岁的小鲜肉,他们之间却产生了爱情,一个心里有太多的故事,不再相信现实中的美好,另一个的未来却充满未知和期许,一个已经什么都给不了,一个却说着,我们在一起会很快乐……也许大叔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自己曾经爱的人,把艾滋传染给了自己,却又去爱了另一个人……大叔的身体和心灵都极度痛苦,选择和这个世界说再见,留下了好朋友帮自己生下的可爱的儿子,小鲜肉却还在公用电话亭旁幻想着和大叔或许会有的欢乐时光,虽然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心态已经不一样,但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存在着的……
近年来,LGBT题材的电影在电影节上大放异彩,奥斯卡舞台上的《月光男孩》,去年热门《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青春流溢的《爱你,西蒙》,也有戛纳影史上《每分钟120击》。《喜欢、轻吻、快跑》是今年戛纳又一LGBT题材力作,曾获第71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提名,成为夺奖黑马。现今同性题材电影在影坛上不胜枚举,暂且不提政治正确,而是更多让人们将目光聚焦到边缘群体的平权问题上。对比之前同性题材电影还在注视边缘群体的认知(《爱你西蒙》、《月光男孩》)和日常生存现状(《丹麦女孩》、《卡罗尔》),戛纳将眼光投射到LGBT人群的基本生存状况上——抗艾运动。
聚焦抗艾的影片在银幕上不断涌现,《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关注的是美国抗艾运动的进程,而即将聊到的《喜欢、轻吻、快跑》同样与《每分钟120击》将背景设定在90年代的法国。90年代同志的生存状况是令人忧心的:HIV在80年代末爆发,在90年代疯狂肆虐,在当时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如果不幸感染毫无回天之力。加之抗艾的医疗制度不完善、医疗信息不透明对等,社会往往谈艾色变,同性群体被过度妖魔化,同性恋则成为罪恶的化身。外界放弃了解这个群体的权力,这个群体本身身陷如疫症蔓延般的恐慌中,人人自危。90年代的LGBT们生活在极度的恐慌和压抑中,但是他们却依然无法放弃对爱的追求。
《120bpm》着重渲染着90年代风起云涌的抗艾运动,那振臂一呼走上街头为生存本身的战斗,是此片的着墨之处。而与《120bpm》对群像的摹画不同的是,《喜欢、轻吻、快跑》的叙述更加私人性,更日常化。
雅克,一个35岁左右的自由撰稿人,平时写写小说,写写剧本。虽然没有声名誉满,但依然享受文学带给他的自足与自由。对事业没有太大的抱负,虽35岁了但家具依然只能买得起IKEA,但坚持追求生活品质。与自己的好朋友生下了儿子路路,和好朋友住在同一幢公寓,有过完整感情的前任和不间断联系的“情人”。但依然不放弃对美好感情的追求,时常流连于各色男性之间。
亚瑟,22岁大学生,在暑期组织儿童夏令营。与舍友皮耶同住,有一帮年少的朋友,有一个交往的女朋友娜婷。喜欢文学,喜欢读小说。但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背着女友和男性偷偷交往。 两位主人公的生活轨迹各自独立并置,而影片又将两位主人公的巧妙的穿插交错。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雅克和亚瑟在巴黎相遇了,雅克身上散发的成熟的事业魅力,和自身的文学修养吸引着亚瑟;而亚瑟的热烈与坦率也牢牢占据着雅克的心。于是,就在短短的相遇后,两人碰撞出爱情的火花,并约定亚瑟离开巴黎后随时保持联系。
在90年代的巴黎,现代通讯时代还未到来,通讯技术还不发达,人们靠着信件与固定电话保持联系。而影片最迷人的点就在于,在这样一个通讯时差空间中,传递着爱情。二人靠着信件、电话,和明信片保持联系,颇有“车、马、右键都慢”的意味。而故事却并没有耽于俗套,而是在营造的客观环境中保持着二人爱情的博弈。
在激情中诞生的爱情可以保持长久吗?这或许也是两位主人公所思考的问题。雅克有过完整的同性感情,并且和情人和保持着不间断的联系,感情经历更为丰富,他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自己同样患病的情况下,他自我的认知也十分清醒。在他遇到亚瑟之后他曾坦白“我是一个不会期待生命中有任何人,也不会因此而抱怨的男人”。在新出现的感情面前他坦白自己,承认自己的犹豫。而亚瑟则在遇到他之后依然对漂亮男性垂涎,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正爱上男性。
二人的情愫在那场重要的电话戏中终于获以确认,雅克向亚瑟解释着“美心”“惠特曼”“凡德尔公园”和“错发金男”的含义,亚瑟在得知自己是“惠特曼”,即人可尽夫的男性类型后不满。此后亚瑟和娜婷终于吐露心声承认自己“会让他改变心意”,片子到这里亚瑟已经明白确定自己对雅克的心意。而雅克此时却沉浸于失去曾心爱男友的悲痛中,在健康检查后,他得知自己病情面临危险。面对生命的逐渐流逝,他是否还应该选择爱情?
片中二人相处的节点只有巴黎剧院、通信、电话与雅克临终,相对独立客观的人生进程拉开了对二人恋情发展狭隘关注的距离,更多的笔触留给了二人对感情本身的思考。 导演对交错剪辑的成熟掌控,清晰地刻画出二人的心理轨迹:年青的亚瑟从对男性感情的好奇,到耽迷到真正触碰到明确。而雅克,在之前的感情中始终处于主动地位,马可抱怨他“我们在一起时你不屑于和我说话”,浴缸中的对话雅克占主导权;遇到亚瑟之后,直到得知病情恶化前,仍是一副感情居高临下的姿态。而在生命后期,他经历了由享受感情到为了爱情而主动放弃的心理历程。
雅克最后的生命选择始终有迹可循:虽然原生家庭、事业的不顺占据着他的人生,但他依然憧憬着有权过另外的生活,憧憬着依然有魅力,依然自信。他追求完美的爱情,在影片的开端,雅克就明确了他的爱情态度“我宁愿对方快乐,即使离自己很远,或许自己就是喜欢这种不平衡感”。那么对于在死亡线上挣扎的雅克,面对终于找到的挚爱,他认为表达爱意最好的方式便是离开对方,免除对方的伤心,保护着年轻的心。也正照应了他的“too old to die young”。
影片散文化的叙事风格,忧郁冷清的叙事氛围有意掩盖着90年代抗艾运动的先锋与热烈,在这一层面上他便失去了《120bpm》主题的深刻性与社会性,也算是影片的一大遗憾。可以归结为导演对抗艾题材处理的力不从心,但不妨认为这是导演有意为之。
影片值得注意的是对同志平权主题的处理。片中无论是亚瑟还是雅克,他们对感情的理解,爱情心理的成熟,是作为人的特质,而不仅仅是一个同志。去除标签化,让同志不再成为一个分类,是影片所传达内容与平权运动的不谋而合之处。他们对爱情的追求不再区别常人,世界所有美好的感情都应该一样被歌颂。而平权不仅仅是公众对同志爱情的同等对待,而更应该是同志们对爱的定义有平等的界定权,并赋予同志自我选择的自由权。亚瑟为了照顾雅克决心搬到巴黎,他的朋友抱怨他丢下了他们,但其实是羡慕他可以对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选择。在交代亚瑟生活环境时,他问道舍友皮耶:“十年后我们会怎样”,皮耶答:“我大概在中学教书吧”。无论最后亚瑟是否等到了电话,他也终于在22岁做出了自己的人生选择,迎接新的人生。
当然影片中我们无法忘怀那些甜蜜的瞬间:走出剧院时,默契的眼神追逐游戏;一封封通信;通话时不忘记下的笔记;明信片后面写满的诗;拿破仑画像;弗朗索瓦·特吕弗的墓碑。同志们不再是为社会运动摇旗呐喊的战士,这种凡人化的设定,不更切合同志平权议题的本质吗。
作为法国电影,当然免不了弥漫的法国风情,特别是在世纪末的法国。墙上《雾港水手》的海报,伊莎贝尔·于佩尔主演的舞台剧《奥兰多》海报,山羊皮乐队的歌,冯德公园,塞纳河边的交谈……不得不佩服导演的选歌能力,每首bgm都是精品,除了旋律入耳,更巧妙地助推着影片情节。
小清新的片名,法国风味的浪漫,骨子里却是个淡淡忧伤的故事。
Jacques的成熟克制突显了他的性感魅力,这个被艾滋缠绕着最后一段人生时光的中年作家,遇见凡德尔公园,在想爱不敢爱的禁区徘徊。他驱车夜行去找Arthur,眼睛湿润着掉头止住深藏于灵魂的年轻冲动;他知道Arthur找性伴侣不恼,和他讨论起文学野史定义的情人分类;他病入膏肓对Arthur避而不见,却还是不忍见他失望而用完整的最后一天陪伴他。这个男人我很喜欢,他有着成熟、文艺、深情、浪漫又现实的一面,他在浴缸温柔的拥抱着前男友,调笑说你害得我挺惨(估计是艾滋病传染),知道前男友脚踏两只船马上下逐客令,又深情又有原则;时不时和小年轻(估计是个异性恋)在一起聊天寄托感情,发乎情止乎礼,流泪或笑容简直要迷死人呀~
Arthur,文艺小青年,学生兼职夏令营领队,行走的荷尔蒙双性恋者,热情可爱奔放。他为Jacques带去一缕阳光,温暖了他最后的人生时光。Arthur为Jacques的雅痞和博文吸引,不忌他是艾滋病患,拥有年轻拥有激情,热爱音乐和文学,在病床前为Jacques跳舞给他勇气。为了爱情惜别好友离乡背井闯巴黎。他展现出年轻人特有的勃勃生气,和Jacques的沧桑平淡形成鲜明对比,感觉,他就像是年轻时候的Jacques,而Jacques呢,也有可能是未来的Arthur(同样爱好文学、同样性伴侣多)。这个男人我也很喜欢,他善良阳光可爱坦白,勇敢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笑起来还未脱去青涩的优美唇线很好看。
影片的拍摄细节有意思,比如Jacques给Arthur讲课时,穿越了地域肌肤相亲;比如Jacques遭受病痛折磨时幻想着和前男友相拥在一起,而前男友已经因为这病痛去世了;Arthur午夜猎艳时三个人的你来我往,Jacques在候诊时偷偷拍照旁边抽烟的小帅哥,黎明时分在公园游荡轻吻盛开的花朵……
影片的台词是展现法式浪漫的一大窗口,如有人这么对我讲,我也会言不由衷:你这么感性,我恐怕吃不消。
到车上再谈心,我放音乐给你听,到那边后,我们睡在停车场的车里,黎明时分在彼此的怀里醒来,望着太阳从海上升起。
我把你留在小木船上,但既然你礼貌地问我,我的双手、我的舌头和我的阴茎,全都等候您的差遣,巴黎佬吻你那略带咸味的肌肤。
穷归穷,但我并没放弃生活品质。
哪天你真需要我了,把你自己烧了,我就来了,别乱烧哦,太常使用,魔法就不灵了。
这件事困扰的我要命,我不能让自己谱下最后恋曲,梦想着无法实现的生活,拥抱罗曼史入睡,对我来说遥不可及,我不能再做梦了。
你为什么偏偏是个一上街就唱歌的男孩?那时我才发现,你真的是我的菜,在阳光下的露天座上,正在吃你的三明治,手上还夹着烟,你那宛如柔夷的手穿过头发,于是我心想,我不会不好意思说,我想:这是我最后一个“凡德尔公园”。
我的天使,我对你没有一般想法,只有特别的想法,今晚我没有特别的事要告诉你,或者有太多事,我想跟你说我在这,还有……你不需要假装自己已经死了来保护你的孤独,或许我总是什么都想要,但其实一点点我就满足了。
我们两个在一起会很快乐。
答应我,学着玷污美,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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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觉得音乐用太多很可怕。
已经太老,无法死于青春;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非常散文化的叙事,像被带回了新浪潮的光影。两个主角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分隔的个体,只有通过书信和电话,他们的生活才交织在一起。——这也许就是爱得远一点,但爱得久一点?导演不擅驾驭艾滋这样的沉重主题,但选歌品位依旧无敌...
上帝啊,请让德隆尚停止散发魅力,我要被他迷倒了,既想和他谈恋爱,又想让他做我爸爸。
如果你是同志,肯定会加一颗星;如果你住在巴黎或者对巴黎心存幻想,肯定会加一颗星;如果你相信一夜偶遇的美好,肯定会再加一颗星;如果你不相信死亡的黑暗与爱情的希望永远是对立面,那星星肯定就加满了,如果还没满,那就再想想位主演之间的火花吧
有品位的音乐、镜头小清新、帅哥,几乎是这类同志片标配,何况男主还是《湖畔的陌生人》男主。能看到摆脱平权影子的当下欧洲同志故事,还是很开心的。看到《水手奎雷尔》海报也很惊喜,吐槽一句,男主角用诗人奥登、惠特曼的经历泡帅哥这事,在法国可以,在中国恐怕泡不上吧。
3.5 色调不错,人物关系有趣,其他的相当平庸。全片基本就是布尔乔亚的有病呻吟(字面意思),和120击鲜明对比。男配一句话已经一语道破天机了:同样是艾滋病,他们在act up,您丫跟这儿干毛线呢?
不要问我为什么。肯定没奖,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没奖。与兰波同名的小伙子,像Lagarce的剧作家,像Daney的记者,Koltès、Guibert、Collard的文字,亨德尔、Cardinal、Anne Sylvestre的音乐。没想到Cache Cache Party还能把人听哭。结尾的One没用最著名的版本,而是选了哈利·尼尔森的彻骨悲凉。
年度最浪漫镜头,我颁给那条被脱下揣兜里带走的内裤。
在菲律宾奎松电影节看的,多角度、私人化地表现欧洲同性恋人。由于只有英文字幕,许多对话意思理解不清;看来豆瓣上一些解读增加了一些了解。但我对此兴趣不大,也不值得去找有中文字幕的看第二刷了。
爱情戏实在拍得太美了,对白也是金句不断,这种浪漫小清新也是奥诺雷的强项;可惜后半部分把重点转移到疾病和死亡的沉重话题上后,奥诺雷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雷恩的海,巴黎的河,于佩尔的海报,雾港水手,Suede,惠特曼,Vondel公园,金发错恋,阿姆斯特丹,拿破仑画像,特吕弗墓碑;生得畅快,死得从容。“我爱你,太美好,时间会知道”,可倘若我们没有时间作证,就让我去狂恋,哪怕我只能得到你,爱的终章。
90年代氛围是迷人、忧伤且绝望的,表演是好的,甚至连矫情都是现实主义的,但观众依然和影片半自传式的真挚情感隔了好几层,这种尴尬多半来源于导演在调和舞台感和情节剧这两种元素上的失衡。
#Cannes71# 这片好过同类题材好过「120bpm」不少,文体有作者风格,人物关系有趣,故事讲的也很巧妙,有不少很真挚的体验,又不过度煽情,余韵悠长。就是可惜不少地方还是没绷住。“too old to die young”,奥诺雷真是个金句满天飞的导演啊。
法国人整天到处抽烟,讨厌死了。
法国人是用诗在说话。「“美心”是幻想,“惠特曼”是人尽可夫,“凡德尔”是对别人而言不完美,却完全契合自己,“错金发男”是意外之喜。“布列塔尼的小兔子”,是以上的总和」。可惜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你来的太不巧了”。“我爱你,老头”是他无力承受的生命终章。
褪去同性元素与沉重的艾滋话题,完全是一部不乏幽默的清新爱情小品,滑进幽蓝夜幕,在巴黎的长街上邂逅、漫游、交谈、倾听,彼此错过的生命前史,在电话和书信中慢慢缝合——“我跟今晚的月色一样哀伤”,说爱令人羞耻,且需要勇气,这份勇气在死亡阴影笼罩前夕,让他们葆有纯真与尊严;添加的迷影与文学元素较符号化,配乐虽好但过满。
加这么多蜂蜜的酒为何还是醉,抱这么紧的你我怎么还是冷。你来得真不巧,看到的我不是人尽可夫的风流,就是插满导管的落魄。幸好影院里嘘声的男子、挽着我喋喋的女人、床上尴尬的老友,还参与过这无疾而终的恋曲。刚刚听到你的留言,说是有个好消息。我的布列塔尼男孩,今夜的生命终于因你而有些快乐。
像是一出忘年之交版的“爱在三部曲”,走走停停,聊聊文学和爱情,一辈子就过去了。夹在生和死之间的病,把两个更偏向哲学层面的状态拉向了世俗。是宁可忍着肉身苦痛也要苟且地贪欢一刻,还是为了最后的尊严坦荡荡拥抱死亡女神?既已经生而为人,何不花光自己的力气,好好向这条天赐的生命致意。
“做爱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射天下精彩之精,做天下可爱之爱,每个人细小的爱与欲,溶成一个时代集体的喜与悲。
本片又名《1之初体验》“我对你没有一般想法,只有特别想法” 叠成球的袜子,垂下的皮带,一上街就唱歌的男孩,蓝色的被套,及很多蓝色的房间,粉色衬衣。三个人的床,特吕弗的墓,路易和路路,医院的脱衣舞,常在星期天写的日记…“罗曼史对我遥不可及,我的时间都花在老调重弹…在爱里,学着玷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