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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圣2017

    评分:
    0.0很差

    分类:剧情片其它2017

    主演:乔·博恩瑟,理查德·阿米蒂奇,汤姆·赫兰德,斯坦利·韦伯,约翰·林奇,休·奥康纳,艾力克·高敦,洛克伦·奥米拉因,Rúaidhrí Conroy,Tristan McConnell 

    导演:Brendan Muldow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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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故事设定于13世纪的爱尔兰,一队修道士守护着神秘的遗留圣物,而这场守护之旅却潜藏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危险。

     长篇影评

     1 ) 世界围绕着冈仁波齐

    高三之前,我对冈仁波齐啊转山啊一无所知,仅有的一点对所谓的朝圣的了解,还是从一个看了几本大冰而天天说着流浪穷游朝圣的朋友口中得知。其实那时候我是带着点偏见的,感觉就是一帮中二的少年少女,做着不知深浅的梦。

    高三的时候看了一本书,世界围绕着冈仁波齐。这是一本由中国地理编写的,偏记录性的书,当然我觉得文学性也很高。里面写雪山,写藏传佛教,写那些壁画那些历史,写转山的不易和那些人的虔诚。我还看见穿着藏袍的老人,黝黑的脸上刻着深纹,捧着一只茶碗,坐在休憩点破烂的棚子里,阳光很好,他眯着眼,静默枯坐,像一个雕塑。

    我很难说,这种行为是好,还是不好。每年的转山路都有很多人死去,但每年都有新的人加入,这种宗教感,是不了解文化的“外人”无法去评判的。但作为电影而言,无论导演初心为何艺术追求为何,很多观众就是怀抱着猎奇心态走进影院的,这根本无可避免。老实说一个知识与阅历极度赤贫的人是否能够从他的信仰中使精神世界取得另一种满足,这实在是我非子,子非鱼的探讨。宗教对于中层至底层民众而言,从来是精神避难所——虽然各自逃避的对不同——这一为点没什么值得美化的,而只要不给他人造成损害,外人似乎也无可贬低。

    在我看来,转山朝圣,这些行为已经不能在物质层面去衡量。一个为了信仰,甘愿漂泊,甘愿以天为被地为铺,生存需求被压至最低标准的人,他们的世界,对那些有钱走进电影院只为一满好奇心的人,实在是陌生的。这种电影很考究导演的功力,但实际上,他的表现也是平平,最终,现实主义者们或者无神论者们对本片的讨论还是涉及到了藏区经济与教育水平的关注,也算某种包装不是那么好看的善意吧。戏剧化最终还是形式化。

     2 ) 无尽的重复,才是朝圣的原貌

    之所以打四星,是因为这部片足够平淡,甚至真实得有点无聊,但这就是信徒的国度。 我能感受到电影院的观众们隐隐的失望,甚至318上那些壮丽的景致,导演都没有花力气渲染。对于走过好几次318的我来说,除了邦达七十二拐和最后一个镜头,全片几乎没有拍出西藏的恢弘,连冬天的然乌湖和春天的林芝,导演都拍得很随意。这反倒让人觉得无比真实,大部分视角都来自于磕长头的藏民,毕竟,这是个纪录片,不是个风光片。 导演用了很长时间展示藏民日常的生活:分糌粑、喝酥油茶、做风干肉、准备磕长头的用品、停电、讨论行前的安排。对于藏民来说,冈仁波齐的存在就如麦加之于穆斯林,马年转一圈,等同于其他时间转13圈的功效。但在那些琐碎甚至过于冗长的准备工作中,几乎看不到哪个藏民有过多的情绪。他们就这样打包了行李,同家人告了别,然后跟着拖拉机上路。走上路的那一刻,所有人就像是游泳运动员蹬出那出发的第一脚一样,充满力量。 随后,力量就慢慢变弱了,有人鞋子坏了、有人皮革破损、有妇女生产、有女孩头痛。我很欣赏导演并没有为了剧情的起伏而刻意安排什么大起大落。每年去拉萨、冈仁波齐、纳木措、玛旁雍错甚至青海湖朝圣的藏民无数,路上并没有多少惊天动地的故事,有的只是说来就来的暴风雪,和每天重复的生活。 每天的生活都没什么变化,起床、收帐篷、磕长头、搭帐篷、吃晚饭、念经、睡觉,就这样过上大半年。磕长头形式成为了生活的主体,从老人到小孩,都在世世代代遵从这个形式,但时不时经过的越野车、然乌湖边的机械化种植、八一镇上的车水马龙,无不昭示着这个世界正在经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人感叹年轻人耕地“太急”,但无奈他们才会使用机器,也只好作罢。但他依然喋喋不休地教导年轻人磕长头磕的不标准、不该戴红色头巾,就像一个不带脑壳的复读机,重复着这些陈旧的规矩。 类似的场景穿插在不同的时期,导演抛出了一些有趣的橄榄枝,让观众在无聊的日常生活中,思考宗教的意义。 为了保护女孩被石头砸了脚的男人抱怨老天不公,他强调着自己家族的虔诚,也诉说着遭受的不幸,连他自己都怀疑,这个世界真的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吗?帐篷里的人们沉默着,给不出答案。 女孩子说头疼,她的母亲却坚持让她磕头,她说“磕头好,磕头长见识”。形式的无尽重复,真的能达到所谓彼岸吗? 通往米拉山口时,走不动的男人们脸色狰狞,最终所有人一起唱着歌,脚步越来越轻盈而坚定。这到底是宗教的力量,还是团结的力量?抑或走到最后,只是不加思考地为了单一目标而盲目坚持? 在拉萨,老妇人让他们替她磕十万个长头,并支付一定的报酬。信仰成了一种交易,一种谋生工具,交易之后,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老妇人收获了心安理得的平静,大伙收获了支撑他们继续去冈仁波齐的旅费。 片中有大量磕长头和夜晚“我们开始念经吧”的镜头。这无尽的重复,才是朝圣的面貌。所谓的“向往”只是游客们勾勒出的想象,对于生存于这片气候恶劣、土地贫瘠的青藏高原的藏民来说,宗教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转山转水转佛塔,只是宗教所规定出的一种形式罢了。而宗教的逻辑,就是不断重复,重复没有尽头,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无法证明,也无法证伪。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都可以归结为不够虔诚和形式的缺乏。 宗教或许有精神上超越性的一面,但无奈,在实施的过程中,它无一摆脱不了对形式的热衷。当这些人在大昭寺前磕那10万个头时,形式变成了目的本身,而不是抵达彼岸的摆渡。不过说到底,统治者才不在乎这些,他们要的,无非就是用形式填充满人民的生活,让他们乖巧听话;对于普通人民来说,他们无法通过理性思考获得什么超越性的东西,也就只有通过形式的无尽重复,来度过这漫长而艰难的一生。 在西藏,你能遇到无数朴素、纯真的藏族人,也会遇到有歹心、伸手要钱、狡诈的藏族人。每个社会都有大部分好人和少部分坏人,宗教根本不能完全帮助人们避免在社会转型中的唯利是图。理性思考可以,但理性思考的门槛太高,于是宗教变成了一种简单易行的方法,在藏区那样一个只能种青稞和放牦牛的土地上,如果不给他们点信念,他们又要如何抵抗那极端恶劣的自然条件呢?这一切都是地理、政治、文化等因素的综合体,远不是“信仰”那么看似简单而神圣。 片子的最后,老人在冈仁波齐下去世了。马年转山的时候,有藏民告诉我,有不少人抵御不了超高的海拔和极端恶劣的天气,转着转着去世了,但他也告诉我,死在神山脚下,是幸运的。 罢了,人总能为自身的行为寻找到一点安慰。大概对于那个老人而言,死在冈仁波齐,最终被喇嘛念经超度,随后再被天葬,是最好的人生终点吧。 影片最后一个镜头,大地白茫茫一片。渺小的人类在雪地里匍匐前进,重复着磕长头的动作。转山并不是简单地磕那52公里的长头,事实上,不少藏民会来冈仁波齐转山108圈,一遍遍地翻越那个世界最高的垭口——卓玛拉垭口。磕不完的头,走不完的路,那渺小的一幕或许只是他们新的一次磕长头的起点。 如果说这部片子最令人难忘的一点,就在于,它没有神化任何东西,它抛出的是生活的原貌。

     3 ) 有所信仰才会有所敬畏

    上次老师讲课讲到信仰这个东西

    想了想我有信仰吗,好像没有

    只是她的一句话让我印象比较深:

    有所信仰才会有所敬畏

    这部记录了一群人去布达拉宫、冈仁波齐朝圣的一路。也就是从有这个念头到出发到达成的一个过程吧。

    镜头平平淡淡地记叙着,而且过程中也的确体现出了藏民的信仰,不畏艰险,一路走一路拜,淳朴善良,单纯坚定,有新生命到来有老人离开,各有福报。

    确实,可以看出信仰的力量,但是只是记录行为和语言,并没有挖掘到内心跟人,所以个人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点可以真正震撼人心的东西。

     4 ) 冈仁波齐,神圣即日常 | 张杨专访

    “我们念经吧。”

    这句话许多次地出现在这部电影里,不论是在普拉村每一家人的屋宅之中,还是在一千多公里的朝圣路上。

    对许多都市人来说,禅修、念经、打坐、吃斋,做瑜伽,成为了逃离快节奏日常生活的一剂灵药,然而同一套看似相同的语词,在藏人那里却意味着完全不同的行为属性——因这一切仅仅只是日常,他们日复一日的重复,没有额外的选择,他们的生活之简单甚至简陋到,楼宇中的你不会真正愿意去亲身触碰。

    当我们曾经在明信片或电视荧屏上欣赏到冈仁波齐的景色时,定会感叹青藏高原的神秘旷美,曾几何时那就像吹入双眼的一股清风,也许真能比中央空调所制造的冷气更多那么一丁点儿关于世界的幻想。可是,自然地理的实存,以强大的方式支配并决定了藏人的生活方式,他们世代居住并臣服于巨大的沟渠与难越的险峰,在这种时空维度内的安身立命,其实是当代都市人概念中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真实界。

    念经是一种几近沉默的自我对话方式,影片中的对话非常少,日常话语的内容也非常简单,念经几乎成了他们每天发声最多的部分。每重复一次经文,每数动一颗珠子,都是用来与青藏高原独特的生存条件所相容相洽的方式,他们不需要同自然争论,只需在经文的护佑中让自己安于这片土地。宗教在这种语境下,其实已进入到日复一日捏糌粑的过程中,日复一日砍木柴的过程中,进入到路途中无数个叠起的尼玛石,进入到不断交替袭来的苦难与快乐,进入到每个人都不能逃脱的生与死的过程里。“我们念经吧”,它不是一个特殊的仪式、一个偶然的选择,它与那令人摒息的地理环境一样,成为了数万个生命举动背后那唯一的意义。

    张杨最值得尊敬的地方,就是在《冈仁波齐》中,将藏人的这种日常生活细节提升到“神圣显示屏”上,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影片中大量描绘朝圣之前的生活段落中得以窥见,普拉村4个家庭的12个人物,一位寄希望于来世的老人、一位随时可能分娩的孕妇、一个想赎罪的屠夫、一个纯真坚韧的小女孩、一个想了却舅舅心愿的中年掌舵人……他们的真实生活和命运走向就是讲故事的人希望抓到的一切,这也是这个电影几乎不需要剧本的原因。

    影片的开头,张杨花了大量笔墨拍摄村里的日常生活,砍柴、做饭、缝补,在这些日常之后,似乎随着即将到来的朝圣之事而加入了一些更多的环节:去批发买鞋、砍制手板、制作糌粑,缝制牛皮围裙,冬季的村落忙碌起来,在袅袅的炊烟蒸汽、气息浓郁的青稞酥油、被擦拭干净的铜质器皿和厚软的毛皮织物间,一个流动而紧实的普拉村大家庭以一种全然真实的动态,近距离展现在我们的感觉系统面前。

    张杨被这些极易被奇观观看者忽视的日常细节迷住了,他曾经甚至有过一个想法,就留在那个村子里,只拍摄这些藏人的日常生活,这个村子的一年四季,完全可以不需要“上路”,也能拍出一部好电影。但这些“真实的演员”,这一次,命运还是驱使着他们和张杨的剧组一起走上了朝圣之路。

    在整个故事中,没有一个区别于其他人的主角存在,所有人都是主角,这些朝圣者每个人各自遇到的问题其实是所有人的问题,群像不是缺乏重点,群像其实就是一个完整的“一”,12个人的命运,生老病死,除了老人最后的死是导演虚构的设置外,其他几乎都是真实的自动呈现。而在这些人身上发生的真事,完全契应了张杨最早的设想,那位孕妇出发没多久就分娩了,剧组拍摄到了整个生产的全过程,而这个婴孩丁孜登达,也可能成为了电影史上最年轻的演员。

    生孩子、腿受伤、车头被撞坏,遭遇雨雪,都不会让他们折返放弃,他们只需稍作休整便能继续上路,在磕长头的过程中,经历了一系列的不同问题,“磕头长见识”,而他们所遇到的这些问题,几乎都是在朝圣路上时常发生的事,没有预设,也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捷径,这些困难,最后对他们来说被转化了,困难不再是困难,而成为了加持朝圣之路的美好的经历,在齐心将其度过的过程中。

    影片中出现过几次轻盈而精巧的情绪释放,比如车坏了之后,男人们辛苦地拉着半截车上坡,然后再折返重新磕头,以此重复,看得观众心里都揪了起来,不忍觉得他们怎么那么“倒霉”那么“苦”,不过,他们在上坡拉车的过程中,共同唱起了一首歌,越唱越有力气,越唱笑得越开,直到到达下坡段时,他们像小男孩一样欢呼地顺着破车乘风而下。

    另一巧妙的段落是众人遇到大水塘时的那场戏,见汽车驶过所溅起的水花,他们脱了外衣,磕着长头淌水而过,尤其是年轻的孩子们乐坏了,这严肃的磕长头在这一看似障碍的环境中闪射出这些藏人的勇气、轻松与纯真,以及隐藏着的一个深刻却简单的道理——很多困难,你以为是要命的大河,不敢触碰,其实你去经历去直面了就知道,原来它只不过是一滩小水洼。

    这种在戏剧阵势上起伏极小但在心理释放度上却极高的处理,实则难能可贵,张杨深谙从最简单的生活细节中提炼诗意和哲理,朝圣作为一条道路(path),它最终要通向某处,佛法有“烦恼即菩提”,我们要找的东西,不在别处,就在我们鼻尖处的日常尘世。回到影片中的一幕,朝圣者们的帐篷在大雪中,似乎正与冈仁波齐山神貌相合。

    张杨专访

    Q:在《冈仁波齐》的朝圣队伍中,有一位屠夫,在您同期拍摄的另一部电影《皮绳上的魂》中,主角是一个猎人,他们都与某种杀生的形象有关,您为什么会对这一形象感兴趣?

    A:屠夫在西藏的牧区是一种常态,《皮绳》里的那些演员的父辈一代几乎都打猎,每家人都要吃牛吃羊,需要去杀,只不过每一家只选一人去做这件事,比如父亲去杀,母亲和孩子就不碰了,因为藏人对杀生还是十分敬畏的,他们会通过念经或一些仪式去不断地为这种生存方式进行赎罪。在《冈仁波齐》中,每个人的个人身份、家庭关系都是真实的,这个屠夫在村里地位不高,他的妻子虽然容貌姣好,但家里是瘸腿的弟弟主持,所以他也想通过朝圣,一方面进行自我的赎罪,一方面也想借此提高一下自己的地位,而且通过这一次朝圣,他还能挣回点钱来,这些都会给他带来非常具象的改变。

    Q:电影中孕妇分娩的段落给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电影剧组是如何找到她并与她的家庭沟通的?

    A:其实生孩子这件事,在朝圣路上不是特例,而是比较常态的事,我之前在路上看过到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就这样睡在拖拉机上,四个月大,牛皮包着,于是我们相视而笑,这就是我想要的。然后到了普拉村,居然正巧有一个孕妇,我就跟她聊了聊,表达我们随队会提供一些医疗方面的保护,这对夫妻也很理解我们,觉得是件好事,后来问她怀孕几个月了,她说不知道,她们根本弄不清,我们上路之前,带她去医院做了个B超,其实那会儿已经8个月了,后来出发没多久,一天晚上就分娩了。

    Q:片中唯一的虚构情节——老人的去世,是路上临时决定的还是之前就确立好的?

    A:其实在找到普拉村之前,我最早就这么构想的,一生一死,这个结构是必须要有的。这些人物后来都在这个村子里找到了,特别巧。其实之前也有多种可能性的考虑,比如是不是要有一个主人公,但最后反复思量还是没往那个地方走,因为一旦有主人公了,你就要用劲,你就好像非要在他身上发生些什么事情了,就要编了,编的太多,我就觉得不好。

    Q:您拍摄了非常多的朝圣队伍在上路之前的日常生活,有什么独特的用意?

    A:这也是电影里我特别喜欢的一部分,最早的版本里,这部分内容其实有近50分钟之长,就是普拉村里冬天的日常,藏历新年、赛马、上山砍柴等等,某种意义上我喜欢这样日常的状态。我当时曾经还有过一个想法,在那儿待了两个月后,我和摄影师说:“也许咱们不用上路,不用去拍朝圣了,咱们就村里待上一年,就慢慢看春夏秋冬,看这个村子里的人的变化,肯定也能拍出好电影”,当你安静地观察这些东西的时候,你会发现有意思的不是戏剧性的大起大合,其实就是日常的四季变化,通过这样一个村子,就可以看到很多人生宽慰的东西。

    所以我想在整部片子里尽量多地展现村子里的日常。哪怕上路了,磕头也已经很仪式化了,我们还是要回到日常,藏人的生活里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事,都是简单的事情重复重复重复,上路朝圣之后,最终还是要回到日常。这是整个电影一个最基础的态度。当然或多或少,作为导演我也很清楚,里面偶尔还是要在对的地方加入一些戏剧的东西,做得紧张一点,小的高潮的段落,但只能是相对性的,不能用力太大。

    Q:影片中露出过几次现代生活的银色瞬间:村里的晚上忽然来电了,电灯亮了,原来他们村里是有电的;一辆现代的汽车撞坏朝圣者的车;快接近拉萨时,朝圣者们用一台银色山寨苹果手机给家里打去电话。就您跟藏人多年的相处生活经验,您觉得他们对现代技术的态度是怎样的?

    A:你说的这些影片中的瞬间,其实也来源于我们实际的观察,尤其住在他们村子里的时候,感触很深,其实现代的东西他们都有,手机、电视、太阳能,但我们发现藏人基本不看电视,手机每家是会有一个,但用的比较少,直到今年,晋美才学会用微信传照片给我,之前完全不会,手机主要就是用来打电话。你会觉得,虽然有了这些现代工具,但他们的生活方式还是半牧半农的,多少个世纪以来没什么变化,他们自给自足,物质上会有需求,但没有什么过强的欲望。片中有一家我记得后来还真背回去一个洗衣机,他觉得洗衣机好像是需要的,还有生小孩的这一家,父亲回去后想做一个旅店,就在318公路边的村口那儿,几个床位的那种,因为他们在路上的经历打开了一些眼界,回来后思维上会有一些变化。

    Q:这群素人演员在拍摄过程中给留下你印象最深的事情是什么?

    A:他们有过两次停滞,就是觉得好像不能拍了。特别是在拉萨那场戏,他们在布达拉宫边上磕头,之前一路上他们也习惯了拍电影的那种一次两次重复拍的模式,但在布宫那次拍到第三遍,他们突然不干了,因为旁边的藏民吐他们唾沫,他们逆时针往回走了,其他人就觉得他们犯了忌讳,他们内心感觉受到了侮辱,那天后来咱们就不拍了,回去休息聊天了。在那一刻,他们在演真实的自己,所以那唾沫真的是吐在自己的心上,这造成了一种身份的冲突,而职业演员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发生。后来生小孩的一家的舅舅是小昭寺的喇嘛,喇嘛劝他们:“你们可能没意识到你们其实在做一件非常好的事”,他们才放下这种焦虑。

    Q:你觉得汉族导演拍西藏和藏族导演拍西藏有什么区别?

    A:藏族导演怎么拍都对,汉族就有可能会不对,角度、分寸就变得很重要,猎奇的东西我们坚决不要,你必须深入到真实的里面去,你才敢拍,你连这个都做不到,说实话你根本就不敢拍,对一个民族、一个宗教、一个地域如果只是浮光掠影的话,是根本不行的。

    Q:20年前您在拍《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展露了对西藏的某种情节,到如今拍完《冈仁波齐》,你觉得在这个跨度里,西藏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A:这么说吧——西藏,它总是勾着你。前面去过那几次,你心里就知道,你会再去的,如果你是个作家、一个音乐家的话,你的笔触当时可能就已经流出来东西了,但一个电影导演,心里暗暗知道,早晚有一个电影会诞生出来。

    Q:您以后的创作会只专注于西藏题材么?是否会回归都市类电影?

    A:像《向日葵》《洗澡》这类都市题材的电影,我还是会去做,因为这还是我真实生活的一部分,目前这个阶段,只是把你灵魂里的(西藏)这一部分呈现出来,人总是在不同时期会触及到不同部分。

    Q:非常期待,也让我们觉得难得可贵的是,您在创作和体验上的无分别心,在某一种特定的形式中可以关照到普遍的问题。

    A:《冈仁波齐》其实曾经还剪过另外一个版本,结尾的冈仁波齐天葬台,镜头一切,回到普拉村,清晨,和影片的开头几乎是重复的,尼玛扎堆点酥油灯,念经,斯朗卓嘎几个人把牦牛牵出来,然后上山砍柴。这可能是我觉得真正的“回到日常,回到世俗”的结尾,其实关键就在于,在日常和神圣之间,你怎么去建立这个桥梁。

     5 ) 朝圣并非一些人想象的那样落后愚昧

    张扬导演的《冈仁波齐》上映有段时间了,票房已经突破了9000万。对于一部题材比较冷门的影片来说,这个成绩有些意外。

    票房逆袭的同时,《冈仁波齐》产生的争议也不小。

    看这部片子之前,大海和多数人的想法可能一样,觉得朝圣是一种愚昧、落后的行为。预告片里,一位母亲对小女孩说“磕头好,磕头长见识”,这句话尤其刺激了我的神经。

    磕头能长什么见识?

    向未成年灌输落后信仰,小小年纪就要受这等苦行,还没看正片,大海就对影片产生了厌恶。

    网上批评的声音也多有类似。

    有人说这些朝圣者:“把无知愚昧当纯洁和虔诚 ,大好时光不去努力劳作,吃别人喝别人,一路行乞。最后感谢地却是神仙。”

    有人说,“宗教信仰就是用来降低生活需求的”、“宗教是安慰人的鸦片”、“别做宗教信仰的奴隶,为祖国做些什么吧!”

    还有人说,《冈仁波齐》本身就是在消费藏民信仰,纯粹为了满足都市观众的猎奇心。

    必须承认,大海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心才看的这部片子。

    大海没去过西藏,更不了解当地的文化信仰,但是看了《冈仁波齐》,我有种“不虚此行”的感觉。因为这部片子不仅满足了我的猎奇心,也纠正了我对朝圣行为的固有偏见。

    这些朝圣者们真的是“把无知愚昧当纯洁和虔诚 ,大好时光不去努力劳作”吗?

    我觉得,持这种观点的人可能根本都没看过这部片子,他们是以先入为主的固有偏见,给影片和朝圣者贴上了标签。

    朝圣者的真实生活是怎样的,《冈仁波齐》其实已经给了我们答案。

    他们并不是一辈子只做朝圣一件事,平时也会从事农业生产,有些人甚至一生都没有机会去朝圣。

    当信仰和工作发生冲突时,他们也会采取折中的办法。

    “家里面祈祷,我本该在家的,但也要放牛啊。”

    他们朝圣的理由也很容易理解,和我们烧香拜佛的初衷一样。

    11人的朝圣者队伍中,有一位老人终生没有走出过大山,只是想在临死前去看一看拉萨;有一位屠夫因为杀生太多,想用朝圣的方式洗清罪恶;还有人因为家里接连发生变故,只是想为家人转转运。

    除此之外,队伍里还有一名孕妇,一名9岁的小女孩。

    有人会想:怀着身孕去磕长头,伤到胎儿怎么办?这是愚昧。小孩子磕长头不念书,也是愚昧。

    在知乎搜索关于《冈仁波齐》的讨论,尤其是一条“如何看待电影《冈仁波齐》里小女孩辍学磕大头去朝圣这一场景?”的提问下,300多条回答,绝大多数都是对影片的指责和谩骂。

    但让我们看看下面两条新闻:一条是加拿大一对父母带着三个孩子辍学去周游世界;一条是英国一孕妇怀孕九个月仍然坚持举重。

    类似的事情放在发达国家,你可能不认同他们的教育方式,但你会嘲笑他们落后、愚昧吗?

    2500公里的朝圣之路,11位朝圣者走几步磕一个头,拖拉机拉着辎重压队,每天只能行进几公里,晚上扎帐篷过夜。

    天气晴朗的时候还好,遇到雨雪天气会更加艰难。

    有积水的路段,朝圣者们也要淌水磕过去,以示虔诚。

    一些特殊的地形,还会遇到地质灾害,稍不注意就会受伤,甚至危及生命。

    这一路,朝圣者们磨破了不知多少双鞋,多少条围裙,到最后每个人身上都破破烂烂,形若乞丐。

    有人可能就不理解了,何苦要这样做呢?还有的人会上纲上线,说这是奴隶主对奴隶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大海是个无神论者,信仰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并不了解。

    但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权决定把自己的生命花费在什么地方。如果说朝圣是一种折磨,是无意义的,那每年进藏的背包客、骑行者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他们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

    网友晒进藏前后对比图

    唯一的区别可能是,旅行者是徒步或骑车前进,朝圣者是磕头前进。

    如果人生的每件事都要拿是否创造经济价值来衡量的话,各位读者刷手机、睡懒觉的时候也没有创造任何经济价值,难道这些事就是没有意义的吗?

    有人说,朝圣者一路行乞,吃别人喝别人。

    看过《冈仁波齐》你会发现,朝圣者们所用所需基本能够自给自足(除了中途借了点木柴)。走到城镇,也是自掏腰包购买所需补给。

    他们基本上不给别人添麻烦,偶尔别人麻烦到了他们,这些朝圣者也能很宽容的面对。

    行进过程中,一辆私家车为了避让卡车,不小心把朝圣队伍的拖拉机撞坏了。私家车里一位乘客因呼吸困难急需去医院,这时朝圣者们没有让私家车赔偿,而是让他们先行离开。

    如果换在城市,稍微一点剐蹭,恐怕车主们就能把路堵塞半天,等着交警和保险公司来解决吧。

    网上随便一搜,救护车被堵耽误抢救的新闻屡见不鲜,所以说到底哪种社会是落后的,哪种又是文明呢?

    私家车走后,朝圣者们自己收拾烂摊子。

    拖拉机修不好,他们就把车头拆了,自己拉着车厢走。这无疑又增加了行进的难度,但朝圣者们没有一句抱怨。

    本以为拉着车厢就不磕长头了,没想到他们把车厢拉一段,还要回来磕头再走一遍。

    到了拉萨,朝圣者们见了喇嘛,拜了布达拉宫,已经没钱去圣山冈仁波齐了。他们并没有去行乞,而是像很多穷游的人一样,打工挣路费。

    朝圣队伍的领头人尼玛扎堆去了洗车行,还有的人去了工地。

    所以那些说朝圣者们“吃别人喝别人,不创造任何社会价值”的人,可能根本就没看过这部片子。

    这种误解不仅在暴露自己的无知,也是对藏族同胞的一种伤害。

    到了圣山,年纪最大的老人在一个夜晚去世了。朝圣者们按照藏族的传统请了喇嘛,在山上举行了天葬。

    很多人说,宗教信仰是迷信,但是真的经历亲人离去的时候,谁不希望有一套方法体系让自己减轻悲痛,也让死者有个体面的葬礼。

    朝圣的时候,一个藏族老人告诉朝圣者,磕长头不要戴头巾和帽子,要走7至8步磕一次头。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信仰或传统习惯,这些传统代代相传,构成了一个民族区别于其他民族的特征。

    汉族在磕头的时候也有“神三鬼四”讲究:拜神磕三个,拜鬼磕四个。随着社会的发展,一些传统文化被我们忘记了、舍弃了。当我们忘记了自己的传统,又如何证明我们是谁,从哪里来?

    《冈仁波齐》给我的最大感受,就是让我意识到,不同民族、信仰的人彼此的误解、偏见会有多大。如果我们只是凭借只言片语形成自己对一部电影的认识,那我们失去的可能不仅仅是一部好电影,更是不同文化之间互相尊重、交流的一次机会。

     6 ) 以信仰的名义

    在电影里,我看到的是一群目的极为明确的村民,他们的一切努力,承受的一切磨难都只为了一个目标,朝圣。朝圣的确是他们的信仰,我尊重他们这个行为,但作为一个从小接受教育的人,我知道他们的朝圣只是徒劳,朝圣并不能改变真正他们的命运,实现他们的愿望。然而最可悲的是,朝圣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已经是实现愿望的最终途径了。
            人的一生,总有太多的未解之谜,过去是谁创造了人类,现在是谁创造了宇宙,终我们一生我们都找不到答案,所以我们只能自己给自己编造一个答案,因为有答案总比没答案好,哪怕这个答案是错的。
           信仰和愚蠢并不冲突,他们的信仰遏制了他们改变命运的想法,可悲的不是他们苦了一辈子,而是他们不知道如何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无数看客们都被他们的信仰所感动,但真正让他们去过那样的生活,去体验那样的灵魂之旅,又有多少人愿意呢?

     7 ) 藏地一出,谁与争锋

    这种题材,特卖乖,只要一提西藏,绝对一帮人激动的内牛满面,更别提磕长头转山这种高逼格的行为艺术。其实,拍一部亚马逊或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原始部落吃人祭祀,性质都差不多。转山、转经筒、经幡,一个意思,不认字,想来世做剥削阶级,吃香喝辣。您千万别说藏人转山磕长头是为了世界和平、万物平等。凡人,都有私心。

     8 ) 磕过长头,才最体会电影《冈仁波齐》

    【我是磕过长头的人,就是因为真实体会过电影里的诸多场景,才更有资格来说些什么】


    今天去看了冈仁波齐,心里的石头多少算是落下了。

    没看电影之前,朋友圈里的评价有各种,有人说剧情单薄,有人说震撼人心。对于在西藏多年的我来说,这些评价多少有些可怕。让我对电影的期待之余,多了些犹疑。担心这部电影并不能满足我对以西藏为题材的作品抱有的极大希望及精神寄托。因为这样题材的电影在商业市场实在是寥若晨星,我希望能够出现在大荧幕上被众人所知的,是能够真实传达西藏某系特有的文化及精神的,而不仅仅是视觉的捕捉或者剧情的辗转。

    这是一种使命感。

    当你真真切切的体会了朝圣路上的每一次俯身所付出的气力,明明白白的感受过流淌在藏族人民血液里最自然坚定的信仰时候,你太想把这一切告诉全世界。


    西藏应该被人所熟知的,不仅是珠峰纳木错。


    我先来讲两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2011年,也是我第一次来西藏时候的见闻。那时候我以义工旅行的方式在拉萨城某个青年驴舍呆着。


    扎西小哥哥是我的第一位藏族朋友,也是客栈接待过的极少数藏族人。给扎西办理入住的时候,他的样子让我没有太多好感。黑红的脸颊上挂着数月灰尘泥土的积累,指甲缝里面一层厚厚的污垢,头发打了无数的结变成一坨,歪歪的咧着嘴笑牙齿倒显得格外白。


    所以,第二天,收拾干净妥帖的小哥哥站在我面前时候,吓了一跳。讲真,藏族男孩多五官立体,收拾干净之后的扎西立马是一帅气小伙,丝毫看不出昨日痕迹。


    在后来的接触中,我才了解到扎西的背景。扎西家在川藏交界处的小村落,刚刚大学毕业,没有立马去找工作,而是选择回到小村落,和几位小伙伴一路朝圣到拉萨。


    扎西说,在他们村子里,能来拉萨朝圣的人,就像英雄一样被人崇拜。走的那天,村里的老老少少站满了村口,手里拿着炒青稞、奶渣、风干牛肉、糌粑…一个劲儿的往扎西身上塞,老人们都要拉着扎西的手,嘱咐着磕头的事项,夸赞着“这是个好孩子”,眼神里的关切温柔的像月光。


    这样的关注,是对朝圣的艳羡及崇敬。


    而从这里开始,便是10个月零6天俯身跪拜。无法想象,一路上扎西都经历过什么,只是偶尔陪他去大昭寺磕头时候,看着他额头与鼻子上的尘土,免不了感叹小哥哥的辛苦与艰难。再看到扎西歪歪的咧着嘴笑,总想掉下眼泪来。


    后来,扎西完成了10万长头的朝拜回家去了,我也离开了拉萨回到北京读大学。几次周转打听,与小哥哥建立了网络联系,聊天时问起他,受过高等教育之后为何第一个念头是回乡朝圣,而不是工作赚钱。


    小哥哥说,他们出生时候便要去到寺庙,成长过程中也从未离开过佛与寺庙,信仰像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一样,火热又自然。磕长头这件事看起来好像很辛苦,对于他来说却像吃饭喝水一样,普通平常却又不可或缺。决定朝圣并不需要深思熟虑,更不用考虑太多,想做了,就去做。至于工作赚钱,总有时间去做。他想先去感谢佛给了他健康安乐。


    多年后,我和扎西小哥哥断了联系,只是每每看到八廓街上磕长头的藏族男孩,还能想到小哥哥歪歪的咧着嘴笑的样子,以及明亮透彻的眼睛。


    来讲第二个故事吧。


    14年马年,我是去过冈仁波齐的。去时的目的并非朝圣,只是被西藏的朋友召唤,又刚好有假期,便飞过来玩耍。


    拉萨距离冈仁波齐的路程很遥远,我们日夜赶路,大概也耗费了小10天时间。冈仁波齐在藏西地区(阿里),条件落后简陋。山脚下有一小村叫做“塔钦”,连电都还没有,何谈网络。

    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便是转山的起始点,及准备基地。


    也许是缘分未到吧,准确启程转山时候,我的大姨妈不约而至。考虑到身体情况及转山强度,我放弃了转山的想法,只好在塔钦休息等待伙伴。


    10月底的阿里晚上极冷,只能靠发电机带来2个小时的电开上电热毯暖热被窝,一觉醒来便极不愿意在透风的简易房里呆着。好在身体没什么剧烈反应,于是起身背起经幡,准备爬上冈仁波齐脚下的小山坡上,挂上经幡,也算没有白跑这一趟。


    在近5000米的海拔爬山绝非易事。我还是没有高反的人,一步一喘再加上风寒也够人受的。这样恶劣的环境,出点什么事也无从就医。我一个人爬上小山坡,不免有些后怕。


    就在这时,我遇到了一对藏族姐妹,她们总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又总是在我坐下喘息休息时候,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一开始我并未留意,只是我每步一喘五步一停的,她们便也走的缓慢。我是知道的,藏族人在这个海拔爬山行走,并不是这样的速度。


    她们和我好像保持着某种默契,互相隔着刚好能看清对方的距离。爬上了小山坡,我才突然领悟,她们俩是默默的守护着我,这样的海拔像我这样的喘息,如果缺氧晕厥,怕是被狼叼去了也未可知。


    我感动的想掉眼泪,大风却刮的我睁不开眼睛。走过去,想要和她们道谢,却发现她们两姐妹竟不懂半句汉语,这正是她们羞于靠近我的理由。带着比划又夹着几个简单的藏语词汇的交流,和她们说明了自己只是来这里挂经幡并非转山,她们也叮嘱我一个人快点下山。


    她们略带娇羞的朝我喊着“扎西德勒”挥手告别,瞬间消失在视线范围里,我才知道,这份沉默的守护分量有多重。


    挂上经幡的时候我在想,希望这个世界永远被爱与善良包裹。我并非是个心怀天下的人,原本挂经幡也是想为家人祈福,只是在那一刻,内心冒出的念头,便是盼望着这个世界如何。


    在西藏的这些年里,我见过太多,听过太多。以至于每每谈及信仰,都说不出什么。并不是没有东西可说,而是发现,看过的那些书,学过的那些修辞比喻,在有些时候显得那么苍白轻浮。


    《冈仁波齐》这部电影里,最打动我的几个场几乎都是沉默的。一家人早晨齐坐吃糌粑时候的静默,几位主人公打算做出朝圣决定的寥寥数语,众人在村口送主人公朝圣时候的无言,小姑娘打电话时候反复的几句言语,众人推车后返回原地磕头的默契…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说话是最庄重的表达。


    西藏有太多这样的人。他们出生在牧区的村落,并不上学,并不读书,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对于世界及生活的认知仅仅来源于村子及村子里的邻里。他们不知道什么叫诗与远方,却每天牧牛放马。他们从出生便开始学到相信,相信他们的佛,相信他们的神,相信给予他们生存生产的自然,相信生命的轮回及善恶的惩戒。


    他们会在春耕时候穿上盛装来告慰自然,他们会在陌生人落难时施与援手,他们会感恩每一份收获反省每一次失去,他们会为世界众生的平安喜乐祈福磕头。


    还问信仰是什么吗,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哪个又全是?


    我是磕过长头的人,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并非祈愿神佛保佑,只是想体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1个很轻松,100个也还OK,到了200个的时候,每一次俯地都是煎熬。你再也无心计数或者祈愿,只是想这一次是选择起身继续还是就此放弃。磕长头的起身并非易事,需要手臂、腰腹、腿部等肌肉的共同用力,支撑着身体起来。肌肉酸痛之后的起身简直是自我意志与惰性针尖麦芒的较量,只能说太酸爽。


    最多的一次,我坚持了三天,每天晚上去大昭寺门口磕1个小时。等到第四天晚上的时候,身体其实是略微有些适应了,我却以“已经体验过了何必为难自己”为自我安慰,选择了放弃。


    坦白说,是真的做不到。


    几百个长头都是挑战,何谈十万长头。我还只是在几经磨刷的石板路上原地磕头,根本不敢想象风雪交加下的318国道。电影里的暴风雪天气我也是遇到过的,雪片像刀子一样凌冽的朝你射来,只是坐在车里看着我都胆颤,又怎敢去真正体味雪的徐步前进。


    要有一颗多强大的心,才能震慑住自然给予的考验啊。


    藏族人的心,就是如此。他们看重家庭,族亲兄弟之间亲密无间;他们崇敬自然,谦卑于自然之下,从不去企图侵略或征服自然;他们朴实内敛,看着这世界变化,守着自己的心。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怎么了,着急成这个样子”。


    今年移居拉萨之后,对于这句话的感受更加深刻。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到那些质朴无华的生与活,才恍然醒悟自己这些年努力、上进的路上,丢失了最本真的心。


    也许就如《冈仁波齐》海报上所说,我们都在朝圣的路上吧。


    只是,有走丢了的,有错路了的,也有像电影里的杨培老人一般,在山脚下辞世长眠。


    谁都不知道,当下还有多远。更不知道,下一个俯地起身,自己会如何选择。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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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评

    丝毫不煽情,在朝圣的路上,孩子出生了,就出生了,老人去世了,就去世了,没钱了就去打工,赚到了钱再上路。我看导演并没有表达有信仰就很牛逼的意思,不过是呈现一种和我们不同的生活。

    3分钟前
    • 丹AI🌵
    • 推荐

    我在藏地生活过几个月,知道这是我不能碰触的题材。很多观众觉得导演在卖信仰,批判朝拜是种愚昧的行为,而这些批判者大多数是在大都市,挤着地铁过着朝九晚五生活,忙着工作愁着买房,以为这是生活的全部。被现代化与智能科技让自己忘了什么是信仰,更不知道信仰的力量有多大。而我不迷信,但我有信仰

    5分钟前
    • Aron看世界
    • 力荐

    我常说尊重生活方式的多样性,但朝圣信徒的纯粹还是超出了我的认知!磕着长头走完2000多公里的十个二个藏民,吃最简单的食物,一路上施予善意也接受善意,不怒不嗔,为了祈福众生的目标,心无旁骛的不停走着,他们的日常,在我看来已经无限接近神性。

    8分钟前
    • paprikapeng
    • 推荐

    有人觉得好看,有人觉得不好看,有人评价导演在消费信仰,有人抨击信仰本身的愚昧;这只是一种生活方式以及追寻信仰的方式,我们每个人何尝不是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中的朝拜者,用着自己的方式而已;终生皆平等,只是有人更虔诚。

    12分钟前
    • 不记得了
    • 推荐

    真是那句话,同样一个图案,有人看到玫瑰,有人看到魔鬼。对于藏民磕长头转山朝圣的行为,竟然很多人批评愚昧,而我看到的却是接近神性的光辉和美。反观自己在欲望世界里浮沉挣扎蝇营狗苟,顿觉自惭形秽。

    16分钟前
    • 芦哲峰
    • 推荐

    208赞排名第一打了一星的短评真的low 不尊重别人的信仰和文化 并且用狭隘片面的观点去加以评判

    20分钟前
    • 小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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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国产电影五佳之一准了。

    24分钟前
    • 次等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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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 愿意静下心来看完两小时的人 如果这个片长四小时也是可以看完的 所以 能不能告诉我 为毛线从拉萨直接就快闪到冈仁波齐了呢!这后半程路难道不应该是重点么?

    29分钟前
    • 路迦Loka
    • 较差

    和其他藏语系导演作品一比就能看出短板。除去朝圣之路本身,几乎看不到想要探讨的东西。

    33分钟前
    • 翻滚吧!蛋堡
    • 还行

    纪录片等于真实,仿纪录片等于不真实的批评套路早已经过时,至于朝圣是否涉嫌猎奇之类说辞,强行切割观众,却忘记电影本身是世界语言,实乃刻板粗暴。名为《冈仁波齐》的电影,主体只是在通往冈仁波齐的路上,没有进入最后的转山,这才是电影的妙笔。关注结果,追求成功,恰好无法参透朝圣真谛

    37分钟前
    • 木卫二
    • 还行

    对这一类的片子真的是情有独钟。导演花了一年的时间,跟着他们一路从芒康到岗仁波齐,可见诚心和用心,推荐推荐。

    41分钟前
    • Mantoto
    • 力荐

    张杨身上有一股劲儿,不在北京攒IP,与资本觥筹交错,拍这样的苦行僧电影,值得钦佩。一些电影的拍摄过程就像是一场修行,渡人渡己,修心修性,外化于行,内化于心。没去过藏地,但是看《冈仁波齐》的拍摄花絮,还是有点心有戚戚。

    43分钟前
    • 内陆飞鱼
    • 推荐

    真的就是那个张杨,Q&A时一直不敢确认.......显然是一部陷入魔怔的导演拍的魔怔的片儿,认可去崇高化的处理,也认可剧情片的方式反而更真实。但真的难逃猎奇化的自娱自乐之嫌。

    48分钟前
    • 更深的白色
    • 还行

    处理车祸、死亡和婴儿成长都非常克制。

    52分钟前
    • :)
    • 力荐

    以纪录片手法拍摄的剧情片。讲述藏民磕长头向拉萨&神山冈仁波齐朝圣的故事。队伍中有孩童、孕妇、屠夫等。在壮丽的自然风光下,漫漫上千公里的朝圣之路,囊括生老病死。让人心生敬仰。去掉了戏剧冲突,藏民自己演自己,更显自然纯朴。摄影过于平稳精致,剧情片质感浓厚。若是真正的纪录片会更震撼人心

    53分钟前
    • 汪金卫
    • 推荐

    比较催眠,导演用极端纪实的手法拍摄了一部神似纪录片的剧情片,基本除了一家人前往冈仁波齐的磕长头朝圣之路外,只有个别零星的戏剧冲突存在,318上浓郁的风光也被导演降饱和化处理,感觉更像是一出消费藏民信仰,满足诸位好奇的猎奇片。★★☆

    57分钟前
    • yihan1010
    • 还行

    北京电影节凑个热闹。年轻人迷茫了就去西藏,导演迷茫了就去拍西藏。有观众问张杨拍摄过程是不是特别艰难,答曰一路开着大篷车在风景如画的地方扎帐篷,驴友一定很羡慕。看完听完都觉得像玩票之作。

    59分钟前
    • Lola
    • 还行

    这种不假思索的外来视角可真是傻透了。

    1小时前
    • hyperbolic
    • 较差

    每天吃着那玩意儿不信点啥估计真过不下去,可是什么样的神明会需要生病的孩子与哺乳期的母亲为自己磕肿额头呢?

    1小时前
    • 王大根
    • 还行

    成功地拍成了(伪)纪录片。点到为止,拒绝一切渲染和煽情,摄影风格也很节制;也成功地塑造了群像。信仰的力量就是你跪下来才相信,而且拒绝阐释意义。当然必须的解释和必要的编排实际上损伤了影片的完整性,显得过于雕琢。无论如何这部影片在(中国)电影史上都堪称一个异类,票房表现也堪称奇迹。

    1小时前
    • 胤祥
    •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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